聽說工部已經(jīng)開始研究用水泥抹河堤,修水渠,甚至等著看谷遠怎么用水泥造橋…
這簡直就是一塊大肥肉,京都各家都是狐貍,眼看著肥肉滴油,卻只能急的滿地轉(zhuǎn)轉(zhuǎn),卻分不到一口。
嬌嬌這一日,早早進了空間,蒸了米飯,燉了個番茄牛腩,糖醋小排,又拌了個果仁菠菜,把冰箱里的豬頭肉拿出來切一盤。
剛剛忙完,夜嵐就穿了一身滾滿泥水的迷彩服進來了。
嬌嬌嫌棄的皺鼻子,嗔怪道,“你今日又做魔鬼教頭去了?趕緊洗澡,洗完吃飯!”
“等會兒,馬上就好!
美食當前,夜嵐洗了個戰(zhàn)斗澡,披著頭發(fā)穿了寬松的睡衣出來,瞬間從特種兵變成了居家男人。
嬌嬌快手快腳給他盛了飯,然后找了吹風機幫他吹頭發(fā)。
夜嵐幸福的瞇起了眼睛,夾了一筷子豬頭肉塞嘴里,含糊問道,“家里殺豬了?”
“沒有,是狼頭村那邊有人打探,被工人抓個正著,爺爺送了一頭豬過去做獎賞,豬頭帶回家了。這是娘特意給你留的一塊,就怕你吃不到!
嬌嬌放下吹風機,又麻利的把夜嵐的頭束好,用皮筋綁好,插上玉簪。
明明身上穿著睡衣,頭上卻是發(fā)髻簪子,這搭配實在詭異,若不是夜嵐五官俊朗,還真是撐不起這養(yǎng)的組合。
嬌嬌忍不住笑的裂了嘴,惹得本來還在皺眉的夜嵐,也是笑起來,“腦子里又想什么呢,趕緊吃飯!
嬌嬌這才坐在他對面,一塊糖醋小排啃到一半,就聽夜嵐說,“過幾日,我到家里下聘!”
下聘?
“咳咳,”嬌嬌驚得一口排骨肉差點兒卡在嗓子里,趕緊灌了一口果汁兒,問道,“怎么突然要下聘?陛下不是都給我們賜婚了嗎?”
“哼,”提起明德帝,夜嵐眼里閃過一抹嘲諷,“若是他的圣旨好用,如今朝堂也不能這么亂?傊,我要下聘,以后任何人想要動林家,都要看看本王是否答應(yīng)!
嬌嬌愛極了他這般霸氣模樣,心里原本因為突然下聘定親冒出的慌亂忐忑,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得好像摘了桃子的猴子一般,“好啊,那你來下聘吧,本姑娘就嫁你了!
夜嵐掃了她一眼,抬手抹去她嘴角的湯汁,翻了個白眼,“你不嫁我,還能嫁誰?”
“哼,這是什么話?”嬌嬌不服氣,開口就道,“本姑娘不嫁你,能嫁的人可是太多了。大越多少青年才俊不說,就是…”
她說了一半,才猛然警覺夜嵐在套話兒,這時候說誰的名字,明顯就是給人家送催命符呢,于是惱道,“呀,你太可惡了,跟我也使手段!”
夜嵐趕緊收了心里將要傾倒的醋桶,哄勸道,“沒有,不過是隨口問問!
嬌嬌卻是不依不饒,筷子都放下了,“我不嫁了,你也不用下聘了,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以后還不定誰挑唆兩句,我就成了出墻紅杏,連累無辜外人都跟著倒霉呢。”
說著話,她就跑去沙發(fā)上,抱了個靠墊兒眼淚汪汪。
夜嵐驚了一跳,可是沒想到好好的說下聘,怎么就把心愛的姑娘惹惱了。
他趕緊上前把嬌嬌連抱枕一起抱在懷里,“我錯了,不該玩笑。你要打要罰都好,先把飯吃了!
“你最近就是不對勁,事事都要挑刺。好像我是唐僧肉,誰都想吃一口。再說了,若是論吃醋,怕是我更有資格吧。你這些時日進城,馬前跪過賣身葬父的姑娘,昏倒過大家閨秀,還有誰家不要臉的貴女往你身上拋荷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沒跟你計較,你反倒跑這里倒打一耙!我再也不理你了,我不嫁了!左右我爺爺奶奶都舍不得我出嫁,我就在家里一輩子好了。”
嬌嬌嘴巴利落,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越說越快,也越說越委屈。
夜嵐聽得額頭的汗珠子兒都要冒出來了,他自幼遭逢大變,身邊只有嬌嬌一個,兩人是親人,是青梅竹馬,是并肩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也是最親密的戀人。
他腦子里除了報仇,就只有嬌嬌一個,如今慢慢又添了林家眾人,因為林家人從來沒把他當皇子王爺,就好似家里的小子一般,心疼他也教導他,他就是鐵石心腸也被融化了。
他從來沒想過接受嬌嬌以外的任何女子,所以,無論他遇到多少個賣身葬父的弱女子,多少個閨秀貴女,都只會讓他厭煩,絕對不會在意。
但他卻沒想到,這些會讓嬌嬌在意,這種感覺陌生又莫名歡喜。
“等我一下!
夜嵐放下嬌嬌,起身進了他的書房,很快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盒子一尺見方,檀木雕了花紋,很是精致貴氣。
待得打開,內(nèi)里襯了褐色的絲綢,第一層只是鑲嵌了兩只戒指,一只很普通,銀白色的光圈兒,鑲了一顆米粒大小的鉆石。另一只卻是精巧之極,銀圈上用銀絲扭成了雙手的模樣,手心里捧了一顆足有鴿子蛋大小的鉆石,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著魅惑人心的光芒。
“呀,鴿子蛋!”
嬌嬌驚喜的立刻接了盒子,眼里都在放光,“哪里尋來這么大的鉆石?大越居然也有鉆石!”
夜嵐偷偷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堅持把那些酸掉牙的偶像劇都看完了,果然,哄女人開心,唯有寶石最好用。
“只要你喜歡,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下來給你做首飾。這是我送你的定親戒指,喜歡嗎?”
“喜歡!”
嬌嬌直接跳起來,給了夜嵐一個大大擁抱。
夜嵐抱了她滿地轉(zhuǎn)圈兒,惹得她牢牢抱了盒子,尖聲笑著,“哎呀,快放我下來,別摔了我的鴿子蛋!”
兩人笑鬧夠了,夜嵐就放了嬌嬌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取了鴿子蛋,單膝跪地戴在了嬌嬌的中指上。
嬌嬌不過十三歲,除了下廚做個飯菜,家里嬌寵,也沒做過什么活計,手指細長白嫩,襯得鴿子蛋更是亮了三分。
她歡喜的左看右看,末了傲嬌嗔怪道,“我可不是因為鴿子蛋就原諒你了,我是看重你這份心。但以后,你要是敢跟什么女人有牽扯,就是送我一個鉆石礦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