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緊張的湊過去,“那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或許不知道,我未婚夫家世不好,能送我一個東西很不容易,所以我寶貝得緊,才時時戴著,你……沒事吧?”
夜天煦手指上的傷口一下就愈合了,但是他現(xiàn)在心情非常糟糕,頓時沒了虛與委蛇的心情,后退一步,冷冷的問。
“你說你未婚夫沒有家世?”
元初眼睛只盯著他的手,想也不想的說道,“對!他就是一白身,要不是那張臉好看,我也不會……殿下,你真沒事吧?”
夜天煦此時有些反感的看著元初,耐著性子問,“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來帝國做什么?” 元初仰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來帝國就是為了謀富貴啊,不然還能是為了什么?我們這種有天賦的人,在小地方才算是埋沒了,所以才會來帝國博一個前程……他有煉丹天賦,今天還去蘇
家自薦去了,也不知道蘇家要不要他,總之……像您這樣的天之驕子,是不會明白我們這些人的人生的!
元初的回答毫無破綻,這讓夜天煦的懷疑漸漸消了下去,難不成,夜沉淵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世?
也是,他根本沒有渠道知道,夜家那么多人跟在他身邊,仰仗著他的身份而活,就算夜沉淵回去過夜家,夜家知道的人也一個字都不會說。
至于他之前派出去的兩個人,很可能是被學(xué)院的守護(hù)者殺了吧?畢竟私闖學(xué)院秘境也是死罪……
這么一想,他再也沒有多待的心思,皺著看著元初。
“好了,本殿下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先走了。”
元初納悶的看著他,伸出手去,似乎想阻止,卻不敢。但她心里則松了口氣,這個冒牌貨快走!她演得臉都要僵了!
就在夜天煦正要打開門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元初面前。
“等等。”
那一刻,元初渾身都是一緊,那個出竅境高手居然出來了!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動作了?
為了提防對方殺人滅口,元初全心戒備了起來。
夜天煦有些奇怪的回頭,但他對此人還是很尊敬的“趙老,您怎么出來了?”
元初露出警惕的表情,連忙問夜天煦,“殿下……這是……”
夜天煦沒理她。
趙老一張蒼老到極致的臉面無表情,他伸出鬼爪一樣的手,用一種叫人頭皮發(fā)麻的沙啞聲音,一字一句道。
“千針佛衣,交出來!
元初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殺氣,連忙誠惶誠恐的在身上一拍,那千針佛衣頓時就變成了一件小小的衣服,躺在她手心,她二話不說遞了過去。
空氣中有無形的殺意在涌動,那個叫趙老的人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也沒有過分用威壓去壓制元初,他表情不辯喜怒,讓元初有些摸不準(zhǔn)他是發(fā)現(xiàn)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
但下一秒,他枯爪一樣的手一捏,元初的千針佛衣就碎了!它碎了!
元初頓時心疼了,那可是一件上品靈器!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夜天煦,而夜天煦只盯著趙老。
“趙老,怎么了?”難道這個女人算計他?
趙老沒說話,只見他的手微微發(fā)光,然后在千針佛衣的上方,就慢慢匯聚了一縷一縷的血絲,那是之前刺傷夜天煦的時候沾染的血絲。
夜天煦見狀,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盯著元初的眼神,也帶著懷疑。
但元初一臉莫名,看著他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沒人發(fā)現(xiàn)她放在背后的手,已經(jīng)夾住了一張符。
趙老啞聲道,“殿下乃萬金之軀……您的一分一毫,都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元初頓時露出委屈的表情,撅著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天煦想了想,也覺得她應(yīng)該沒這個心機(jī),畢竟他自認(rèn)為眼睛毒辣,眼前這個分明分明只是花瓶,而且是很好利用的那種。
于是他很抱歉的對元初道,“幕小姐,抱歉了,趙老不是故意的,這千針佛衣我賠給你,這靈石還請你收下!
說著他拿出一個儲物袋,元初猶豫半響,還是敵不過誘惑給接了。
見她接了,夜天煦笑道,“今天來本身也是微服,還請幕小姐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未婚夫。”
元初看著他連連點頭,“殿下放心,我絕對不會說的!”
夜天煦這才滿意,他看著元初,意味深長道,“我還會再來的……”
元初聽罷,頓時羞紅了臉,然后看著他們兩個走了。
元初見他們走遠(yuǎn),瞇了瞇眼,然后就開始收拾屋子,將這里的一切,都偽裝成沒有人來過的模樣,最后坐在床上發(fā)呆。
“哎呀,還是我有魅力,居然連皇長孫都對我有意思了,不行,我得先跟夜沉淵劃清界限才好……”
她這么說著,還用力點頭,暗中窺視的趙老冷笑一聲,這才回去復(fù)命。
感覺到人已經(jīng)走了,元初這才暗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上輩子的修為已經(jīng)突破了出竅境,到了分神境,不然她還真無法察覺到那個趙老還沒走。
她張開手心,一滴血在她手心漂浮,哼……這一滴血拿得真不容易,她得好好利用才是。
夜沉淵回來之后,剛一開門,元初就興奮的撲過來了!
“小淵淵小淵淵,剛剛那個冒牌貨來了!”
夜沉淵聽罷,頓時一驚!他連忙蹲下來將元初好一通檢查,急聲問,“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元初笑著說,“沒事!他不敢動手的,畢竟這是在學(xué)院,院長還在呢!不過他身邊跟著一個出竅境的高手,害得我想搞點小動作都很艱難。”
夜沉淵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你對他做了什么?”
元初連忙獻(xiàn)寶一般,手中飛出一滴血! 澳悴皇且恢倍疾淮_定你的身份么?現(xiàn)在我拿到那位皇長孫的血了!咱們接下來只需要用紙鳶,從夜家老宅,你那些還活著的便宜兄弟身上,取一滴血來,就能斷定這皇長孫是不是夜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