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紅顏更加得意了,“執(zhí)念不誘發(fā)出來,很容易產(chǎn)生心魔的,我這是為你好啊,像你這種禁欲的小美男,在你內(nèi)心深處,一定住著一個魔鬼吧?”
夜沉淵眼神一利!
一直以來,他都是溫和無害的,突然露出這樣的充滿殺氣的眼神,讓紀紅顏頭皮發(fā)麻,下一秒,一道血液飛濺而出,她捂著胸口后退數(shù)步,瞪大了美目!
她居然被一個才筑基不久的少年傷到了!
“滾。 薄 ∑岷诘呢笆妆灰钩翜Y攥在手心,他眼角有些發(fā)紅,深不見底的眼瞳也隱隱透出一絲紅色,將他原本如謫仙般的相貌瞬間變得妖孽起來,尤其是那幾滴濺在他臉上的血漬,就好像白雪紅梅,讓他的美更
具有沖擊性! 紀紅顏原本應(yīng)該是憤怒的!她一個金丹初期竟然被一個筑基給傷到了,而且吃了好幾顆丹藥,那傷口都無法愈合,但被夜沉淵緊緊鎖定的這一刻,他隱藏在光芒下的黑暗,露出猙獰一角,讓她心跳加
速,身體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夜沉淵捏著匕首指著她,背脊挺立,指節(jié)蒼白。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紀紅顏后退一步,感受到危險和極致誘惑的她,生平第一次做出了落荒而逃的舉動!
她的心跳前所未有的激烈,夜沉淵的眉眼也因此而深深的烙印在了她心間。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見紀紅顏終于走了,夜沉淵眼中的狠厲才一點點收斂,閉上眼,乍一看又變成了無害乖巧的模樣,也是元初最喜歡挑逗的模樣。
而此時聽著厲老直播的元初一連疊聲問,“然后呢然后呢?他們怎么樣了?!”
一想起紀紅顏對夜沉淵下了她的致命招數(shù),“三日催魂香”,元初就忍不住激動,那東西差不多就是最上等無公害的春藥,人心里最小的欲念都會被無限放大,或許只有圣人才會無動于衷。
厲老表情有些古怪,“小淵把人家打跑了……”
“啊咧??”元初表情跟著古怪起來。
厲老又道,“他用的還是那把讓人傷口短時間無法愈合的匕首!
“。!”
元初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預(yù)感自己的徒弟再一次在單身狗的道路上狂奔而去,死命拉都拉不!
“哎呀,不行了,頭疼!快,快叫那個逆徒進來!”元初夸張的捂著頭,但此時夜沉淵的情況,是真的不算好。
魔界第一魔香——三日摧魂,它的作用比書本上描寫的更加可怕,任何一點點欲念,即便藏得再深,也會被它一點,一點的勾出來,塞滿整個識海。
夜沉淵的眼角越來越紅,那種紅,讓他的容貌更加驚心動魄,只可惜這個時候,無人欣賞。
“厲老……”他啞聲叫厲老,因為厲老是寄養(yǎng)在他識海里的,所以他們兩個可以直接在識海中交流。
“怎么了?”厲老看他的情況不對勁,只是不知道,夜沉淵心里,有什么執(zhí)念?
夜沉淵的嘴唇變得非常紅,眼珠也是,他背靠著一顆大樹仰頭,一字一句道,“將我收到寶玉葫蘆里,現(xiàn)在!”
厲老愣了一下,元初見不對,就問他,“怎么了,老鬼?”
厲老瞪了她一眼,卻皺著眉說,“小淵……讓我把他收到寶玉葫蘆里去!
“誒?”元初瞪大了眼睛,“那寶玉葫蘆只有五立方大,跟個棺材一樣,他去做什么?” 想到什么,她又笑了,“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怕接下來三天,他心底的執(zhí)念爆發(fā),到時候可能會丟臉?真是的,我是他師傅誒!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告訴他,叫他直接來天珠就是了,發(fā)生了什么,我保
證不笑他!”
夜沉淵聽了厲老轉(zhuǎn)述的話,閉著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他雙眼盯向一個小山丘,走過去,幾拳砸出一個凹洞,然后自己縮了進去,并用凌天盾擋住了外面,將自己徹底藏了起來。
他的舉動嚇到厲老了,也嚇到元初了,下一秒,元初從天珠里出來,皺著眉朝凌天盾走去,還沒靠近,就聽到夜沉淵十分緊繃的聲音。
“別過來!”
元初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然后,夜沉淵的聲音,又變得非常沙啞低沉,帶著一絲哀求。
“師傅……別過來……”
元初十分擔(dān)心,三日催魂香會勾起人最深的念想,但并不痛苦,為什么此時聽夜沉淵的聲音那么痛苦呢?難不成不是三日催魂香?
這么一想,她更急了,“那個……小淵淵啊,你先出來,我?guī)湍憧纯丛趺礃?我是你師傅啊……?br />
她又走了幾步,手指已經(jīng)貼在凌天盾上了,只要將這個東西移開,她就能看到夜沉淵。
“別,師傅!”
夜沉淵急切的打斷了她的動作,元初不明所以,到底沒有貿(mào)然將手下的盾牌移開。
她站在外面,夜沉淵跪著,一盾之隔,夜沉淵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元初手心的溫度,他將自己的手也移到那個位置,眼中是壓抑不住的貪念,還有赤裸到扭曲的欲望!
“師傅……”他心神一動,凌天盾就變得透明起來,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見元初此時滿臉焦急,但因為他不答應(yīng),就耐著性子一動不動,夜沉淵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好想……好想撲倒她,盡情的品嘗她!
夜沉淵舔了舔妖艷的紅唇,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元初。
最后的理智告訴他,他現(xiàn)在沖出去,不僅得不到心愛的寶貝,還會將她越推越遠!一想到元初以后會不理他,會將他逐出師門,再也不會對他笑,也不會抱著他,纏著他要吃的,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兩種截然不同的痛苦凌遲著他的神經(jīng),他最后深深的閉眼,狠心背過身去!
“師傅,不要管我,三日之后,我會出來——不要、打開、盾牌!” 他說完之后,就徹底沒了聲音,元初叫了好幾次,他都無聲無息,可當(dāng)她想打開盾牌的時候,卻想起了夜沉淵最后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