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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宅。
黑色的賓利從門口緩緩駛了進(jìn)來。
傅正平聽到動靜,慢慢走了出去。
車停后,司機(jī)下來把后座的車門打開,很快一個跟傅正平有幾分像的中年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大哥,我一聽說傅氏出事了就趕緊回來了,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做的,一直看著你和小城為了傅氏奔波,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這番話聽起來是為傅正平擔(dān)心,但里面的深意,只有傅正平才懂。
他溫和一笑,道:“正國,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那我們進(jìn)去說吧!
傅正平點點頭。
兩人剛進(jìn)去坐下,外面又傳來了動靜,兩人都有些疑惑。
很快,外出查看的管家里立刻就匯報道:“老爺,三老爺,是少爺回來了!
一聽傅靳城來了,傅正國的眼神有些變了,見傅正平露出了一絲意外,他暗暗蹙眉。
但很快又被笑意蓋住了。
“小城,沒想到今天我們叔侄想到一塊去了,我剛到你就到了。”
進(jìn)來的傅靳城穿著一身藏青色西服,比如黑色,這個顏色更難駕馭。
但也將他那身說一不二的果決氣勢襯得淋漓盡致。
“確實巧,如果知道三叔來了,我一定更早到,這樣才失禮!
傅正國爽朗一笑,夸道:“小城還是那么懂禮貌,不愧是大哥親手教導(dǎo)出來的榜樣啊!
傅正平平淡一笑,沒接話。
傅靳城卻不打算把話題停止,立刻又問,“三叔突然回國,是有什么急事嗎?”
“沒有,我是看到傅氏遇到危機(jī),想回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榮辱與共!
傅靳城聽后,沁薄的嘴唇微微一揚(yáng),眼神如同被陽光照亮的冰,透著隱隱的寒氣。
“三叔的意思是,我和我爸沒有能力幫傅氏度過難關(guān),而您卻可以?”
傅正國沒料到傅靳城會這么分析自己,當(dāng)即搖頭,急切地解釋,“大哥,小城,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受傅氏的庇蔭那么久也沒做過什么貢獻(xiàn),所以才想出出力。如果你們這么想我,那我可以立刻預(yù)定下午的航班回去。”
傅靳城聽后,眼神沒有變化。
倒是傅正平惱然地看了看傅靳城,怒斥道:“小城,你胡說什么!你三叔是什么性子,你還不清楚?當(dāng)初如果不是他出面保你,你認(rèn)為你坐得穩(wěn)這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我知道你因為秦溪對我很不滿,你可以針對我,但別把對我的火撒到別人身上!
傅靳城冷哼了一聲,直接撐起身,“公司還有事,我就不陪您們吃早餐了。三叔,下次再聚!
傅正平見他說完就走,氣得胸口隱痛,手不自覺按在了胸口。
傅正國看父子倆起了爭執(zhí),連忙出聲緩和,“大哥,你別生氣。小城對我有誤會,我理解的,你別放在心上,免得傷了你們父子的感情!
傅正平聽后,搖著頭起身,“正國,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上樓休息一下,反正也是自己家,你隨意!
“大哥,我陪你上去吧!
傅正平搖頭拒絕。
傅正國目送他上樓,確定他不會再出來,這才穿過客廳走到屋后的草坪去打電話。
“你說得對,傅靳城一聽說我回來了,就眼巴巴追過來,父子倆鬧了很大的不愉快。雖然我大哥已經(jīng)極力掩飾了,但我還是看出他們關(guān)系很緊張。看來,我們的計劃很快就要成了!
他說得得意,沒注意到二樓有人正悄悄地看著他。
醫(yī)院。
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后,森特和文尊一起來接秦溪。
雖然已經(jīng)盡量不引起注意,但還是被記者發(fā)現(xiàn)了。
他們一窩蜂沖過來,架著長槍短炮對準(zhǔn)秦溪拋出一連串問題。
秦溪保持沉默,在保鏢與文尊的護(hù)送下強(qiáng)行突圍。
上車后,那些記者還沒放棄,急急追了出來,直到他們實在追不上車速才放棄。
秦溪見那些記者被甩開了,立刻跟文尊商量,“爸爸,我想去一趟現(xiàn)場!
文尊立刻拒絕了,“不行,你才出院不能瞎折騰!
秦溪總覺得他的話怪怪的,自己只是偶然昏倒,又不是得了什么病,他怎么那么緊張?
“沒事的,我就去看一下,很快就能回來!
文尊還是拒絕。
但秦溪也不放棄,一直勸說。
這種拉鋸戰(zhàn),通常都是疼愛最深的人先妥協(xié)。
案發(fā)現(xiàn)場。
秦溪看著簡陋的出租屋,心頭有些唏噓。
雖然許文芬活得亂七八糟,但她一直對生活環(huán)境還是有要求的。這種外墻破壞,內(nèi)里臟亂的住處不是她喜歡的。
如傅靳城所說,這里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血跡,床上堆滿了各種東西,卻依然是干凈的。
那許文芬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完了就走吧,這里要壓抑了,對身體不好。”文尊一邊用手掩鼻,一邊勸說秦溪。
“我再看看!
秦溪來這里,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不想放棄得那么快。
文尊只好繼續(xù)陪著。
這里他已經(jīng)派人來過好幾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警署的人也來過兩趟,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
他覺得秦溪也不會有發(fā)現(xiàn)。
秦溪把臥室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邊,從墊子翻動的痕跡,她知道警署的人肯定來過不止一次,多半也是沒發(fā)現(xiàn),所以才遲遲沒進(jìn)展。
臥室看完了,她又去客廳看,最后又去了廁所。
因為里面的味兒有些重,她沒待多久就出來了。
“爸爸,我看完了,走吧!
文尊點頭,先往外走。
秦溪走了兩步,在要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門口的垃圾桶邊有一塊大紅色的東西,她彎腰拿起來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帶鉆的塑料膜片,形狀不全,但身為女生,她很快就判斷出這是美甲斷片。
她臉色猛地一變,許文芬是從不美甲的,更不要說這種blingbling的帶鉆美甲了。
那這個是誰的?
這間屋子原本的主人,還是……
許文芬見的第二個人?
半個小時后。
另一批人抵達(dá)了這里,他們一到就對這里進(jìn)行了地毯式搜索,包括出租屋外面。
里里外外再翻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他們才罷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