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整本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病房內(nèi)。
錢城自秦溪進來后視線就沒離開過她,仿佛是要將她的臉一筆一劃深深刻在心里。
秦溪清楚錢城的眼神代表什么,但有些事情她做不到,所以不能任由它發(fā)展下去。
然而在她要開口時,錢城像是看穿了什么,忙不迭地開了口。
“所以你還是要拒絕嗎?”
說完后,他又咳嗽了起來,因為胸口震得疼,他的咳嗽聽起來有些無力。
蒼白的臉色慢慢轉(zhuǎn)紅。
秦溪上前欲伸手為他順氣,可指尖還是停在了與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就放下了。
等他緩過氣后,她才出聲道:“錢城,我很感謝你的真心,只是人的一生很短,我不想再錯過與最在意的人相守的時光,所以也請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耽誤自己了!
錢城輕輕一笑,笑容怎么看怎么慘淡。
“我明白了。抱歉,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秦溪連忙搖頭,“你不用道歉的!
“秦溪……”
錢城慢慢收回視線,眼神卻空洞地停在了某個懸空點。
“其實剛剛看到你跟傅靳城站在那里,我也覺得你們很登對很契合,只是喜歡你了那么久,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過我連最后的告白也沒辦法讓你心動,那證明我們真的是有緣無分。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說到最后一句時,錢城的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弧度。
雖然牽強,也是真心。
秦溪心里有些堵,不忍再看,便轉(zhuǎn)移了視線,輕輕應(yīng)了一聲。
等錢城休息后,她才退出去。
外面文尊和傅靳城已經(jīng)談完了,從神情上看,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她走過去后,直接笑著問文尊,“爸爸,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順便把文叔和元元一起喊過來!
文尊怎么會不明白她的安排,這丫頭,明明自己這關(guān)都沒過,就開始忙著把傅靳城介紹給家里人了。
但看著她笑盈盈的臉,他也不好直接拒絕。
“好!
傅靳城也在秦溪的示意下,輕輕頷首。
文家莊園。
秦溪和傅靳城接到小寶后,便趕去了文家,剛下車就見文望和元元進來了。
文元元看到秦溪和傅靳城十分開心,尤其是看到秦溪懷里那肉嘟嘟的小萌娃,立刻就撲過來了。
“小寶貝,阿姨很久沒看到你了,你還記不記得阿姨啊?”
秦溪和文元元都以為小寶不得己了,哪知小家伙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文元元后,一臉認(rèn)真地回答,“小寶記得元元阿姨。”
媽咪的每個朋友,他都記得。
文元元高興極了,撲過去就要親他。
小家伙卻不好意思地往秦溪懷里躲。
秦溪知道他不習(xí)慣人家太熱情,所以伸手擋了擋文元元,“先進去吧!
傅靳城和文望互相打過招呼了,聽她這么說,便一起進去了。
雖然是家宴,但因為傅靳城的到來,文尊板著臉,氣氛還是不那么和諧。
在這里,秦溪不好一直幫傅靳城說話,只好不停地用眼神安撫他。
傅靳城察覺后,無奈彎唇,是自己給了什么錯誤暗示,竟然讓她以為自己那么脆弱。
文望也在努力緩和,可文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直到——
“外公,吃水果!
聽聞軟糯糯的聲音,文尊立刻低頭看去,就看到大眼睛的小家伙正舉著一顆洗過的藍(lán)莓期待地看著他。
文尊緊繃的臉色不自覺一緩,伸手接了過來,“謝謝小寶!
小寶輕輕彎唇,“不客氣。藍(lán)莓很好吃,媽咪說多吃水果對身體好,小寶希望外公身體好!
童音的話音里滿滿是對他的關(guān)心,聽得文尊十分感動。不茍言笑的他,竟然破天荒地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頭,柔聲道:“好,外公以后會多吃水果的!
氣氛就這么緩和了。
小寶得到了夸獎,立刻轉(zhuǎn)身,邀功似的跑到了秦溪跟前。
秦溪也不吝嗇,吧唧一口親在了他臉上。
一旁的文元元看到后,委屈巴巴地說,“哎呀,你媽咪親你就可以,元元阿姨親就不行,小寶這是多討厭元元阿姨啊?”
小寶聽后,連忙搖頭否認(rèn)。
元元卻不依。
小寶怕媽咪會在意,只好走過去把自己的小臉貼出去。
那視死如歸的模樣,逗樂了所有人。
一場家宴就在小寶的調(diào)和下圓滿結(jié)束。
秦溪在送走文元元之前,還特意過問了她與凌廉未來的事。
文元元說未來的事不好說,但她決定跟凌廉一起拼未來,找份自己喜歡做的事來為他分擔(dān)壓力。
秦溪覺得很好,便鼓勵了一番。
送走了文望和文元元后,秦溪轉(zhuǎn)身就看到兩雙期待滿滿的眼睛。
“媽咪,我們可以一起回家嗎?”小寶眼巴巴地望著她。
秦溪被他那眼神俘獲,轉(zhuǎn)頭去看剛換了一身家居服的文尊,見他點頭才笑著答應(yīng)。
“明晚維安邀請我們?nèi)⒓友鐣,說是珠寶秀的結(jié)果會當(dāng)場宣布,你記得到時候跟我一起出席!
“幾點?”
“七點。”
“好的,我會回來的!
目送一家三口走了,文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座房子大得有些冷清了。
森特看出他的感受,笑著道:“尊老,很喜歡那孩子,以后多讓他來陪您吧!
文尊輕輕嘆氣,“那孩子很像小溪,我自然是喜歡。只是那傅靳城……”
森特明白他的顧慮,“尊老,其實您也看出來小溪是很喜歡傅靳城的,也努力地在緩和您與他之間的矛盾,您還不然就……”
文尊的眼神倏地甩過去,如出鞘的劍鋒,泛著凜冽寒光。
“森特,你今晚太多話了!”
森特知道自己僭越了,立刻收斂,“抱歉,尊老,我不該插手您的私事!
文尊冷著臉收回視線。
想起了今天下午傅靳城跟他說的話,錢氏破產(chǎn)的速度快得超乎尋常,雖然錢剛不是一個很好的管理者,但是錢氏也不至于在人工智能項目被換就垮掉。
這當(dāng)中除了傅氏的手筆,應(yīng)該還有內(nèi)部的問題。
加上這次錢城出事,逼得錢剛不得不現(xiàn)身,攬下所有責(zé)任與罪名。
確實,讓人不得不多想。
他的手放在了窗戶上,手指漸漸收緊。
一個不如傅氏的錢家尚且為了利益斗成這樣,那傅家呢?
除了自私自利的傅靳城外,還有虎視眈眈的其他人,哪怕是心機過人的傅靳城也未必能周旋自如,何況單純善良的秦溪。
更別提,他根本不相信傅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