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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還算過得去。
但秦溪也看出了傅靳城和文尊之間的暗涌,擔(dān)心再待下去,兩人會連表面功夫都不想掩飾,便拉了拉傅靳城的手,低聲道:“還有十分鐘我就要登機了,不然你先回去吧,傅氏不是還有事要你處理嗎?”
傅靳城卻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必!
這眼神……
秦溪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只得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看著眉目溫軟的小女人,傅靳城沒辦法繼續(xù)冷淡,緩和了眉目,解釋道:“傅氏不缺這一時半刻!
秦溪這才恍然,缺這一時半刻的人是他。
嘴角不自覺揚起,還真是孩子氣啊。
文尊瞧著年輕小兩口眉來眼去的樣子,怕自己被氣死,索性眼不見為凈。
這時,貴賓室內(nèi)又來了幾個人。
她們是一起進來的。
走在前面的人穿著一身正統(tǒng)的西服,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沉悶,特意在胸口別了一枚藍色的鹿角胸針。
進來后看到里面的人,她溫和一笑。
“尊老,秦溪,傅總,你們都在啊!
文尊看到她,臉色依然沉郁,冷冷頷首,算是回應(yīng)。
秦溪看到她,卻沒辦法不回應(yīng),沖她笑了笑,“孟老師。”
孟昇作為尊老的學(xué)生,又是從F國走出來的金牌設(shè)計師,自然不會缺席這種重要場合。
但看著在她之后進來的兩人,笑意就立刻淡了。
是秦珂和寧笙歌。
差點忘了這次她們也收到了邀請函,而且比她還要先收到。
秦珂和寧笙歌看到秦溪,眼神也變了。
只是礙于里面的人都得罪不起,兩人才沒多說話。
寧笙歌和秦珂作為年輕一輩,自然沒辦法把文尊忽略,恭敬地打過招呼后,兩人都安靜地坐在了進門處。
坐下時,秦溪捕捉到了寧笙歌滑過傅靳城的幽怨眼神。
對此,她輕輕哼了一聲。
傅靳城察覺后,眼鋒別有深意地帶過了她的臉。
秦溪暗暗瞪了他,回頭見
孟昇一臉黯然地要坐在最遠的角落,知道她是被文尊的冷淡傷了,便立刻出聲道:“孟老師,您在我這邊坐吧!
孟昇聞言十分意外,正要邁步過來,卻留意到文尊那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了秦溪身上,擔(dān)心她被遷怒,只好婉言拒絕。
“不用了,我坐這里就好!
秦溪看出她是怕文尊不高興,堅持道:“孟老師,您坐那么遠我跟您聊天都不方便!
孟昇聽后也坐不下去了,看看她又看看不出聲的文尊,僵持地站在了原地。
活像個被為難的小女生。
秦溪瞬間有種自己在欺負她的感覺,很是無語。
傅靳城不明白秦溪為什么要把孟昇請過來,正要說話。
那邊秦珂見秦溪非得讓孟昇坐到她那邊去,而傅靳城和文尊都不出聲阻止,忍不住出聲,“姐,公共場合你別那么任性,孟老師想坐那邊你就讓她做那邊嘛,干嘛非得強迫她呢!”
秦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側(cè)頭看向那邊一派老好人姿態(tài)的秦珂,“你叫我什么?”
秦珂臉色有些僵,不知道她單挑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姐啊,我們不是從小一起……”
秦溪不等她說完,就不留情面地反駁。
“是嗎?我倒是不記得我有你這么大的妹妹。”
秦珂氣得嘴唇都繃緊了,恨不得當(dāng)場撕了她。
但為了穩(wěn)住自己大方善良的形象,她又生生忍住了情緒,求助似的看向文尊和傅靳城。
文尊看到后,冷冷淡淡地說,“我只有秦溪一個女兒!
話音剛落,傅靳城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記得秦溪和你們秦家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被兩人聯(lián)手打臉,秦珂的臉色瞬間轉(zhuǎn)青,牙齦都咬緊了。
這些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惡!可恨!
寧笙歌不介意秦珂犯蠢,但是卻介意因為她犯蠢連累得自己也被鄙視了。
于是,柔聲調(diào)和道:“尊老,小城,珂珂不是那個意思。她大概是太久沒見秦溪,所以才沒忍住這么叫她,沒其他的意思!
她一開口,文尊和傅靳城勉力維持的那點平衡就被打破了。
他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立刻橫向了傅靳城,“倒是不知道,傅總跟寧小姐竟然親密到這一步了!
寧笙歌見傅靳城臉色一變,立刻解釋,“不是的,尊老您誤會了。我是跟小城一起長大,兩家的關(guān)系又很不錯,所以打小就是這么叫他的,不……”
文尊一般情況下是很受禮的人,但這會兒卻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淡淡地反問,“你的意思是,我小題大做了?”
寧笙歌先是一愣,隨后搖頭,“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還請寧小姐注意分寸,畢竟現(xiàn)在傅總也是我女兒的丈夫!
說話時,眼神還狠狠刮過傅靳城。
顯然也對他不滿了。
秦溪看著硝煙味瞬間就彌漫開來了,生怕這兩人被寧笙歌挑撥得直接杠上,立刻握住傅靳城的手,然后沖文尊微笑。
“爸爸,靳城不是沒分寸的人,他和寧小姐只是認識而已,您不用擔(dān)心!
寧笙歌聽聞秦溪的話,第一時間看向了傅靳城。
見他沒有絲毫要反駁的意思,反而滿眼溫柔地看著秦溪,心瞬間揪了起來。
秦珂聽到秦溪那聲“爸爸”,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上來了,又沒忍住,出言諷刺。
“姐,你當(dāng)初吃秦家的用秦家的,卻一直叫我媽阿姨。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那么輕易地就認了親生父親,還叫得那么順口,真讓人意外啊。也不知道如果爸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為你感到高興。”
秦溪正要還嘴。
卻被傅靳城按住了。
“秦小姐不能理解這種情感也在常理之中,畢竟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鮮少慰問。”
“我——”秦珂想反駁,可是對上傅靳城那雙冷漠至極的眼睛,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這種冷心腸的人!
這時,廣播提示她們航班開始登機。
秦珂坐不下去,直接就甩臉走人。
寧笙歌雖然受氣,但還是維持了自己身為名媛的大氣與禮節(jié),一一道別后才離開。
秦溪雖然也對寧笙歌諸多不滿,但不得不說,除開她們因為傅靳城起的糾葛,寧笙歌確實是個不錯的名門千金。
只可惜,執(zhí)念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