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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傅靳城那么快就被放出來了?”
錢剛一邊怒聲質(zhì)問,一邊將堆放在桌邊的文件全部掃在了地上。
這時的辦公室里只有錢城。
因為錢剛的動作,死寂的辦公室內(nèi)激起了一陣風。
可錢城卻沒在意,他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屏幕,上方正是傅靳城與秦溪相握而立的畫面。
明明應該處于劣勢的傅靳城平淡如故,仿佛這對他來說只是不關(guān)痛癢的小問題。
而秦溪則是一臉的信任和支持。
兩人的世界如同銅墻一般,難以容納第三人。
哪怕到了現(xiàn)在,秦溪的眼里心里也全是他。
那自己算什么呢?
錢城輕輕嘆氣,伸手揉了揉發(fā)脹的眼角。
錢剛看不下去了,直接關(guān)了電視,眼不見為凈。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傅氏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還那么輕易就從警署出來了,看樣子是要跟我們斗到底了!”
錢城放下手,溫雋的容顏因為逆著光顯得陰沉難測。
“那就斗到底。”
“可我們手里已經(jīng)……”
“怕什么?”錢城回頭看他,“就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所以才不怕!
錢剛眼神一變,直直看著他,“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辦法?”
錢城冷冷彎唇,“能指證我們的人都不在了,估計他們也拿不出證據(jù)來。既然我們手里掌握的東西不能定傅靳城的罪,那我們就讓輿論來定!
“輿論?”
錢城點頭,嘴角的笑意加深,“是啊,錢氏如今是一無所有,依附錢氏而活的人該怎么辦呢?”
錢剛明白他的意思了,讓他立刻著手去辦。
等錢城離開辦公室后,他立刻給家里的林薇打去了電話。
錢家。
“廢物!到現(xiàn)在也找不到一個女人!繼續(xù)找,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林薇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
該死的許文,竟然能那么沉得住氣,到現(xiàn)在也沒露過面。
最好一直藏著,否則她一定會讓許文芬生不如死!
座機響了。
她壓住情緒,接起了電話,聽出那頭是錢剛后,她的語氣一下子變?nèi)崃恕?br />
“阿剛,怎么了?”
“小薇,你這兩天別找許文芬了,想辦法把我們賬戶里的錢提出來,然后去把浚浚的身份和學籍資料都給我一份,要盡快。”
林薇聽出了不對,“為什么要?YY料?你不是才答應我,要把他帶在身邊好好陪伴他嗎?”
“計劃有變,如果再不快些,可能我們都走不了。”
林薇嚇了一跳,“怎么會這樣?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好地,怎么會走不了?”
“別問這么多,你先去準備,還有我們的資料也別落下,我會盡快安排人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林薇還想追問,那頭卻搶先掛了電話。
她有些不安,但也不敢不聽,把他們的身份資料從保險柜里拿出來后,她將所有都復印了一份,然后用牛皮紙袋封裝起來。
這樣的安排跟當初秦氏破產(chǎn)后,秦濤送她們母女出國一模一樣。
想到這個,她的心狠狠一沉,難不成錢氏……也保不住了?
這個念頭一出,她更是坐不住,拿著資料就急匆匆出門。
傅氏。
傅正平看了看傅靳城和秦溪,語氣沉怒道:“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錢氏會一口咬定新品發(fā)布會和賬戶的錢都是被傅氏拿走了?小城,你是不是背著我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秦溪聽聞他的措辭,忍不住想出聲,“爸,這件事……”
傅靳城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別出聲。
然后譏諷地回應傅正平,“既然傅董也知道是見不得人了,那還追問來做什么?”
“混賬!”傅正平氣得拍桌,“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還在跟我斗氣!你知不知道萬一這件事處理不好,會給傅氏帶來多惡劣的影響?”
傅靳城依然寸步不讓,“惡劣不好嗎?至少能讓你正大光明的理由換掉我。”
秦溪見父子倆又杠上很是無奈。
傅正平氣得直按胸口,“你一定要這么跟我說話!”
“不是傅董先發(fā)制人嗎?”
“好!”傅正平氣得發(fā)狠,“既然你不想跟我解釋,那我就讓董事會的人來問你。”
“隨你!
期間,秦溪好幾次要插話,但傅靳城都把她按住了。
等傅正平怒氣沖沖地出去后,秦溪才怒聲掙脫了他的手,“你為什么不跟爸好好解釋,非得這么跟她說話呢?”
“你覺得他會信嗎?”傅靳城要忙著開會處理事,秦溪不便久留,便被徐程送回了家里。
“為什么不信?他是你的爸爸,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和傅氏好!
“不,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傅氏,為了它,他可以不惜一切。”
“可……”
“別為難你自己了。”傅靳城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待會兒我要開會了,你留在這里也無聊,我讓徐程送你回去?”
秦溪也不放耽誤他處理正事,點頭答應了,可卻不怎么放心。
“那你答應我,好好跟爸說話,不要總是跟他置氣!
“好!
“你答應了就要做到,不能敷衍我!
“我什么時候言而無信了?”
秦溪想想也是,他承諾自己的都做到了,倒是自己答應了好些事卻還是沒做到。
“那我先走了,如果會開得晚,你也別著急,該示范吃飯,該休息休息,別虧待自己!
感覺自己被她當成了不聽話的孩子,傅靳城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
“記得啊。”秦溪是真不放心。
每次一遇到事,他工作狂的屬性就爆發(fā)了。
不然也不會落下胃不好的病根。
在傅靳城的在再三保證下,秦溪才勉強安心地走了。
等她走后,董事們就陸陸續(xù)續(xù)來了。
傅氏的董事會召開得并不勤,可是這個月的會議次數(shù)卻比去年半年都多。
而且董事的臉一次比一次難看,這讓傅氏的高層和員工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員工A:“每次開董事會我都感覺脖子上拔涼拔涼的,總感覺有人要那我們開刀。”
員工B:“是啊,上次因為新聞沒壓住,我的季度獎金就充公了,不知道又開會,不知道我的年終獎還保不保得。俊
員工C:“我都不敢想這些,我只希望傅總能壓住那群‘資本家’,否則他們把傅總給換了,我們就不只是獎金被扣那么簡單了!
其他人一想,登時心慌了。
膽小的還拿筆作香沖頭頂三尺上的神明祈求平安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