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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傅靳城把車停在樓下掛斷了電話,隨后單手拿著手機,下車站立。
他身形修長,五官冷峻,筆直站著時,身上散發(fā)著不可冒犯的勁兒,讓路過的人都不敢多看。
在看到自己等的人出現(xiàn)時,那身不可冒犯的清冷感瞬間消失,融為了足以消融冰雪的柔意。
秦溪走出電梯時還有些不醒神。
她知道自己跟森特爭執(zhí),是因為遷怒,也是因為膽怯。
膽怯自己多年來受的苦抵不過文尊全世界苦尋自己的苦,也遷怒為什么每個人都有理由說服自己原諒,可是卻沒人在意她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所以她的怒火不敢沖著文尊發(fā),只得沖著森特發(fā)。
突然,額頭被一只冰涼的手抵住。
寬大的手掌幾乎包裹了她半張臉。
“看路!背晾涞穆曇魤阂种呐瓪狻
她猛地回神,視線往下走,就看到自己的腳已經(jīng)有半個腳掌懸空。
如果不是那只手擋得快,自己肯定要摔下去了。
她輕輕嘆氣,抬手握住了那只手臂,低低嘲諷道:“我以為你去買車位停車了!
傅靳城的心情還沒平復(fù)就被她刺了一句,連忙放下手。
對上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后,他又用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痞笑道:“我以為傅太太會理解我的苦心!
秦溪怎么會不明白。
她抬起頭直直看著他,“傅靳城,你想親我嗎?”
傅靳城成功地被這句話嗆咳了。
“……”不親,干嘛要用親吻慣用姿勢?
秦寧工作室。
秦珂得知今天林薇去看了文尊,特意把她約到了工作室來見面。
林薇看到她把工作室打理得有模有樣,在文尊那里受的氣總算紓了一些。
“媽,你今天見了文尊,確定秦溪是他的女兒嗎?”
林薇沒想到她還會問這個問題,嘆氣道:“珂珂,文尊是什么人,犯得著做假嗎?再說了,他的資產(chǎn)可是錢家的好幾倍,哪怕是親子鑒定肯定也不止檢測一次。他能拿出來,說明這件事是鐵板定釘?shù)氖聦崳 ?br />
秦珂懷有僥幸的心立刻就失衡了。
“老天憑什么這么對我!秦溪怎么可能會是文尊的女兒呢!許文芬那種人盡可欺的賤人怎么會跟文尊這樣的大人物勾搭在一起!媽,你相信這么荒唐的事嗎!”
“我當然不是,可這也是事實!”
“我不信!”秦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我算什么!我好不容易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我好不容易把事業(yè)做到了這一步,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讓傅靳城睜眼想看的資本!可是秦溪回來了,我的一切努力付諸東流,我的感情我的事業(yè)都被秦溪搶走了!媽,我恨她!我恨她!”
林薇見秦珂那么傷心,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珂珂,你別這樣,媽不會讓秦溪那么欺負你的!媽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翻不了身!”
秦珂聽多了這種話,已經(jīng)不太信她了。
她推開林薇的手,冷笑道:“媽,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幫我?錢家現(xiàn)在都仰仗著文尊的鼻息過活,你不怕你幫我得罪他們嗎?”
“你胡說什么!你是媽的女兒,這種時候我怎么會不幫你!錢家靠文尊,我又不靠,媽可以受氣可以服軟,但是你不行!媽是真的希望你能過得比媽好!
這段時間她們一直在因為錢家的事吵架,秦珂甚至還搬出去住了。
她知道林薇明面上沒做什么,但是暗地里沒少幫她的忙,就這工作室的錢還有一半都是她貼給自己的。
想到這里,秦珂的心軟了。
她靠在林薇的肩頭,小聲撒嬌道:“媽,我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一定要幫我。〔荒茏屒叵@么欺負我!”
林薇拍著她的背,點頭道:“媽拼盡全力也會幫你的!”
傅宅。
剛赴完老友的約回家的傅正平就被管家告知,寧笙歌已經(jīng)在家里等他三個小時了。
因為知道他在外面,所以愣是沒打電話催,一個人孤單單地坐在客廳等他回來。
傅正平聽了之后,忍不住嘆氣,“走吧!
“伯父,您回來了!
剛進去,寧笙歌就看到他了,立刻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這是我剛泡的,您最喜歡的西湖龍井,不知道是不是您喝的味兒。您先嘗嘗看!
傅正平洗過手后接過,剛接下一股茶清香就撲面而來,可見她是用心鉆研過的。
“你有心了!
寧笙歌笑得有些靦腆,“伯父喜歡就好,至少沒白白浪費您的茶。”
傅正平喝過茶后,放下杯子問她,“你這丫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又是為什么來的?”
寧笙歌被他說得坐立不安,“伯父,看您說得。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您嗎?”
傅正平一笑,“你這么說,肯定有事了。”
寧笙歌見狀,也不扭捏了,柔柔一笑才說正事。
“伯父,您看之前的新聞了嗎?”
傅正平的笑意一淡,語氣也沉了些,“你說的是,秦溪和文尊是父女的新聞?”
“原來伯父已經(jīng)知道了!睂庴细栉⑽⒁恍,“伯父,您怎么看?”
傅正平的神情更嚴肅了,這件事超乎他的預(yù)料。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重新考慮了秦溪,先前因為秦溪的事,董事會的人對小城頗有微詞,還在背地里動了不少小動作。
那現(xiàn)在秦溪成為了文尊這樣的珠寶大師女兒,那些人也該閉嘴了。
“笙歌,我覺得不是壞事!
寧笙歌心頭狠狠一沉,不是壞事?
她的擔心沒錯,秦溪的出身一變,不僅外面的風向,就連傅家也要重新掂量她的位置。
她現(xiàn)在在傅靳城面前已然沒了位置,如果再失去他的支持,那就真的沒戲了。
她怎么甘心!
想罷,她又道:“沒想到秦溪竟然是鼎鼎有名的珠寶大師尊老的女兒,真是讓人意外。之前我自以為能從家世上壓秦溪一頭,沒想到到頭來是自己自視過高了。這么一來,我還真什么能比得過秦溪!
看她的笑容滿是苦澀和自嘲,傅正平心里也沉甸甸的。
他對笙歌有愧,但抵不過傅氏的榮辱。
“笙歌,你和秦溪都是優(yōu)秀的孩子,你別妄自菲薄。”
寧笙歌心里冷笑,但面上卻是一派柔若無害。
“伯父,多謝您的鼓勵。沖著您對我的這份關(guān)愛,我也不想您被蒙在鼓里,有時間您還是去查查背地里支持錢氏的那個神秘富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