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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
自從上次報道之后就一直默默關(guān)注秦溪新聞的錢城得知發(fā)布會現(xiàn)場出了事,立刻從樓上沖了下去。
林薇正端著一碗?yún)叱鰪N房,就見錢城急慌慌從樓上下來,立刻喊道:“阿城,你把湯喝了再出去吧!
“不用。”錢城冷聲拒絕。
坐在客廳的錢剛見他那么冒失,立刻沉聲阻攔,“客人就在路上了,你現(xiàn)在出去做什么!”
錢城已經(jīng)走到門口,聽聞他的話,回以同樣的冷色,“我有事!
“有什么事能比公司的事還重要!”錢剛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小幾上,怒色質(zhì)問。
錢城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秦溪出事了,尊老也在現(xiàn)場!
錢剛臉色微變,尊老和秦溪在一起!
林薇聽聞秦溪的名字,立刻就有了好奇心,可見父子倆的神情都不對,連忙道:“阿城,既然尊老也在現(xiàn)場,那秦溪應(yīng)該不會出事,你不用急著過去……”
“讓他去。”錢剛打斷了她的話。
林薇驚訝地看著他,尊老在秦溪肯定不會出事,他怎么也不管管?
難道還想靠秦溪攀著尊老?
錢城點頭,然后快步走出了大門。
錢剛思索了幾秒,然后又出門,吩咐錢城多帶點人。
錢城看著他,再度點頭,“好。”
林薇聽聞他們的話,心不由一沉,為什么多帶點人?
秦寧工作室。
秦珂接到林薇的電話,十分震驚。
掛斷了電話后,直直看向?qū)庴细琛?br />
“我媽說錢城也趕到現(xiàn)場去了,而且還帶了不少保鏢過去,這太奇怪了!”
寧笙歌聽聞她的話,臉色也是一變,“錢城這是什么態(tài)度?”
難道當初兩人的合盟是擺設(shè)不成!
秦珂也是一臉惱怒,“誰知道!一點沾上秦溪,錢城也跟失智了一樣。”
寧笙歌的臉色很難看,想默安那么心高氣傲的人,為了錢城一再伏低做小,甚至違背自己的觀念未婚先孕了,卻還是得不到錢城的傾心以待。
男人,全是負心人!
秦珂見寧笙歌臉色十分難看,卻不說話,立刻追問道:“現(xiàn)在還是快想辦法怎么讓這件事怎么辦吧!”
“有什么可想的!”寧笙歌音色含怒。
待她察覺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誰能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做的,再說了,這件事已經(jīng)很亂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誰插足進去,都會讓失態(tài)更惡化。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發(fā)布會現(xiàn)場。
秦溪見馮笑被那些記者推倒,立刻沖上前去拉她。
但是卻被記者的話筒和相機堵回去了。
“秦溪,這個錄音里的聲音是你,對嗎?”
“之前傳言你和尊老之間有不正常的關(guān)系,但是你從沒承認過,那現(xiàn)在這個錄音爆出來了,你不想再解釋點什么嗎?”
“秦溪,你之前自詡是靠能力說話,那現(xiàn)在的錄音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在騙大家,你這樣對得起那些支持你信任你的大眾嗎!”
“你和尊老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有這個錄音的存在!里面說的話是不是都是真的!請問你拿下CA國際金獎,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嗎!”
“……”
他們的話是最鋒利的刀,一刀刀將秦溪的驕傲與努力刮得四分五裂。
秦溪不是第一次被堵得沒有退路,可是卻沒有一次這么絕望。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堅強了,成長了,沒想到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一次,在她又一次春風得意的時候,狠狠將她推下了深淵。
她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非得這么懲罰她,折磨她!
“夫人,您小心!
兩名黑衣保鏢努力插在了秦溪與記者之間,靠著自己一身血肉給秦溪提供一層安全屏障。
但是記者們卻毫不退讓,直直將話筒遞到秦溪面前,并要求她盡快回應(yīng)。
秦溪隔著混亂的人流看著臺下,文尊的保鏢們也把他護得密不透風。
在他們的護送下,文尊正在朝她這邊走來。
她看著人墻后的文尊,心里的內(nèi)疚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隔著人流,她含著淚對文尊說對不起。
被層層護衛(wèi)著的文尊看到了秦溪的脆弱,也從她的嘴型‘聽’懂了她的話。
他那張威嚴的臉更冷了。
這不是她的錯。
“尊老,請問錄音是真的嗎?您真的跟秦溪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尊老,您是最厲害的珠寶大師,您說秦溪是您一手提拔出來的,難道您是因為她年輕漂亮才選擇她的?你說秦溪是有能力的,可是我卻聽說這個設(shè)計是出自您的手,對此您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尊老,您是珠寶界的里程牌式的大師,當初天賦非凡的凌廉也因為抄襲您的作品而整個珠寶界被封殺,可如今秦溪卻拿著您的設(shè)計靠著您的名氣來給自己牟利。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比當初的凌廉還可怕嗎!”
“就是,您這么包庇秦溪,對其他人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這樣的丑聞被爆出,您是不是會受到國際珠寶協(xié)會的制裁?”
文尊沉默走到臺前,見秦溪沖他輕輕搖頭,他的步伐一頓。
又聽那些記者的提問愈發(fā)胡扯,猛地轉(zhuǎn)身看著他們。
他的眼神犀利如鷹隼,讓之前還追著他發(fā)問的記者訥訥地不敢再說。
文尊冷冷看著他們,一字一頓道:“這副設(shè)計圖,是秦溪一筆一劃畫出來的,是她的心血。而且秦溪的能力,我和珠寶協(xié)會的人有目共睹。至于錄音,它不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里面沒一個字是真的!”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可卻抵不過錄音帶來的惡劣影響。
“您說不是真的,那您有證據(jù)證明自己嗎?”
文尊冷眼一掃,“那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它說的是真的!”
提出致意的記者一愣,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他又硬著頭皮說,“我們是記者,不是警探,我們的職責是把我們看到的如實報道給觀眾!
“笑話!”文尊厲喝,“你們不分青工皂白拿筆做刀,將一個無辜的人傷得鮮血淋漓,折算哪門子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