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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
“傅總,我的要求就是這樣,你好好斟酌,千萬別選錯了!
翟總一改之前被帶走的頹喪,變得精神奕奕,一雙充滿了算計與怨恨的眼睛如尖刀狠狠戳著傅靳城。
坐在他對面的傅靳城面色沉冷如冰,聽聞他的話亦巋然不動。
翟總見他不接話,冷笑了一下。
他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支煙,一邊點一邊說,“傅總,你是個明白人,當(dāng)初設(shè)計我的事做得很漂亮,讓我記恨你的同時又忍不住佩服你。再多的廢話我也不想說,如果你不想心血白費就要給我百分之六十的利潤,否則我只能說抱歉了。”
一旁的徐程聽不下去,立刻出聲,“翟總,業(yè)內(nèi)規(guī)矩作為乙方的公司能拿五已經(jīng)是極限,你還想要拿六,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欺負人!”翟總哈哈大笑,隱在眉梢的戾氣瞬間迸發(fā),“當(dāng)初你們算計我的時候沒覺得是欺負?現(xiàn)在我就是這個要求,要不然你們就等著心血作廢,再賠我高額的違約金吧!”
徐程還要再說,卻被傅靳城的眼神制止了。
翟總見傅靳城似乎已經(jīng)考慮好了,吐出一圈煙霧,笑容在青色的煙霧后顯得有些猙獰。
傅靳城不畏懼他的猙獰,薄涼的聲音穿透了青霧,直逼他的咽喉。
“翟總現(xiàn)在能在這里跟我要價還價,不是你的底氣,而是后面人的授意吧!
翟總的臉色一僵,握著煙的手指瞬間僵住,神情更尖銳了,“傅靳城,你別不識好歹!現(xiàn)在掌握主動權(quán)的是我,你想要傅氏平安度過這個劫,想要抱住你總經(jīng)理的位置,只能好好捧著我!”
看他那副沉不住氣的樣子,傅靳城的黑瞳溢滿了輕蔑,“憑你也想拿六!”
翟總蹭地站起來,用夾著煙的手指著傅靳城的眉心,“傅靳城,你別他媽……!”
風(fēng)影一動,扭曲了騰騰上升的煙霧。
翟總的手便被傅靳城的手折著,壓在了桌上。
“沒人敢這么指我!”
聽聞翟總的痛呼,他身后的人欲動,卻被傅靳城那兇悍的眼神嚇住。
徐程見狀,也擋在了傅靳城身前,準(zhǔn)備隨時戰(zhàn)斗。
傅靳城聽聞翟總的痛呼,不減力道,反而又將他的手往里折了折。
“傅靳城!”翟總滿臉是汗,咬牙喊著他的名字。
傅靳城冷厲的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池深潭,籠罩著幽幽冷氣。
“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人,傅氏不缺這點買賣!
翟總起初沒答話,但整條手臂又被折,仿佛是要生生把他的手臂折斷,他才開口。
“你先放開我!”
傅靳城這才放開了他的手。
翟總驚慌后退,生怕再有疏忽,傅靳城又對他出手。
“傅靳城,話我可以幫你帶。但是我提醒你,你既然知道是我背后有人,而且那人還那么輕易地把我弄出來了,你就該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硬碰硬你傅氏一定輸!”
傅靳城冷峭一笑,然后看了一眼徐程。
徐程立刻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了一個U盤放在翟總面前,見翟總一臉不解,開口解釋道:“這是之前跟翟總談合作的對話,就算所有資料都被抹了,但我們有錄音也有視頻,我相信傅氏也不會吃虧!
他解釋完就自覺推到了傅靳城身后。
翟總完全沒料到他們還有這一手,臉色瞬間難看了。
但他不信,立刻讓身后的人插在電腦上聽。
結(jié)果,里面的音頻文件一打開就是那天他單獨見傅靳城的對話內(nèi)容。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傅靳城,你這樣做是在破壞合作的約定!我有權(quán)起訴你!”
傅靳城冷嘲地看了他一眼,“翟總以為文尊還會幫你收拾殘局?”
翟總震驚地看著他,神情仿佛是見了鬼。
“你……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做得那么隱秘,連放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誰,傅靳城會怎么知道!
傅靳城并不打算解釋這件事,從椅子上起身,整理了衣襟后,才冷聲道:“幫我?guī)Ь湓捊o他,盡管放馬過來,我傅靳城絕對不會輸!”
南城。
關(guān)于凌廉抄襲文尊設(shè)計作品的事,秦溪沒敢再細問。
晚上,秦溪要去參加尊老那邊,提前跟管家說了一聲,并跟小寶解釋了,才出門。
看著小家伙不舍的臉,她心里難受得很。
因為不能帶他,只好安慰自己很快回來。
小寶眼神雖然不變,但也沒過分撒嬌。
她開車出門,考慮了一會兒后還是給傅靳城打電話報備。
“想我了?”
正在開車的秦溪差點被他這句陡然曖昧的話驚得掰了方向盤,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后,她才低聲回應(yīng),“我……”
那頭的人顯然沒什么耐心,她剛說了一個字,對方就打斷了她的話。
“不想?”
秦溪深吸了一口氣,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是那么惡劣的人呢!
“想!
那頭的人被取悅了,一絲淺淺的笑聲緊跟著傳遞了過來。
秦溪跟著彎了唇,突然她聽聞那邊有廣播的聲音,而且還是播報航班信息,她立刻問道:“你在機場?”
“嗯,還有三個小時到家!
他的聲音沉緩輕柔。
秦溪卻有些緊張,“尊老回來了,我現(xiàn)在正在去見他的路上,今晚森特專門為尊老舉辦歡迎會,我可能會晚點才回來。”
如果是一般的聚會,她還能早點走人。
但對方是尊老,她沒辦法提前跑路。
那頭的呼吸一滯,久久沒說話。
他的沉默讓秦溪心口一緊,“對不起,我會盡量提前回來的。”
“秦溪。”
“嗯?”
那頭又陷入了沉默。
似是有話沒辦法說出口。
秦溪覺得他有些奇怪,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要不我不去了,我去機場等你,明天再去見尊老。”
“沒事,你給我一個地址,我到南城直接過去接你!
秦溪算了算時間,一口就答應(yīng)了。
“好!
片刻后,她又問,“傅靳城,你這次順利嗎?”
“我登機了,回來再跟你說!
收線后,傅靳城站在貴賓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偌大的夜幕如一座山壓了下來,呼吸微微發(fā)緊。
文尊,你想對秦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