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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秦溪!”文嵐看秦溪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立刻幫她拍背順氣。
秦溪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傷著了,咳起來有撕裂的疼痛感。
她扶著脖子,費勁道:“我沒事!
“賤人!賤人吶!是你毀了我的家,害了我的丈夫,讓我失去了一切!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那邊劉太太的謾罵和哭嚎還在繼續(xù),哪怕是被架住了,她也不敢認輸,掙扎著要去找秦溪報仇。
秦溪緩過起來后,放開了扶手的脖子。
文嵐看到上面的淤青,氣得瞪著劉太太,“你胡說!秦溪不是這種人,明明是你們先欺負她的!”
劉太太不聽,嘶喊著要秦溪死。
有人見她這副要拉人下地獄的架勢,偷偷報了警。
秦溪被文嵐扶起來,捋順了凌亂的頭發(fā),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到劉太太面前去。
劉太太的嘶喊這才止住,用憤恨地眼神盯著她。
秦溪眼神清淡,與她對視了兩秒后,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聲脆響,像是震碎了某個維持平衡的炸點,一下子有把劉太太點炸了。
也把其他人嚇到了。
“啊!你竟敢打我!秦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跟你沒完!”
剛松了口氣的眾人們不得不拿出九牛二虎之力來降住她。
“劉太太。”
喧鬧中,她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但是卻清晰異常。
“是你丈夫的愚昧和自大葬送了公司,而你的家不是別人毀得,而是現(xiàn)在你一無所有跟別人無關(guān),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他怎么會被帶走,公司怎么會被查封,我們的財產(chǎn)怎么會被凍結(jié)!”
對于執(zhí)迷不悟的人,秦溪素來不想說太多。
“你好自為之吧。”
很快,警署的人來了。
了解了情況后,直接把發(fā)狂的劉太太帶走,然后又把秦溪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醫(yī)生為秦溪檢查后,叮囑道:“淤青可以用藥膏來緩解,但是你的聲帶撕裂了,這兩天最好別說話,不然你的聲音就回不到以前了!
秦溪默默點頭。
文嵐一直陪著秦溪,聽醫(yī)生說完后,連忙道謝。
警署的人見她沒事了,先帶著筆錄走了,說有需要會跟她聯(lián)系。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拿藥!蔽膷苟谕旰,直接去了大廳。
秦溪坐在椅子上等她,拿出手機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三通未接電話。
全是傅靳城的。
她正要回撥,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旁邊傳來。
她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那道修長的身影自人群中逆向走來。
五官峻冷,氣質(zhì)清貴。
走到近處,傅靳城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黑瞳驟然掀起驚浪。
“誰做的?”
秦溪聽出了他的怒氣,伸手按住他,沖他搖頭,費力出聲道:“沒事!
聽聞她聲音也不對,傅靳城感覺呼吸都疼了。
他扶著秦溪坐下,眼底慍怒翻涌,“別說話!
“傅總,您到了!蔽膷棺哌M來后把手里的藥膏遞給他,“這是醫(yī)生叮囑的外用膏藥,散淤青消腫的。然后這是內(nèi)服的消炎藥,醫(yī)生還叮囑這兩天別讓秦溪說話,不然聲音就恢復(fù)不了了。”
傅靳城收好藥,“謝謝你!
“那您好好照顧秦溪!蔽膷拐f完后,又對秦溪說,“我先走了,你這兩天好好養(yǎng),爭取后天見面。”
秦溪點頭,這是文嵐重新登臺的日子,她會去現(xiàn)場的。
離開醫(yī)院后,傅靳城見秦溪已經(jīng)累得靠著自己睡著了,小心地調(diào)整了姿勢,讓她能枕得更舒服。
半個小時后,車開進了一家依山傍水,環(huán)境優(yōu)美的私人住宅區(qū)。
剛駛上山道,秦溪就醒了。
入眼的藍天白云,高樹綠水,讓她很是驚喜。
傅靳城察覺她心情不錯,壓抑已久的心情也終于紓解了些。
“這里環(huán)境不錯,安保比較嚴密,不會有人外人進來,這幾天我們就住這里。”
秦溪聽后,十分贊同地點頭,下意識就說,“好!
傅靳城聽聞她的聲音,抬起長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說話!
秦溪抿唇笑。
車停在了一棟白色建筑物門口,秦溪和傅靳城一起下車。
“這兩天你不用來接我!
徐程收到傅靳城的吩咐,立刻答,“是。”
目送徐程的車駛遠,秦溪才跟傅靳城進門。
本以為阮皓的狀態(tài)肯定不著調(diào),哪知進去后看到一地現(xiàn)代家具風(fēng)以及原木色的桌椅后,她就驚喜了。
快步走到客廳后,她看到屋外還有一個小花園,而且羅德窗外是一個小茶客廳,擺放著灰色蒲團和一張小方桌,陽光好的時候能在這里曬太陽。
傅靳城看她像個孩子一樣到處轉(zhuǎn),似乎很喜歡這里。
默默決定,把花城的房子裝修出來了。
這里是平層,所以他們的臥室和客廳都在一樓。
把秦溪送到臥室后,他再看著她脖子上明顯的淤青,眼里滿是心疼。
“來,先擦點藥!
秦溪立刻坐好,仰起了脖子。
傅靳城細細地為她擦拭,每擦拭一次,心就痛一次。
“疼嗎?”
秦溪搖頭。
“怪我嗎?”
秦溪詫異地看著他,再度搖頭。
見他擦完了,她怕他會內(nèi)疚,伸手拉住他的手沖他笑。
傅靳城知道她不怪他,但他還是沒辦法泄憤。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午飯!
秦溪驚訝,這里沒傭人嗎?
雖然她沒說出來,但是傅靳城一眼就能明白她的想法。
“這里是去年裝修好的,阮皓還沒來過,所以除了日常打掃衛(wèi)生的人,沒有其他人在。”
秦溪恍然,拉住他的手,飛快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傅靳城輕輕彎唇,“乖,休息吧!
秦溪乖乖躺好。
傅靳城走出臥室,眼底的那點暖意就散了。
來到廚房后,他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打電話。
“不管你怎么做,我不想再看到那個瘋女人!
秦溪脖子上的淤青那么嚴重,連聲帶都受傷了,可見當(dāng)時那個女人是真的想讓秦溪死。
如果當(dāng)時她沒遇到文嵐,如果當(dāng)時她是一個人,如果……
他不敢往下想。
差一點,只差一點。
他絕不允許再有這種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