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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厲腿用力瞪著地面,手緊緊攀住沙發(fā)邊,神情壓抑而隱忍,“秦溪,你出去!
很明顯,他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秦溪幾乎確定了,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想拿她和陸厲做文章。
見秦溪沒有動,陸厲的聲音已經(jīng)從緊繃變得粗沉,“秦溪,快出去!”
秦溪看著他冷汗密布的臉,知道他現(xiàn)在很難受。
不敢再耽誤,立刻退了出去。
陸厲又道:“把門關(guān)上!”
秦溪咬咬牙,立刻把門關(guān)上。
門被關(guān)上,一直處于緊繃的陸厲才松了勁兒。
發(fā)昏的頭腦一直被一股來自原始且沖動的力量控制,他的手腳也有些不聽使喚。
他背過身,把自己塞入沙發(fā)里。
聽了半天,沒聽到外面的動靜,他擔(dān)心秦溪出事,低聲喊道:“秦溪!
秦溪走到門口,附耳在門上聽聲音,聽了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什么聲音都沒有,重新回到了室內(nèi)。
這里全是衣服,就連窗戶都是容不下人通過。
根本沒有其他門。
正想著,她聽到里面的陸厲在叫自己,她以為他是不舒服,連忙走過去。
“怎么了?”
陸厲聽聞她的聲音,體內(nèi)苦苦壓抑的力量被舒緩,讓他的體內(nèi)淌過一股奇異的暖流。
“秦溪,你跟我說說話!
秦溪聽他的聲音還是很粗啞,隔著門,她靠在墻上,“陸厲,你之后見過紀(jì)青嗎?”
“沒有!
“我之前見過她,有些落魄,我一直以為你們會在一起!
“不會的!标憛柛杏X身體舒服些了,才繼續(xù)說道:“對不起,這句話我想說很久了,但一直沒機(jī)會說!
秦溪聽后,淡淡一笑,“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陸厲明白她的意思,人都不重要了,事情自然也不重要了。
現(xiàn)場。
只剩下一分鐘了,秦溪還是沒出現(xiàn)。
這讓文嵐和金殊都有些著急。
傅靳城也覺得不對勁,秦溪不是一個不準(zhǔn)時的人,就算是有事走不開也不可能一字不說。
這時,朱霖回來了。
她拿著秦溪的包,說,“金總,傅總,我把后臺找了個遍,只找到了秦溪的包,沒想到她的人,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怎么會!”金殊很奇怪。
傅靳城伸手接過秦溪的包,目光凌然地看著朱霖,“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化妝間!
傅靳城不有分手,直接朝后臺走去。
金殊見狀不對,立刻追上,并要求安導(dǎo)留在這里拖延時間。
文嵐也怕秦溪出事,立刻跟上去。
安導(dǎo)拉住最后跟上的朱霖,急聲道:“朱特助,金總沒說讓我拖多久!”
朱霖看著他,“能拖多久算多久!
傅靳城來到秦溪的化妝間,東西都很整齊,也沒有凌亂的痕跡,說明秦溪在這里時沒有遇到意外。
如果沒遇到意外,那說明她現(xiàn)在很有可能還在這里。
“監(jiān)控室呢?”
“這邊!苯鹗饬⒖讨嘎。
傅靳城沉著臉走過去。
監(jiān)控室內(nèi),傅靳城親自查找,調(diào)了時間后他立刻就看到了秦溪。
見秦溪消失在畫面后,他放大了這個地方,問身后的金殊,“這里是哪里?”
金殊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不太認(rèn)得出,才讓朱霖來看。
朱霖一看就看出來了,“是服裝間!
傅靳城起身再度往外走。
服裝間。
忍耐已久的陸厲已經(jīng)抵達(dá)了身體和精神的極限。
但秦溪卻沒察覺。
“這次合作之后,陸氏應(yīng)該能迎來一個轉(zhuǎn)機(jī),這樣你們有可能重新拿回屬于你們的位置……”
突然激起的風(fēng),吹動了秦溪的衣角。
讓靠在衣架上的她猛地一驚。
門框那兒,陸厲扶墻而立。
布滿了冷汗的臉很是蒼白,嘴唇也干裂了。
看到穿著禮服,清麗耀眼的秦溪,仿佛是走入了荒漠饑餓難耐的獨(dú)行人,見到了自己渴求多時的綠洲。
壓住最后底線的螺絲發(fā)出了脆弱的咔嗒聲。
秦溪只來得及聽聞一聲粗重的呼吸,就被突然發(fā)狂的陸厲撲倒。
衣架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直接倒地。
兩人也隨之倒地。
“砰——”
“砰——”
前一聲是衣架倒地發(fā)出的聲音,后一聲是傅靳城踹門發(fā)出的聲音。
在門開的那瞬間,他看到的就是陸厲將秦溪狠狠壓在身下的樣子。
慢一步的金殊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得當(dāng)即捂住了嘴,怎么會這樣!
她下意識拉住傅靳城。
但晚了。
傅靳城猶如獵豹奪食般沖了出去,單手抓起陸厲就將他提起,反手就撂在了地上。
陸厲后背落地,砸得他眼冒金星。
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秦溪翻身坐了起來,將被扯斷的肩帶握住,然后才看向站著一道修長冷峻的身影。
眼底有淚水在翻滾,但她忍住了。
“傅靳城。”
傅靳城回眸看她,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盛滿了血紅,像是欲擇人而噬的獸。
那是怒極的神情。
秦溪看到他的神情,先是倒吸了一口氣,隨后輕聲道:“我沒事!
傅靳城見她肩帶斷了,脫下外套罩在了她身上,并把她扶起來。
待秦溪站好后,傅靳城余怒未消,臉色十分駭人。
但他的神情卻十分冷靜。
文嵐走進(jìn)來,見移動衣架倒地,秦溪身上披著傅靳城的外套,而陸厲則摔在一旁,半天沒爬起來,知道出事了。
“秦溪!
她走上前,輕輕攬著秦溪。
傅靳城把秦溪暫時交托給她,然后開始解紐扣。
他的動作很快,卻依然沒有亂。
金殊看到他的神情和動作,擔(dān)心會出事,“傅總,發(fā)布會馬上開始了,我們還是先……”
“我有事要處理!彼穆曇衾涞脦缀跻Y(jié)冰。
秦溪知道他要做什么,上前拉住他,解釋道:“我和陸厲是被算計了,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
傅靳城冷冷看著她,糾正道:“是差點(diǎn)發(fā)生。”
“可……”
秦溪還要說話,但他已經(jīng)不顯聽,把她推給文嵐,“先幫我照顧她!
之后,他又松了脖子上的兩顆紐扣,走到陸厲面前,單膝壓在他身上,一拳就打在了陸厲臉上。
陸厲本就渾噩,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發(fā)出一聲比一聲沉的悶哼聲。
后到的朱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