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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凄楚,狠狠沖擊了傅靳城的心。
他的手沒了力氣,重重從她肩膀上滑落。
“你,計劃了多久?”
秦溪頹然靠在墻上,“從我知道我和你就算磨合也永遠(yuǎn)適合不了對方開始!
傅靳城抬手,按住突突疼著的太陽穴,啞聲問道:“秦溪,我不明白,我的維護(hù),我的在意,我的保護(hù),怎么就成了約束你的牢籠?”
秦溪低下頭,眼淚一顆顆砸在了地上,碎得面目全非。
她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卻無法解釋清楚。
只能狠下心,“我可以答應(yīng)你回去!
傅靳城放下手,詫異地望著她,黑沉的眸子一亮,里面的陰霾盡散。
但是,秦溪的話卻沒完。
“但是,我還是會走!
這句話錘碎了傅靳城眼里的光。
在那一刻,他熄滅了所有希望與期待。
痛苦糾結(jié)的神情一收,留下一片近乎麻木的漠然。
聲音沉澀,語氣決絕。
“秦溪,我尊重你的選擇。從這一刻起,你跟我再無關(guān)系,離婚協(xié)議我會簽字,返還給陳律師。而小寶,如果他愿意,你可以見他。但是我猜,他也不會沒出息到要一個不要他的你?傊愫米詾橹!
秦溪喉嚨顫動,心如刀割。
她想穩(wěn)住這股洶涌的情緒,但是卻沒能忍住,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傅靳城說完后,抬腿往前走。
這代表他尊重她,放她自由。
秦溪往前追了一步,還沖動地伸出手想拉住他。
但是因為距離問題沒拉住。
指尖觸摸過他行走時留下的余溫,引得她心悸連連。
她努力咬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可是吸鼻子的聲音藏不住。
傅靳城背對著她,不想再看她。
這是她不惜拋棄他和小寶也要得到的東西,必然也要承受這份代價。
秦溪伸手捂住嘴,望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一如當(dāng)初他強(qiáng)勢闖入她的生命,強(qiáng)勢霸道得容不下半點(diǎn)猶豫。
在那一刻,她真正意識到,他們結(jié)束了。
“老傅,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阮皓看傅靳城冷著一張臉走出來,身邊不見秦溪,有些奇怪。
“走。”傅靳城落下這個字后,轉(zhuǎn)身從特殊入口登機(jī)。
文元元也很奇怪,但是眼下不是猶豫的時候,立馬跟在他身后走了。
阮皓看了看傅靳城走出來的那邊,秦溪的身影始終沒出現(xiàn),知道他們多半是談崩了。
他不甘心想跟秦溪談?wù)劇?br />
剛邁步,就被已經(jīng)走入入口的傅靳城卻阻止了。
“阮皓!
阮皓見他臉色鐵青,不敢再刺激他,只好跟著他走了。
一切恢復(fù)了安靜。
秦溪徹底自由了,也徹底變?yōu)榱艘粋人。
努力愈合的傷口,因為今天這猝不及防的重逢再度撕裂,疼痛與絕望再度將她拖入了不可自救的深淵。
她靠著墻,身體卻無力支撐,一點(diǎn)點(diǎn)下滑。
如果說小寶差點(diǎn)出事,是壓垮了她的逞強(qiáng)。
那與寧笙歌的見面,就是徹底摧毀了她的希望。
時光輪轉(zhuǎn),回到了在離開與不離開的猶豫時光。
在她沒下定決心的時候,寧笙歌主動找她了。
她本來不想見的,但是寧笙歌威脅她,不見傅氏就等著傅氏破產(chǎn)吧。
她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關(guān)乎傅靳城,她半點(diǎn)都不敢掉以輕心。
尤其是當(dāng)時的敏感時期。
兩人見面后,寧笙歌優(yōu)雅又不是鄙夷地掃了她一眼,嘲諷道:
“秦溪,看看你懵懂無知的樣子,我真為小城不平。他因為你背負(fù)了那么大的壓力,你沒想過幫他分擔(dān)也就算了,竟然安然在他的羽翼下做著你無憂無慮的傅太太,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溪冷冷看著她,“如果你是來跟我訴你求而不得的苦,那你還是受著吧。我沒時間跟你浪費(fèi)!
“苦?”寧笙歌高傲一笑,“這怎么會是苦?再說了,就算是苦,也只是短暫的。小城,終究會回到我的身邊。”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秦溪站起身,往外走。
寧笙歌見她背過身往前走,也不著急,慢慢喝了一口現(xiàn)磨咖啡,才拔高音量說道:“傅氏已經(jīng)虧損了過億,你知道嗎?”
秦溪的步伐一頓,回過身看她,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可能!”
寧笙歌低頭看著自己剛做好的指甲,慢條斯理地解釋,“一般企業(yè)當(dāng)然不可能,但是它是傅氏,是整個南城引以為傲的龍頭。它的興衰,是代表著南城。出現(xiàn)那么大的失誤,傅家難辭其咎,最近你應(yīng)該很少碰到小城吧。你知道他都在做什么嗎?”
秦溪回憶了一下,傅靳城確實早出晚歸,就算回來也是待在書房。
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
“因為你抄襲,傅氏的產(chǎn)品被抵制。小城不愿意答應(yīng)董事會的安排,把你的設(shè)計撤柜,惹怒了客戶,不僅有合作商拒絕繼續(xù)合作,還有預(yù)定的客戶退貨。董事會對此很不滿,但是小城卻堅持保護(hù)你!
“直到現(xiàn)在,傅氏已經(jīng)召開了第三次董事會,董事們要求小城,要么卸下傅氏總經(jīng)理的職位,要么斷絕跟你這個拖油瓶的關(guān)系,并對外宣城你的言行不代表傅家,更不代表傅氏。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傅叔叔被逼得沒辦法,又不方便找你,這才來拜托我!
秦溪一愣,隨后心里涌出說不出的難受。
終究,還是連累了他。
她問過傅氏的情況,他說不值一提。
原來就是這么的“不值一提”。
她理解傅正平的心情,也尊重他的選擇。
但是她不接受寧笙歌的轉(zhuǎn)述。
“寧笙歌,這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轉(zhuǎn)述。如果爸真的是這個意思,那我也聽他親口跟我說!
寧笙歌沒想到秦溪那么冥頑不靈,當(dāng)即氣得站了起來,“秦溪,你有什么資格讓傅叔叔親自跟你談!先不提你那成事不足敗事的勁兒,就說你那個嗜賭如命的親生母親,你知道你親生母親去傅氏鬧過嗎?你知道她訛了小城多少錢嗎!”
秦溪所有的自尊與逞強(qiáng)在那一刻被擊成了粉碎。
這樣的她,還有什么臉面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