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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外面有了動靜,寧笙歌立刻站起來。
正準(zhǔn)備往外走,就見傅正平攜著一身的冷然走了進(jìn)來。
“傅叔叔,您回來了!
傅正平聽管家說寧笙歌在這里,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笙歌,你怎么來了?”
寧笙歌聽他的語氣與平常無異,立刻一臉內(nèi)疚地說道:“傅叔叔,對不起,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您要打我罵我,我都接受!
傅正平已經(jīng)從療養(yǎng)院院長處得知了事情始末,但是眼下已經(jīng)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了。
“我都知道了,這件事小城會處理的,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家休息著吧!
寧笙歌立刻紅了眼,泣聲道:“傅叔叔,我知道您和小城是怪我的。但當(dāng)時我去看伯母的,沒有想到秦溪竟然也去了,而且還走到了伯母的門口。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給她聽的,后來我還跟她解釋了,但是她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是我的錯,您就罵我吧!”
傅正平搖頭,“這件事錯不在你,你是看她也是一片好心,是她情緒失控才導(dǎo)致的意外,你不用自責(zé)了!
寧笙歌聽他這么說,臉上的內(nèi)疚更重。
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眉梢卻止不住得意。
你們當(dāng)然看不到,她知道那邊有監(jiān)控,早就動了手腳。
他們看到的只是那個瘋女人發(fā)瘋的樣子,看不到自己刺激她的視頻。
而且唯一清楚始末的秦溪現(xiàn)在正忙著跟傅靳城爭執(zhí)小寶的事,肯定來不及過問這件事,這就是她的機(jī)會。
“傅叔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
“真的不用,你身體還單薄著,我差人把你送回去吧!
“不,傅叔叔。”寧笙歌搖頭,“我知道之前肯定有人不止一次跟您說我這次回來是要跟秦溪爭小城的,但是傅叔叔,請您相信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跟小城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兩人不曾生情,但是我也希望小城能幸福,我也相信他和秦溪能長久!
傅正平欣慰地點(diǎn)頭,“你能這么想就好!
寧笙歌又紅了眼,“叔叔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哪怕我跟小城不能在一起,我也一直拿您當(dāng)親人,所以我也看不慣你們被人蒙騙!
傅正平的臉色因?yàn)樗脑捨⑽⒆兓,“笙歌,你這是什么意思?”
寧笙歌低頭,細(xì)長的睫毛搭在眼睫,遮住了她的眼瞼,拉開了一片謹(jǐn)慎的躊躇陰影。
“叔叔,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笙歌,雖然我們兩家緣分不夠,但是叔叔也是看著你長大,也把你看作自己的女兒,你有什么就跟叔叔直說。”
見傅正平入網(wǎng)了,寧笙歌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語氣卻依然內(nèi)疚,“叔叔,如果知道有這一天,我當(dāng)初肯定不會用那種方法讓小寶來到這個世界上。”
傅正平臉色一沉,“好好地,你提小寶做什么?”
寧笙歌苦澀道:“叔叔,您還記得小寶是怎么來的嗎?”
傅正平臉色繃得更緊了,“記得!
如果不是因?yàn)樗龅锰龈,?dāng)初他又怎么會同意跟寧家斷了婚約,導(dǎo)致如今兩家的關(guān)系降到了冰點(diǎn)。
“當(dāng)初生下小寶的人,是秦溪!
這句話如平地驚雷,瞬間炸裂了周遭的空氣。
傅氏。
秦溪提交了辭呈,所以手里暫時沒有其他工作,正在網(wǎng)上查看近些年獨(dú)立設(shè)計師出過的優(yōu)秀設(shè)計品。
手機(jī)響起,她順手拿起來,沒看號碼就接通了。
“您好!
“小溪,是我!
沉靜的聲音,讓秦溪一下子被拉回了心神。
她看了看號碼,是傅宅。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小溪,我可以跟你談?wù)剢??br />
秦溪知道傅正平遲早會找到自己,但是沒想到還是比自己預(yù)料地快了些。
“好!
傅宅。
秦溪進(jìn)去的時候,管家立刻端上了她喜歡的茶余茶點(diǎn)。
“夫人,輕慢用。”
秦溪感謝道:“謝謝。”
“管家,讓所有人先褪下,我和小溪單獨(dú)說說話!
傅正平的吩咐讓管家微微錯愕。
“是!
片刻后,傅宅四周的傭人都被調(diào)去了其他地方。
這在秦溪的預(yù)料當(dāng)中,她慢慢喝了一口茶,笑著道:“爸,這是今年最新的雪茶吧,香味很濃,回味甘甜,很好喝!
“喜歡的話,我待會兒讓人給你備一份!
“不用。”秦溪望著他,答得很淺淡,“我從不覬覦不屬于我的東西。”
傅正平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雙手隨意地放在了扶手與腿邊,和藹一笑,“小溪,傅家的東西都是你和小城的,你不用那么見外。”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
傅正平聽得心頭暗驚,秦溪這是要跟傅家劃清界限?
“小溪,笙歌都告訴我了,你如果還有什么要問的,你可以問我!
聽聞寧笙歌來過,秦溪的視線頓了頓,片刻后又恢復(fù)自然。
“我之前想知道的時候,爸不肯說,F(xiàn)在我也沒什么想知道的了。倒是您,還想知道什么?”
傅正平見她現(xiàn)在連一聲“爸”都不叫了,心里必然是生了恨。
“小溪,從前的事情我無從辯駁,但是我不后悔!
秦溪視線一動,努力壓抑住的情緒開始起伏。
當(dāng)初的事情那么匪夷所思,但是南城卻無一人泰討論過,這必然是傅家出面施壓,強(qiáng)勢壓住了所有輿論造成的。
她理解當(dāng)初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不能公開。
可是她無法原諒,他的不后悔。
“我是傅家的人,也是傅氏的董事長,我要考慮的不僅僅我的親人,更有股東和依靠著傅氏而生存的其他員工。雖然我承認(rèn)我虧錢了小城與小寶,但是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么做!
秦溪忍不住,立刻反問,“小寶雖說不是你期望的傅寧兩家骨肉,但是畢竟也是傅靳城的兒子,您的親孫子。看到他被傷害至此,甚至之前都不肯親近您,不愿跟您說話,您真的一點(diǎn)都不后悔嗎?”
傅正平臉色變幻了幾次,沉毅的眉目微微溢出了傷楚。
但是嘴上卻依然倔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