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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立刻把他抱在懷里,輕聲道歉,“對不起,寶貝,媽咪嚇到你了!
小寶一臉不在意地搖搖頭,揉了揉眼睛,繼續(xù)靠著她。
傅靳城看自家兒子又靠在了那個讓他敏感的地方,放下手里的書,低聲道:“小寶,去睡覺!
小寶搖頭,“我要陪媽咪!
“不著急,很快我就去陪他睡了。”秦溪抱著小寶,一臉縱容地說。
“……”這兩人連成一線的時候,他是一點存在感都找不到。
很快,阮皓進來了,不知道是因為跑得急,還是本身喜歡喘。
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他愣是喘得呼呼的。
“老……老傅,嫂子,我回來了,我……我……”
秦溪等了那么久就是要聽他的結(jié)果,他在這個時候結(jié)巴了,她心里跟貓抓一樣難受。
“你什么?你別卡在這里啊!”
傅靳城卻安慰她,“別急,讓他先休息一下!
然后給阮皓倒了杯水。
阮皓一口氣喝干了,然后憤憤把水杯放在桌上,“氣死我了!我們都把劉申堵在家里了,哪里知道他還是跳樓逃了!”
秦溪立刻呆住,逃了!
傅靳城看她神情不對,立刻拉住她的手,然后繼續(xù)問,“具體是怎么回事?”
“那個劉申太狡猾了,他有兩個落腳點,分著單雙日分別住著。而且他的房子還有個暗窗,像是專門用來逃跑的。我們本來把他堵在家里,想著他逃不了就在門口跟他談判。哪知他愣是一邊回話,一邊就跑了。等我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暗窗跳出去了!
“更可氣的是,我們追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他跳上了一輛白色面包車。本來是通過技術(shù)可以看到這輛車的行路軌跡的,哪里又知道這輛車竟然是個套牌,一離開市區(qū)就沒了蹤影!
秦溪很是震驚,這明顯就是有人幫了他。
“就沒有其他辦法再找到他,或者找到那輛車了嗎?”
阮皓搖頭,“目前沒有,只有等劉申下次出現(xiàn)了。”
傅靳城蹙眉,“可是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對方肯定會比之前更小心!
“對啊!比铕﹪@了口氣,“真是讓人太不甘心了!”
秦溪雖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這場角逐,但是從阮皓的描述里也知道這個過程肯定是驚險的,而且他也是盡力了。
雖然心里很難受,但是她還是笑著安慰他,“天意如此,老天不想讓劉申被抓,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
阮皓自己把事辦砸了,卻反被安慰,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
“那個,嫂子,你放心,我就跟這個劉申杠上了,我不信憑小爺?shù)哪苣瓦抓不了他!”
“好,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秦溪抱著小寶起身,又對傅靳城說:“我?guī)毾热バ菹⒘。?br />
傅靳城輕輕頷首,然后幽幽望著她。
秦溪卻沒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待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阮皓才忐忑地問,“嫂子,沒事吧?”
“嗯。”傅靳城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跟你去的人,有異常嗎?”
阮皓被他問得一愣,“沒有啊。”
“劉申那邊的環(huán)境位置是什么樣?”
“就是普通的小區(qū),不過年代有點久,到處都破破爛爛的!
“那你們進去的時候,有驚動其他人嗎?”
“這倒沒有,每戶人都在家里,外面靜悄悄的!
傅靳城眼神猛地一深“不對。你們?nèi)サ臅r間點正好是飯點,就算是晚一點,也不到所有人都休息的時候,不應(yīng)該靜悄悄的!
阮皓被他這么一說,仔細想了想,突然猛拍了一下大腿,“我去!我們在進去之前為了讓那邊的人放松警惕,一直在跟門衛(wèi)大爺聊天,后來包圍劉申的時候,門衛(wèi)大爺就不見了!
“劉申能在重重包圍下逃走,不僅僅是有小聰明,除了你說的這個人,他應(yīng)該還有幫手!
阮皓再想,臉色又變,“鄰居!還有他的鄰居,我們在包圍劉申的時候,他看到了我們,當(dāng)時我以為他沒出聲就是支持我們的工作,但是他肯定不是。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劉申的房間里就發(fā)出了一陣奇怪的動靜,像是在拆什么!
說到這里,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后知后覺。
“立刻找人去查這兩個人,順便把劉申的鄰居都查一遍,看能不能在他們身上找突破口!
“好!
“還有,再分兩個人去盯林薇和秦珂,看看她們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觸。”
“秦家人?”阮皓意外,“盯她們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懷疑她們?”
“她們有阻礙秦濤翻案的動機和前科,自然值得懷疑!
“阻止還前科!我又錯過了什么大八卦?”
“做好我讓你做的事!
阮皓:呵呵!
難道自己只能讓他開口嗎!
送走了阮皓之后,傅靳城便上樓去看秦溪和小寶。走到小寶臥室門口,輕輕打開了虛掩的門,見里面只有睡著的小寶,他視線一轉(zhuǎn)直接走到了秦溪的房間。
結(jié)果寧開門后發(fā)現(xiàn)里面幽暗一片,他仔細聽了聽,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
他又退出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才往露臺走去。
秦溪果然在那里。
她背對著他站著,纖細的身影在偌大的夜色面前顯得十分脆弱。
他走過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在她回頭看來時,低聲道:“天氣轉(zhuǎn)冷了,這里不適合久站!
秦溪裹緊了沾有他體溫的衣服,收回視線重新投放到茫茫暗色中。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所以,我以前總是喜歡看我爸生氣的時候,感覺這樣他就能變壞,就能活得很久!
傅靳城不知道怎么接這句話,只好側(cè)過頭幽邃地看著她。
“可是我卻忘了,有的人天生就是禍害,而這樣的禍害才能真正遺千年!
“不會的!
她側(cè)頭看著他,他的眼底映著夜的沉暗和燈的暖光,像是一塊交錯著黑金紋路的墨玉。
“老天是賞罰分明的,不會錯怪任何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壞人。”
“那好與壞的界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