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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立刻抬頭朝上看。
哪知站著的人也俯身往下探。
在熹微的晨光中,她的鼻梁輕輕地擦過他的下巴,嘴唇直接吻住了他的下頜。
時間定格了一瞬。
下一秒,秦溪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收回。
因為收得極,后腦勺撞在了椅背上,疼得她直嘶氣。
傅靳城短暫錯愕后回神,聽聞她的嘶氣聲,立刻撥開了她的手,“我看看!
秦溪乖乖放下手,讓他看。
傅靳城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腫塊也沒紅印,才叮囑道:“別冒冒失失的,會帶壞小寶。”
“……”怪我咯!
他不突然站在自己身后,她怎么會被撞到!
出了這個岔子,秦溪匆匆喝了點粥就沒胃口了。
幫著小寶把衣服搭配好后,她牽著小寶去樓上換。再下樓時已經(jīng)十一點了,看傅靳城仍然穿著一身家居服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不由出聲:“我們不是要去爸那里吃飯嗎?你怎么還不換?”
“不著急!
“可是已經(jīng)十一點了,我們過去還需要二十分鐘!
傅靳城掃了她一眼,這才起身上樓。
秦溪見他上樓,還不忘提醒道:“記得保持隊形!
今天她為了給傅靳城設(shè)限,特意跟小寶搭配的暗紅色。這個顏色不好駕馭,稍有差池就會很土。
很快,傅靳城換好衣服下來。
秦溪雖然知道以傅靳城的顏值不可能會難看,但是卻不知道會那么好看。
他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雕塑般立體,帶著常人不及的清貴。
偏偏身上是一片富有侵略性的紅色,一下子將他的冷色壓住,帶出了一絲性感的邪魅。
不愧是南城所有女人心里的夢中情人!
傅靳城見秦溪微微失神,嘴角微勾,“滿意嗎?”
秦溪見他故意調(diào)侃自己,立刻把小寶拉過來,笑著問道:“寶貝,爹地帥嗎?”
小寶一聽,小臉上滿是傲嬌,“我?guī)洠 ?br />
秦溪笑盈盈地又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這就是答案。
傅靳城被自家兒子給壓住了,只好認(rèn)輸。
不過秦溪看了看他的西服,又看了看小寶的,忍不住又問道:“你和小寶是親子裝?”
“嗯!
“什么時候買的?我之前都沒看到過。”
“昨天,免得你又要怪我破壞了隊形!
秦溪從他的話里聽到了無奈,因為他知道自己喜歡和小寶穿親子裝,而自己又不方便給他買,所以只能跟小寶統(tǒng)一戰(zhàn)線來求圓滿。
而且這樣的無奈,似乎也是另一種縱容。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正好跟傅靳城幽邃凝著她的眼睛對上。
那一刻,秦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撬開了。
傅宅。
得知他們中午就要過去,傅正平很早就站在門口等了。
快十二點,他們的車終于駛?cè)肓舜箝T。
“爸。”秦溪抱著不肯撒手的小寶下車,立刻跟傅正平打招呼。
“小溪和小寶來了!备嫡轿⑿χc頭。
待看到后下車的傅靳城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他們是穿的親子裝,嚴(yán)肅的臉上滿是驚訝。
笑容更深了。
傅靳城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秦溪察覺后,背地里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喊人。
傅靳城輕輕蹙眉,不滿地睨著她。
秦溪不畏懼地橫著他。
傅靳城勉強出聲喊了聲爸。
傅正平也是個傲嬌的人,對著秦溪和小寶很是好說話,但是對著傅靳城卻有著嚴(yán)父的姿態(tài),“來了就好!
秦溪見他看著小寶,知道他在等小寶的那聲爺爺,只是她在車上已經(jīng)努力說服了,但是小寶始終不肯松口,她也沒辦法。
傅正平知道小寶不想喊他,也不勉強,“快進(jìn)去吧!
秦溪一進(jìn)去,看到滿桌的菜肴,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爸,我們本來打算早點過來的,但是沒來得及,讓您費心了!
“一家人客氣什么,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傅正平張羅著他們坐下,因為記得小寶喜靜,他找來了管家,吩咐他去提醒其他人不要在這里出入。
通過這樣的細(xì)節(jié),秦溪知道在他嚴(yán)厲沉靜的外表下有一顆疼愛晚輩的心,只是卻礙于情面不肯直面的表達(dá)。
這一點,傅靳城很像他。
飯桌上,傅靳城和小寶都是安靜人,所以只有秦溪能跟傅正平聊兩句。
雖然話不多,但是都是傅正平想了解的小寶近況,所以氣氛很好。
飯后,秦溪找借口支開了傅靳城和小寶,陪著傅正平在花園里散步。
兩人走了一段路,傅正平看出了秦溪有話要說,先開了口,“小溪,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
秦溪沒想到自己還沒說就被他看破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問道:“爸,我想問您,小寶的媽媽是寧家的人嗎?”
傅正平驚訝,“你知道寧家?”
秦溪點頭,“昨天把小寶帶走的人就是寧默安。”
傅正平知道小寶是被人帶走了,但是卻不知道是寧家的人,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是寧家的人把小寶帶走了!真是欺人太甚!”
“爸,您先別生氣,我只是聽寧默安說小寶是她妹妹的孩子,可是靳城卻說不是,我有點糊涂!
傅正平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厲,很快又被他自己壓下去了。
“她還說了什么?”
“她還說她妹妹跟靳城有婚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靳城不要她了!
提到這個,傅正平的嘴角明顯緊繃了。
片刻后,他望著秦溪,神情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溪,既然你知道了寧家和靳城之間的事,那我也不瞞你,寧默安的妹妹寧笙歌確實曾經(jīng)和靳城有過婚約,但是兩人沒緣分,所以笙歌沒能進(jìn)得了我傅家的門。但是她也確實不是小寶的親生母親!
“不是她?那小寶的媽媽是誰?她現(xiàn)在又在哪里?”
傅正平沉重地嘆氣,“我們也不知道小寶的媽媽是誰,只是知道她在生下小寶后就去世了!
秦溪被這句話所含的意思震驚到了,“她不在了?小寶知道嗎?”
小寶是那么需要母愛與關(guān)心的孩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人世……
然而傅正平的回答卻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