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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直直地看著秦珂,心頭氣血翻涌,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秦珂見她不說話,起身走到她跟前,冷聲喝道:“讓開!既然不會(huì)咬人,就不要在路中間當(dāng)狗!”
“秦珂!”秦溪被她激怒,反吼了回去,“你這樣故意滋事,如果被爺爺知道,你以為他會(huì)繞了你?”
秦珂本來要走了,聽秦溪竟跟她叫板了,猛地轉(zhuǎn)身恨恨瞪著她,“你不過是我們家撿來的一個(gè)仿冒品,你真把自己當(dāng)做一份子了?秦溪,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肚子里裝著什么壞水,你自己清楚!到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爺爺會(huì)詳細(xì)你?”
“信與不信,不是你說了算。”秦溪舉起手機(jī),“你們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只要有這個(gè),你就沒辦法推謝了!”
秦珂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當(dāng)即伸手搶。
秦溪立刻側(cè)身躲。
撲空的秦珂見狀,立刻沖躲在一旁的孫軍吼道:“還不來搶!如果她手里的東西見了光,你和我都會(huì)死得很難看!”
孫軍見兩人像是要吵起來了,本來想趁亂溜的,聽聞秦珂的話,腳步一頓,立刻加入戰(zhàn)局。
秦溪被秦珂抓住了手,努力地掙扎著。見孫軍也加入了,猛地用力推開秦珂,然后朝停車的方向跑。
秦珂被推得裝在了桌子上,疼得她直吸氣,見秦溪跑出去了,立刻沖孫軍吼:“還不追!等秦溪跑了,你明天就等著在局子里看日出吧!”
她這句話說得很篤定,讓孫軍有些緊張,“為什么?”
“因?yàn)樗呀?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準(zhǔn)備正式起訴你,現(xiàn)在她手里有證據(jù),你還能逃得掉!”
孫軍震驚,以往這種事都是私下解決的,他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秦溪竟然會(huì)起訴他!
他可是靠這份工作為生的,要是被起訴壞了招牌,他還靠什么吃飯!
絕對不行!
見秦溪跑到了路口,他心一橫,直接朝另一個(gè)方向跑。
秦溪生怕秦珂與孫軍追上來,一直不停歇地在跑,現(xiàn)在她手里有最直接的證據(jù),只要傳給陳律師那就穩(wěn)了!
想著,她一邊跑一邊傳送語音文件。
然而剛傳到一半,就聽身后傳來了轟油聲。
她回頭一看,就見一輛越野車正飛速朝自己沖來,她的心立刻蹦到了喉嚨,他們竟然要開車撞她!
思維一滯,但是腳下卻不敢停,拼出全力朝前面的轉(zhuǎn)彎處跑。
秦珂看到孫軍的車飛快朝秦溪沖去,立刻驚住了,這孫軍膽子也太大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這個(gè)時(shí)候秦溪出事,對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秦溪全力奔跑,可是再怎么加速也加不過后面的車。
身后的車轟鳴如正在追撲食物的獵豹,它一邊跑一邊亮出自己鋒利的爪子,聽得人心口發(fā)顫。
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貼在耳邊呼嘯,仿佛死神在側(cè)。
她聽到自己猛喘氣的聲音,眼前除了馬路的灰白,什么顏色都沒有。
又一聲轟鳴聲奔至身后,猛力發(fā)動(dòng)的引擎散出的熱意幾乎都燒著她的后背了,她卻找不到任何一處可以躲藏的地方。
心一下子墮入絕望。
她會(huì)被撞嗎?
會(huì)……死嗎?
就在這時(shí),身后突然發(fā)出一記刺耳的緊剎聲,緊接著一道巨大的撞擊聲傳出。
“轟——咣——”
秦溪身后起了一陣氣浪,臌脹了她紅色的長裙,險(xiǎn)些將她掀翻。
待身后的動(dòng)靜稍止,她才白著一張臉回頭。
那輛之前緊追她不放的越野車車頭正在了信號燈,車頭前段被切處一個(gè)深深的凹陷跟著變了形。
而它的旁邊,一輛黑色的萊斯萊斯車頭也凹陷了,雖然不如它嚴(yán)重,但是看起來也格外驚心。
巨大的撞擊聲驚動(dòng)了四周的商鋪,不少人都出來圍觀。
確定死神擦肩而過后,秦溪腳下猛地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直到視線走入一道黑衣黑褲的身影時(shí),她才回神。
“告訴我,傷到哪里了?”沉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與擔(dān)心。
秦溪驚魂未定,立刻抓住對方的手,喉嚨緊澀得說不出話,只好搖頭。
對方知道她被嚇到了,任由她抓住,然后用另一只手安撫著她的后背。
“!呸呸!”
冒著黑煙的越野車上,很快走下了一個(gè)渾身漆黑的人,他一邊咳嗽一邊虛軟地要往人群里鉆。
看到孫軍,秦溪才勉強(qiáng)出聲:“不能讓他走!”
安撫她的人鎮(zhèn)定回答:“他走不了!
話音剛落,巡邏車獨(dú)有的鳴笛聲就追了過來。
一番聞?dòng)嵑,他們直接帶走了孫軍,并請秦溪一并去巡捕局做筆錄。
等錄完筆錄走完所有程序后,天色已經(jīng)擦黑了。
這是她第二次來巡捕局。
心情跟上次明顯不同,但是也低落了很多。
走出去就見穿著黑色西服的傅靳城正站在門口等她,他身型修長,溶于暗色中,顯得冷僻又寂寥。
他的面目被暗色遮掩,神情晦暗,難辨喜怒。
這樣的他,讓秦溪有些不安。她走上前,低聲解釋道:“我今天是打算逼他透露出背后的人,沒想到他竟然那么膽大,試圖在大庭廣眾之下傷我。幸好你來了,不然……”
傅靳城猛地轉(zhuǎn)身,漆黑的瞳孔絞著濃濃的夜色,仿佛是有萬千道墨色暗流在涌動(dòng)。
“信任,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難?”
秦溪嘴角一緊,“我沒有不信你!
“是,你沒不信我,但是你也沒信我。”
“我沒有這么想。”
“自欺欺人有意義嗎?”
秦溪語塞,最開始她不愿意他插手,真的是不想給他添麻煩。
畢竟爸爸的事情,已經(jīng)夠讓他為難了。
見她不答,傅靳城臉色又難看了些,“說話!”
“我只是覺得這次的事情不難,沒必要你來幫忙,我自己也可以處理。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你的確高估了自己。一個(gè)三流記者都搞不定,你還以為能做什么!”
秦溪看向他,神情有些受傷,但是很快她又忍住了。
“我知道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也知道我能力有限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所以不該逞強(qiáng)。但是這些事只能我處理,因?yàn)槲也幌胱屚饷娴娜苏J(rèn)為我是一個(gè)靠關(guān)系靠人情的花瓶!我有我自己的做人原則,希望你能理解”
“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也值得你去在意?你的在意未免太廉價(jià)了!”
廉價(jià)?
竟然說她的在意廉價(jià)!
秦溪生氣了,“是啊,對你來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我來說不是!”
傅靳城被她的話氣得咬牙,有些口不擇言,“所以你努力去討好所有人,哪怕被傷害被厭棄也無所謂?”
秦溪被他的措辭氣得很了,也開始口不擇言,“當(dāng)然,我沒你那么冷酷,可以自大到不在意家人的感受,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我只是個(gè)普通人,我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曾給予過我溫暖的東西,希望他們不要放棄我,哪怕被厭棄被傷害我也愿意!”
傅靳城的眼神在一瞬間冷得徹骨,“我自大?我冷酷?”
“難道不是嗎?你對你身邊的人總是苛刻又冷酷,小寶會(huì)變成今天的樣子,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兩個(gè)人都是了解對方弱點(diǎn)的,每一句每個(gè)字都朝著對方最痛的要害戳去,字字濺血。
瞬間,傅靳城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