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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秦溪不放心傅靳城,把小寶哄睡后就去了他的臥室。

  進去前,她先敲了敲門。

  “進!

  秦溪推門進去時,傅靳城正披著一件外套站在門口。

  見進來的人是她后,迎著燈光的黑眸隱隱溢出一層光。

  “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鼻叵f著,走到他身前,輕聲問:“需要我?guī)兔??br />
  傅靳城低頭看了看自己沒來得及穿上的外套,淡聲道:“我想把襯衣?lián)Q下來!

  “我來幫你!

  秦溪伸手把他的外套拿下來,然后幫他解襯衣的扣子。

  本來沒覺得有什么,可是當指尖隔著襯衣面料觸及他溫熱的皮膚時,心還是猛縮了一下,然后一股奇異地暖流自心底溢出,傳遍四肢。

  心跳加快。

  她抿住嘴角,試圖壓抑這股不知名的情緒。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修長的手輕輕握住。

  她猛地一怔,然后抬頭去看他。

  傅靳城眼眸深深,“別慌!

  自己小心隱藏的心思被識破,秦溪的臉上立刻升起一股熱意,視線因為郝然微微別開。

  “我沒慌!

  傅靳城再深深睨了她一會兒,才放開了手。

  秦溪暗自憋了一股氣,把他的衣服快速脫下。

  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當那厚的胸肌與緊實的腹部寬映入眼簾時,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上帝對傅靳城真的是格外偏愛,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

  傅靳城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菲薄的唇微微勾起,“好看嗎?”

  秦溪被這句話問住,熱意涌到耳朵,抿著唇不回答。

  望著她紅透的耳根,傅靳城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摸清楚了她的性格,不再繼續(xù),轉而又道:“我的后背不舒服!

  秦溪這才掙開他的手,繞到他后背去看。

  結果,一眼就望見了一團已經干涸的血跡。

  剎那間,眼里的旖旎立刻散了。

  剩下的只是濃濃的內疚與淡淡的心疼。

  “稍等,我找濕毛巾給你擦!

  很快,她拿著濕毛巾幫他擦拭后背。

  后背被暖和的熱意覆蓋,他能隔著毛巾感受到秦溪的溫柔與小心。

  這次,不虧。

  擦拭完后,她不去看毛巾上暈開的血跡,匆匆去洗手間重新?lián)Q了一張濕毛巾,幫他把上半身都擦了一遍,然后才幫他穿好睡衣。

  弄完后,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褲子上,“傅先生,這……”

  這個不需要自己來做吧!

  傅靳城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羞澀地站著,眸色一暗,淡色道:“我的手不方便。”

  秦溪瞪圓了眼睛,“可是我……”

  也不方便。

  傅靳城故意不吭聲,幽幽看著她。

  秦溪默默吞下了后面的話。

  想著他是因為救自己才受的傷,氣一橫,她認了!

  她繞到他身前去,垂下眼簾,目不斜視地把手伸向了他的皮帶。

  “咔噠”一聲,皮帶被解鎖。

  傅靳城本來是想看她是不是真的用膽子幫他脫褲子,哪知她竟然真的解開了皮帶。

  平靜的心像是被風吹過一般,泛起了圈圈漣漪。

  雖然她臉色沒表現(xiàn)出什么來,但他還是能察覺她的緊張。

  秦溪梗著脖子,不敢往下看,一邊跟自我催眠,一邊笨拙地伸手去解扣子。

  因為不敢看,她的手在空中抓了半天也沒抓到扣子,反而驚險地擦過了傅靳城緊實的小腹。

  她的手在半空僵住,不敢再動。

  而傅靳城眼神倏地一深,一股不可名狀的燥熱涌上心頭,如脫困的野獸奔騰在四肢百骸。

  秦溪更緊張了,慢慢回頭,對上傅靳城沉得發(fā)黑的臉,她立刻收回手,跳開到幾步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靳城眸光深邃,涌動著道道暗涌。

  “秦溪!

  秦溪怔怔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叫自己。

  傅靳城往前邁了一步,修長的身影被燈光投影在地面,蜿蜒出一片黑色陰影。

  它無聲蔓延,像是沼澤一樣將秦溪侵吞,迫使她忘記了掙扎。

  待陰影蔓延至眼前,她不自覺仰起頭。

  明暗交錯的燈光迷模糊了傅靳城鋒利的棱角,融貼出一段段柔和的弧度。

  “我……”

  “嗡嗡……”

  在傅靳城的話剛出口時,秦溪揣在身上的手機也緊跟著震動了起來。

  這聲震動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秦溪已經混沌的心上,將她敲醒。

  她立刻伸手把手機拿出來,見是陳律師來電,立刻沖他說:“傅先生,我找管家來幫你換,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不等傅靳城回答,就逃逃般的跑開了。

  望著她急急逃奔的身影,傅靳城面龐冷淡,但是眼底卻騰起了一片熾熱。

  秦溪。

  樓下。

  秦溪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陳律師的電話。

  “秦小姐,您父親秦先生的開庭日期出來了,后天上午十點!

  “這么快,不能再往后延了嗎?”

  “不能,原告那邊已經準備足了所有資料,這已經是我努力溝通后的結果了!

  秦溪一聽,心頭跟著一緊,“陳律師,你之前說要查爸爸最后一筆轉賬,有進展嗎?”

  “嗯,對方的公司在海外注冊的,但是在半年前已經注銷了,而且我還試圖調取對方半年前的資料,可是因為跨國操作需要的手續(xù)很麻煩,所以目前還采取。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有信心為秦先生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照你這么說,是不是代表只要查清楚這最后一筆款項的去處,我爸的事情就能有轉機?”

  “有這個可能,不過具體還是要等查清楚對方公司后才能確定!

  “陳律師,那你有沒有問過當時幫我爸爸處理財務問題的人?那些合作公司的情況,我想他也是清楚的。”

  說到這個,陳律師的語氣沉了些,“我找過,但是沒找到。”

  “沒找到?”秦溪奇怪。

  “對,對方好像消失了!

  如果沒問題,那個人怎么會消失?

  想到這個,秦溪臉色也冷了,“陳律師,那是不是代表這個人也是我爸爸案子的關鍵?”

  “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以把這個人的資料給我一份嗎?或許我能想想辦法!

  “嗯,可以的,我直接發(fā)到你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