凔區(qū),薩爾市。
W在醫(yī)院住了三天,病情穩(wěn)定了很多,也不用輸液了,他和萬穹準(zhǔn)備訂機(jī)票過兩天就回帝都。
臨近春節(jié),機(jī)票不太好買,這兩天的機(jī)票早就售空了,只有三天后的航班有票,萬穹便定了那個時候。
W出院后,就住在酒店。
晴朗了兩天,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所以他也沒出去,這兩天都呆在酒店。
萬穹是個閑不住的人,想著澤光他們都沒來過,所以準(zhǔn)備帶點特產(chǎn)回去。
離開的前一天,他吃過早飯后就出門了,準(zhǔn)備買點東西。
中午買好東西回酒店的路上,萬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一看,居然是白鈺的電話。
薩尼寺沒有信號,根本就沒法打電話,白鈺能給他打電話那說明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下山了。
想到這里,萬穹連忙接通了電話。
“喂,阿鈺!
“萬穹!笔前租暤穆曇,她問道:“你和W,還在薩爾市嗎?”
“在,我們買了明天晚上的機(jī)票回帝都。”
電話那頭的白鈺聽見這話,似乎松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阿鈺,你下山了?”萬穹問道。
“嗯!
“就你一個人?”
白鈺又應(yīng)了一聲,“嗯,我早上搭乘順風(fēng)車下山的,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我……我想見見你們。”
白鈺到底是不放心W,她的腳稍微好點了能下地走路了,所以就下了山。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比f穹想著白鈺的腳可能不是很方便,她又是一個人來的,不放心,所以想去接她。
“去在凔區(qū)城南的汽車站。”
“好,你看看附近有沒有可以坐著休息的快餐店或者飲料店什么的,我很快就過來!
“嗯!
萬穹掛了電話,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了個導(dǎo)航往城南的汽車站使去。
他想了想,還是給W說說這事,免得一會兒他帶著白鈺回去他沒有心里準(zhǔn)備。
撥通W的電話,很快電話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喂。”
萬穹拿著手機(jī),道:“大哥,剛才阿鈺給我打電話他下山了,現(xiàn)在在城南的汽車站,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接她。”
電話那頭的W微微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她怎么下山了?一個人?”
“嗯,就他一個!比f穹頓了頓,道:“他說想見你!
雪崩事情過后他們就沒見過面,第二天他們離開薩尼寺的時候也沒和白鈺打招呼,她擔(dān)心W也是正常的事情。
白鈺雖然單純,但是她又不傻,仔細(xì)想想,還是會懷疑W是不是受傷了故意瞞著她。
看不見W,她是不會放心的。
電話那頭的W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萬穹看著掛斷的手機(jī),有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總之白鈺現(xiàn)在都來了,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只認(rèn)識他們,他不可能不管她。
萬穹嘆口氣,直搖頭。
……
城南,汽車站。
白鈺和萬穹通完電話后,就在車站旁邊的快餐店點了個喝的坐著等他。
他今天是偷偷下山了,除了阿伽陀尊者外誰也不知道。
因為下山的順風(fēng)車是阿伽陀尊者幫她找的,所以……
她要在天黑前趕回去,不然阿爸和家主會發(fā)現(xiàn)的。
白鈺想過了,W為了救她,肯定是受傷了,她去見他,只是想當(dāng)面道謝,還有就是確定他身體沒有大礙,做完這兩件事他就會離開,絕對不會打擾他們。
白鈺雙手捧著熱飲暖手,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她想著一會兒就要見到W了,心里就充滿了緊張,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坐在他身后的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都是四五十的年紀(jì),一瘦一胖,都長著絡(luò)腮胡,一個戴著黑色的棉帽,一個裹著厚厚的軍綠色大衣服,兩人臉上都有兩朵高原紅。
自從白鈺一進(jìn)店,這兩個男人就注意到了她。
聽她剛才和服務(wù)員說話的口音以及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年紀(jì)這么小,又是一個人……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似乎在盤算著什么,眼里盡是算計。
白鈺坐了一會兒,想去上衛(wèi)生間,看了一下店內(nèi)的指示,便站了起來往后門走。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見白鈺往衛(wèi)生間走,便悄然跟了上去。
白鈺的腳還有點疼,所以走得滿,看著有點一瘸一拐的。
她上完洗手間,洗了個手,剛一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見外面過道站了一個男人。
白鈺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多想,畢竟光天白日的,這人應(yīng)該不會做壞事吧。
正想著,身后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嘿,小姑娘,你東西掉了。”
白鈺一愣,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下一刻,就感覺身后傳來一陣疾風(fēng)。
白鈺猛然扭頭,動作極快的接住了對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對方?jīng)]料到,在小丫頭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不過他也只是短暫的一瞬間驚訝,很快,掙脫開她的手,又是一拳頭掄過去。
白鈺險險躲過,動作太快,腳腕處又傳來一陣刺痛,她差點跌倒。
白鈺剛準(zhǔn)備大聲呼喊,后腦勺突然被人用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她頓時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萬穹開著車到城南汽車站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后了。
這里位置有點偏遠(yuǎn),過來花了不少時間。
她的車就停在汽車站的對面,然后撥通了白鈺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
萬穹以為是白鈺沒聽見,又打了一個,這次電話沒打通,電話那頭提醒對方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怎么回事?”萬穹看著手機(jī),一頭霧水。
剛剛還打通了的。
萬穹心里升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這里可不比帝都,魚龍混雜,距離E國邊境不遠(yuǎn),治安沒那么好。
萬穹心里不放心,下車找了一圈然后又去問了汽車站旁邊報刊亭的老板。
“小姑娘?”報刊亭的老板普通話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想了一會兒,道:“是不是很年輕,十八/九歲的樣子,腳有點跛!
萬穹抽了抽嘴角,年輕偏差不大,只是這腳有點跛?
想著白鈺之前腳受傷,現(xiàn)在走路估計腳還不是方便,被人認(rèn)為腳跛也說的過去。
“對,就是她,你見到她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