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住了快一周了,萬穹都沒怎么好好逛過,白天主殿那邊人太多,他懶得去湊熱鬧,再加上他不信佛,也就沒想去拜。
這會兒晚上倒是清凈,根本看不到人。
主殿的殿門是開著的,晚上會有僧人值夜班,巡守。
萬穹走進(jìn)主殿,白日里人頭攢動的地方,此時卻是萬籟寂靜,只有一位穿著棉衣的僧人坐在一邊低頭寫東西。
看見有人進(jìn)來,僧人誦了一句佛號,問道:“施主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睡不著,隨便走走!
萬穹抬起頭看著威嚴(yán)的佛像,心里竟油然生出了一絲敬意。
他跪在蒲團(tuán)上,拜了三拜。
他不信佛,但是溫雯雯信。
他是替她拜的,也想為她祈福。
僧人敲響了旁邊的引罄,嘴里念著經(jīng)文。
見萬穹站起來了,僧人笑道:“施主有心事!
萬穹挑眉看著他,走過去在他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您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僧人小笑笑,指了指他的眉頭,“都寫在了臉上!
“是嗎?”
僧人將手邊的簽筒放在他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如抽支簽!
“好啊!
萬穹拿著簽筒,搖了幾下,從里面抽出了一支竹簽,他也沒看上面的內(nèi)容,直接遞給了面前這位老師父。
老師父接過來戴上老花眼鏡看了看簽上的內(nèi)容,緩緩點頭。
萬穹等著他給自己解簽,“如何?不會是個下下簽吧?”
“不是。”老僧將簽放在桌上,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笑道:“這是一只平簽。”
“恩?”不上不下,自己居然抽了一直平簽。
“有什么含義嗎?”萬穹問答。
“施主想問什么?”
萬穹想了想,猶豫著道:“恩……桃花?”
“施主是想問姻緣!崩仙c了點頭,又拿起簽看了看,半晌才道:“事在人為。”
“從簽上看,你目前在感情上受到了很大的阻力,破鏡難重圓。”
萬穹一聽,頓時坐直了身體,神色有點嚴(yán)肅。
“大師,你說的真準(zhǔn)!”
他和溫雯雯,現(xiàn)在不就是破鏡難圓嗎?
“大師,有辦法幫幫我嗎?”
老僧笑著搖了搖,“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事在人為。”
萬穹想了想,問道:“只要我努力,就一定有希望?”
他是想努力來著,只是現(xiàn)在他連往哪個方向努力都不知道。
有點難搞。
老僧雙手合十誦了一句佛號,旋即伸出蒼老的食指,指了指萬穹心臟的為止,“凡事,要用心,方可有希望,守得云開見月明!
萬穹看著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站起來雙手合十十分恭敬的鞠了個躬,“我明白了,謝謝您!
老僧點了點頭,將萬穹剛才抽出來的簽放進(jìn)了簽筒里。
因為明天一早就要下山,萬穹要開車,所以他也沒有在大殿里待太久,和老僧又聊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翌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萬穹就把他和W的行李拿上了車,
萬穹和喬欣蕓、白擷打了招呼后,就準(zhǔn)備和W開車離開了。
他們離開的說辭是有急事要去處理,并沒有說是因為W受傷了需要去鎮(zhèn)上醫(yī)院看。
白鈺昨晚失眠,沒睡好,萬穹來辭行的時候她還沒醒來。
W特意交代了不要告訴白鈺,所以萬穹也沒去敲她房間的門。
薩尼寺門口。
阿伽陀親自出寺來送W和萬穹下山。
他站在車旁,眉目溫慈悲的看著W。
“昨晚沒下雪,山路上雖然沒有積雪,但還是要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W雙手合十點了點頭,“這幾日叨擾了!
阿伽陀含笑看著他,“這幾日和你談天偶有所得,我也是在修行了。”
“白家還會在寺廟里待多久?”W問道。
“詹姆斯的治療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等阿鈺腳上的傷恢復(fù)得差不多,他們應(yīng)該也要下山了!
阿鈺腳上的扭傷,要是恢復(fù)得好的話,一周左右就能好。
“尊者,能問您個事情嗎?”萬穹在一旁問道。
阿伽陀笑著點頭。
“喬祈修問過你他和阿鈺的姻緣?”對于喬祈修昨晚說的事情,他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
W微愣,看了一眼萬穹,沒說話。
阿伽陀倒是有點意外萬穹會問自己這個,點了點頭道:“他是問過我!
萬穹:“……”還真有這么回事!
他還以為是喬祈修那家伙胡說八道的。
萬穹還想問什么,不待他開口,W就道:“那我們走了,告辭!
萬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問。
“好。”阿伽陀點頭,看著他和萬穹上車,笑容慈祥。
發(fā)動車子,萬穹看了眼后視鏡中的阿伽陀,他一直站在原地,直到他們的車開得很遠(yuǎn)了也沒有轉(zhuǎn)身回寺。
萬穹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問坐在后面的W:“大哥,你說阿伽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萬穹對阿伽陀有一點好奇,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但是在凔區(qū)人民心中的地位卻很高,這些日子和他接觸下來,萬穹覺得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超然脫俗,有大智慧。
“說不清楚!盬淡淡地道。
他看向車窗外,似乎有心事般沉默著,神情有些落寞。
萬穹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
白鈺昨晚失眠,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早飯時間。
白擷給她打包了早飯帶回來,她腳腕已經(jīng)消腫了,不過有一塊淤青,還不能下地,特別是左腳,稍微動一下都覺得疼。
在床上吃過早飯,白鈺閑得無聊,想要扶著墻壁站起來走走,最主要的是,他想去看看W。
喬祈修見白鈺一直往隔壁院子往,猜到她在想些什么,開口道:“他們已經(jīng)下山了!
“什么?”白鈺渾身一僵,“他們下山了?”
喬祈修點頭,“天剛亮就離開了,你還沒醒所以就沒叫你!
白鈺臉都白了,想到昨天的事情,心里更是擔(dān)心,“怎么這么突然,是W他傷得很重?”
“不是,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去處理。”喬祈修看著白鈺,咬牙道:“你放心,他沒事,生龍活虎得很!
昨晚懟人的時候,可不就是生龍活虎的嗎,就算是受傷了,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