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將手上的面具翻過來,然后就看見面具里面右下角刻著一個細(xì)小的字母:W。
他以前戴的面具上就有這樣一個字母,是他親手刻上去的,由此看來,這個面具就是他之前“掉了”的那個。
原來,這個面具一直在白鈺這里。
W看著白鈺,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
”W……白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拉住了W的衣角。
“我……我怎么看見兩個W在我眼前!
白鈺傻傻的笑了笑,搖著頭,”不對,只有一個W,另一個……是顧瑾寒,嘿嘿,我聰明吧!
“蠢貨!”W冷哼了一聲,眼神灰暗。
“我……才不蠢呢!卑租曕街,委屈的說。
W沒說話,將面具戴上,低頭眼神沉冷的看著白鈺,頓了頓,然后再次將被子蓋在了白鈺身上。
“不……蓋!”白鈺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又一腳把被子提踢到了一邊。
“隨便你吧!”
頎長挺拔的身子沒有再有半點(diǎn)的猶豫,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臥室。
W關(guān)上臥室的門,手緊緊的握著門把手,站在原地沉默了十幾秒,最后還是離開了。
下了樓,W徑直去了花園。
杰西大老遠(yuǎn)就看見了W,見他又戴上了面具,心里還有點(diǎn)疑惑。
“W!苯芪鹘辛怂宦,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在W面前,最好還是嚴(yán)肅點(diǎn),免得一不小心惹惱他,沒好下場。
W看著杰西,面具下一雙黑眸帶著冷酷的暗光。
“你最近,好像很閑?”
杰西一個激靈,連忙搖著頭道:“W我沒偷懶,我每天都有是做事!
自從來了帝都,杰西的工作相對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確實(shí)是少了一些,但是該做的事情他是一樣也沒落下。
別墅的所有安保都是他在負(fù)責(zé),二三十個人,管理起來也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
“是嗎?”W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嗯嗯!苯芪鼽c(diǎn)頭如搗蒜,心里暗道W怎么突然問起自己是不是很閑這種話了,難不成他最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W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盯著杰西,玩味的笑道:“那看來是我給你布置的事情太少了。”
杰西:“!”
杰西看著W,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以他對W的了解,W此刻好像……
很生氣!
“前段時間有一樁生意,原本我已經(jīng)拒絕了,不過……”
W睨著杰西,勾了勾嘴角,“既然你這么閑,那就交給你吧。”
杰西渾身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就這么定了?
要知道,他已經(jīng)兩三年沒有接過任務(wù)了,更何況,他只是保鏢隊(duì)的隊(duì)長,和安魅澤光他們不一樣。
“W,我要是離開了,別墅這邊就沒負(fù)責(zé)人了,更何況現(xiàn)在澤光也不在……”杰西看著w,想要讓他換個人。
“就這么定了!”完全不給杰西爭取的機(jī)會,W站起來,“文件一會兒發(fā)你郵箱,今晚就出發(fā)。”
“今晚?!”這也太快了吧!
完全不給他準(zhǔn)備的時間。
杰西突然有種自己這是要被W放逐的感覺。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W……”杰西欲哭無淚的看著W離開的背影,在風(fēng)中凌亂。
回到臥室,W看著地毯上那個和自己臉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面具,眼神充滿了復(fù)雜。
他走過去將面具撿了起來,然后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這兩個面具無論是顏色還是上面的紋路都是一模一樣的,唯一能分辨這兩個面具的方法,就是那個被他刻了字母的地方。
后來澤光新作的這個面具,他并沒有像之前那個面具一樣在里面刻上自己英文名字的首字母。
W沉默著盯著手里的兩個面具看了半晌,最后將后來從新做的那個面具放進(jìn)了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
他走到陽臺,抬頭看著漆黑如墨的夜色,棱角分明的五官冷漠得讓人看不出半點(diǎn)情緒。
……
翌日。
安魅一早得知昨晚W突然把杰西派出去了,完全是始料未及。
之前W不是說要要暫停寂滅這方面的業(yè)務(wù)嗎,怎么突然又開始做了,而且還把杰西給派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任務(wù)?
在客廳等了很久,終于看見W從樓上下來,安魅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問道:“你把杰西派出去了?”
W睨了一眼安魅,黑眸沉冷,慵懶中夾雜著幾分沒睡醒的暴躁。
他走到餐廳坐下,周身散發(fā)著冷傲的氣息。
“這家伙……”安魅皺了皺眉,明顯感覺W的情緒不太對。
安魅也跟著走進(jìn)了餐廳,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你今天怎么了?”
感覺怪怪的。
W看了一眼安魅,依舊沒說話,
“啊,今天又睡過頭了!”
白鈺的聲音突然從外面?zhèn)鱽,旋即,就看見白鈺小跑著走了進(jìn)來,直奔廚房而去。
“早。”路過餐廳的時候,還不忘和安魅W問好。
W看了一眼白鈺,眼底無波。
把藥煎上,白鈺這才從廚房出來,抓了抓頭發(fā)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又睡過頭了!
安魅笑笑,“沒事兒,快來吃早飯!
白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她揉了揉太陽穴,看著W,問道:“W,我昨晚……我好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房間的了!
今天早上一醒來,白鈺就覺得頭重腳輕,洗漱后才稍微覺得好受了一點(diǎn)。
她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W的房間里,他給自己倒了紅酒,她喝著喝著……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白鈺完全不記得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W喝了一口水,抬眉看了一眼白鈺,語氣冷清,“昨晚你喝醉了,安魅扶你回房的!
安魅一愣,“我……”
不是W你自己抱著白鈺回房間的嗎?這么推到她身上,這家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安魅剛說出一個字,就對上了W那充滿寒意的眼神,她心頭一怔,下意識的閉了嘴。
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