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撩起眼簾靜靜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白鈺,那雙深邃的黑眸充滿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白鈺盯著他,呼吸一滯。
W盯著白鈺那張漸漸染上紅暈的小臉,用沙啞低沉的嗓音開口:“你好像很喜歡在我閉上眼的時候偷看我!
白鈺背脊一僵,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W低沉的聲線再次傳來:
“還是這么的近距離!”
最后三個字,W說得異常的用力。
白鈺猛然反應過來,往后一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毯上。
“我……我沒有。”白鈺漲紅了一張臉,雙手撐在地上,不停的搖頭。
媽呀!太丟臉了!
原來他沒有睡著啊。
白鈺心虛的低下頭,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呵。”頭頂傳來一身輕笑。
白鈺低著頭解釋,“我……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臉上的面具!
對,就是這樣!
她才不是想要看他睡著的樣子呢!
“哦?”W坐了起來,慵懶的看著白鈺,“抬頭!”
白鈺猶豫了一下,弱弱的抬起頭看著他,“干嘛?”
W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fā)上,線條完美的下巴微微揚起,“不是想看我臉上的面具嗎?”
“不……不看了!卑租曅÷暤馈
她那里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她天天看。
W盯著白鈺,削薄的唇緩緩勾了起來。
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有意思。
白鈺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你……你好點了嗎?胃還疼嗎?”
W一只手放在腹部,輕輕揉了揉,“好些了!
頓了一下,一邊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鈺,揶揄道:“小白醫(yī)生真是妙手回春!
白鈺一臉窘迫,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收拾好自己的針灸包準備離開。
白鈺指著桌上的藥,“胃要是好些了的話就趕緊把藥喝了吧!
W微微頷首,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白鈺被W看得渾身不自在,拿上自己的針灸包就匆匆離開了臥室。
回到自己的臥室,白鈺臉上的溫度還沒有退下去,心臟砰砰砰直跳。
“真丟臉!”
白鈺趴在床上,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的。
只從認識了W以后,白鈺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白鈺一直沒想通。
“叮!”
手機這時突然響了一聲,白鈺爬到床頭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是學長文斌發(fā)來的微信,提醒她明天參加同學聚會。
其實白鈺不是很想去的,但是這事文斌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好多次了,而且還把她拉進了明天同學聚會的微信群,她就是想不去也不行了。
想著反正明天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那就去吧。
白鈺回復了文斌,然后就去洗漱休息了。
……
翌日。
因為下午白鈺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所以就只有上午練了兩個小時的車。
W聽說白鈺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道:“同學聚會有什么好參加的?”
“我也覺得沒什么好參加的人,那些學長學妹的畢業(yè)都都沒怎么見過。”白鈺嘟囔道。
“不過我已經(jīng)答應文斌學長了!
所以,今晚這個聚會她還是要去。
不過,可以中途找個理由先離開。
W沒說話,慢條斯理的喝著中藥。
白鈺盯著他,第一次覺得,他把中藥處喝出了紅酒的氣質(zhì)。
“一會兒讓杰西開車送你去!盬撩起眼皮看了白鈺一眼。
“不用麻煩杰西了!卑租暥⒅鳺,笑道:“一會兒學長會來接我的!
W:“……”
W不動聲色的蹙眉。
學長?就是上次送白鈺回來的那個男人?
……
白鈺下午換了一件小白裙,坐在梳妝臺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頭發(fā)該剪了。”白鈺看著鏡子里自己已經(jīng)長長到脖子的頭發(fā),喃喃道。
她其實挺喜歡長發(fā)的,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一頭及腰長發(fā),而且她從小發(fā)質(zhì)就很好,烏黑濃密,像海藻一樣順滑。
可惜……
白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想起當年阿爺給你剪頭發(fā)的情景。
她七八歲那年,爺爺帶她外出訪友,他的那個朋友是個僧人,白鈺不記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只記得他看見自己說的那四個字:
慧極必傷。
就因為這四個字,回家后阿爺剪了她的長發(fā),讓她以后都留短發(fā),說是可以為她免災。
白家信佛,白鈺自然也信。
剛開始白鈺還有點不習慣短發(fā),也不喜歡,不過時間長了也就接受了。
短發(fā)也挺好看的,干凈利落。
這時,白鈺的手機響了一聲。
文斌:“我到你家別墅外面了。”
白鈺回復了一句馬上下來,然后給自己涂了一個山楂色的唇釉,難得的還換了一雙小高跟鞋,最后拿上自己的小挎包出了門。
剛一下樓,就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安魅,看見她,安魅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白鈺,這是準備約會去?”
白鈺今天是精心打扮過了,和平時在別墅里的隨便打扮完全不一樣。
安魅看著白鈺,原本這丫頭就長得清秀水靈,這一打扮看著就更清純迷人了,他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白鈺道沒什么不好意思,只所以精心打扮了一下,也是處于禮貌,
“參加同學聚會!卑租暣蠓降卣f。
“是嗎?”安魅拍了拍白鈺的肩膀,下巴朝外面揚了一下,“外面等你的那男的是什么人?”
“是我大學的學長!卑租暬卮鸬煤芴谷。
“在追你?”
白鈺搖著頭,一臉懵懂,“沒有啊。”
安魅好笑的看著白鈺,這丫頭也太單純了,都親自上門接送了這不是擺明了想追你了嗎,這都看不出來。
白鈺怕文斌學長久等,于是對安魅揮了揮手,“安魅,我先走了,再見!
“去吧!
白鈺快步走出別墅,就看見文斌站在車門邊,只是看樣子似乎有點緊張的樣子。
“文斌學長!”白鈺揮手走過去。
“學妹。”文斌笑著打招呼,眼神時不時看看白鈺身后二樓陽臺上站著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大了。
他站在那里好久了,一直盯著自己,周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那細膩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出一個窟窿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