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見狀,就知道W是愿意吃飯了,于是走過去把飯菜都擺了出來。
“多少吃一點(diǎn)兒吧。”白鈺把筷子遞給他。
W接過筷子,看著她,“坐下來一起吃!
”不用了,我……”白鈺想拒絕,但是看W掃過來的眼神,話又咽了下去。
算了,還是不要惹他不開心了,反正她也還沒吃晚飯。
白鈺和W晚上的飯量都不大,所以今晚這份一人份的三菜一湯晚餐他們兩人吃也夠。
白鈺扒著碗里的飯,時不時的看兩眼W。
“W!卑租曄肓讼耄粗,道:“我已經(jīng)開始在后院種東西了!
W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說:“有那時間,多看點(diǎn)書!”
白鈺:“……哦!
W見她情緒似乎不是很好,回想起安魅剛才說的話,擰著眉問道:“安魅說你昨天從醫(yī)院回去很不開心?誰惹你了?”
白鈺:“……”
白鈺有點(diǎn)尷尬的看著W,她確實(shí)是不開心,但不是誰惹了她,而是她自己惹了別人。
這個別人不是其他什么人,正是此時坐在對面問自己這句話的男人。
白鈺咬著下唇,小聲的說:“沒有!
“沒有?”W皺眉,“是沒有不開心,還會沒人惹你?”
白鈺:“……”這下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埋著頭,吃著碗里的白米飯。
“嗯?”見白鈺不說話,W揚(yáng)了一下眉峰。
“沒有人惹我。”白鈺抬頭看著W,有點(diǎn)不好意思,“我是氣我自己,害你受傷害,還惹你不開心了。”
W這下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沉默著喝了口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半晌,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又沒怪你!
“咦?”白鈺眼前一亮,眼眸閃閃發(fā)光似的看著他,“你沒有怪我嗎?”
W沒說話,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白鈺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有點(diǎn)委屈的說:“你不是說,我是個禍害嗎?”
他都說她是禍害了,怎么會沒有怪她呢?
W看白鈺的眼神變了變,這下不是看傻子了,而是看弱智+傻子。
“我說你是禍害,所以你就認(rèn)為我是在罵你嗎?”這是什么邏輯?
W想了想自己當(dāng)時說這句話時的情緒,應(yīng)該不是罵她吧。
頂多算是懟!
“不是嗎?”白鈺眼神無暇的看著他。
難道是她誤會了?
“呵!
W笑了一聲,薄唇勾起一道弧度,突然玩味的開口道:“沒聽說過嗎?自古紅顏多禍水,我說你是禍害,也可能是夸你漂亮呢!
低磁曖昧的嗓音,落在白鈺的耳朵里,竟然有一絲絲撩人,讓她的心里生出像是被貓兒爪輕輕撓過時麻酥酥的感覺。
“你……”白鈺差點(diǎn)咬著自己的she頭,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不敢看W的眼睛。
小丫頭的反應(yīng)落在W的眼里,他越發(fā)覺得好玩兒了。
這小丫頭片子,這么容易害羞臉紅,估計是還沒有談過戀愛吧。
W吃飽了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埋著頭的白鈺,邪笑道:“怎么不說話了?”
“我……”白鈺弱弱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飛快的埋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W總算是聽見了她說的話:
“謝謝!
“呵!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謝什么?”
“謝謝你那天救了我!卑租暫苷J(rèn)真的說。
如果不是他拉著自己的話,說不定就是自己被砸傷了。
白鈺是真心的感謝他。
想到這里,白鈺突然想起了那天上晚上那個“意外”的吻了。
她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唇上的感覺,像是觸電一般,心跳的好快。
白鈺盯著W的唇,他的唇很薄,唇色有點(diǎn)淺,當(dāng)時的觸感有點(diǎn)微涼,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也是那樣。
W見白鈺一直盯著自己,皺眉問道:“想什么?”
“沒……沒……”白鈺心虛的低下。
“呵。”W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神莫測的盯著白鈺。
白鈺遲遲沒有再聽見他說話,抬起頭來,冷不防地對上他那雙狹長的眼眸,里面似乎蘊(yùn)著深邃光芒,耀眼得令她有些眩暈。
白鈺盯著W,一時間,竟然有些呆了。
可是沒一會兒,W就扭頭,避開了她的視線,眼神瞬間冷到了極致,“白鈺,你再敢催眠我試試!”
W沒看白鈺,但是那張矜貴俊美的臉卻充滿了冷意,聲音讓人感覺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白鈺一愣,驀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我,我沒有,沒有要催眠……”
W揚(yáng)了一下眉毛,“沒有?”
白鈺點(diǎn)頭如搗蒜,趕緊解釋道:“我真的,真的沒有要催眠你,真的沒有!”
白鈺緊張得差點(diǎn)要舉著手對天發(fā)誓了。
W皺了皺眉,這才扭頭看向白鈺。
剛才他發(fā)現(xiàn)白鈺盯著自己的眼神很亮,就像有光似的,有了一次被白鈺催眠的經(jīng)歷,W以為這次她又要催眠自己,于是心中有了警惕。
“你相信我,W……我真的沒有……”白鈺見W不說話,急得眼睛都紅了。
“沒有就沒有!盬打斷白鈺的話,淡淡的道:“趕緊吃飯!”
“哦!卑租暠饬艘幌伦欤m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胃口不想吃了,但是本著不浪費(fèi)糧食的原則,還是把碗里的飯吃完了。
吃完飯,白鈺又主動把餐具都收拾干凈,心里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今晚澤光和安魅好像都不會來醫(yī)院,如果他離開了,那不是就只有W一個人在這里了。
白鈺看了看坐在一邊抱著電腦看文件的W,徘徊著走了過去。
“你今晚一個人在醫(yī)院可以嗎?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白鈺站在W面前,詢問道。
W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吐出兩個字,“隨便!”
白鈺:“……”
那她到底是留下呢還是離開呢?
如果離開的話,他今晚一個人呆在醫(yī)院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可是……
W到底是因?yàn)樽约翰攀軅,如果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的話,顯得自己有些忘恩負(fù)義了。
白鈺在心里做了一番斗爭,最后還是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