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嘖了一下嘴,九龍灣啊,那可是帝都有名的別墅區(qū),據(jù)說里面的別墅最低都是八位數(shù)以上的價格。
“沒事,先去九龍灣吧!表n謙佑對司機說,反正他也不趕時間。
韓謙佑住的地方和安魅住的九龍灣還真是不太順路,但是韓謙佑想著安魅都上車了,剛才他也說了送她,不可能食言。
聽韓謙佑這么說,司機也就照辦。
安魅抬起手臂枕著頭,淡淡的看著他,“你不用回家陪家里人吃團(tuán)圓飯嗎?”
牧南楓愣了一下,說:“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家人的話,只有張玫一個!
安魅一僵,臉色微變的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年輕人,“抱歉!
她倒是不知道,韓謙佑居然是個孤兒。
“沒關(guān)系!表n謙佑笑得很平和,看起來,并沒有因為安魅突然提到家人而表現(xiàn)得難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安魅看著他,想了想,“其實當(dāng)年,我也差點進(jìn)孤兒院了,還好,遇見了W,他救了我也收養(yǎng)了我!
“你……也是孤兒……”韓謙佑愣愣的看著安魅,很意外,“你父母……”
安魅點了一下頭,“他們都死了,那時候我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應(yīng)該是被我爸的仇家殺了的!
提到這個,安魅臉上的神色比他還要淡定,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韓謙佑盯著安魅,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捏著一樣,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明明她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難過傷心的樣子,可是,他就是覺得,她心里應(yīng)該很難過。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動了動嘴唇,“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我從小和父爸爸一起生活,但我爸是個又好賭又貪酒的痞子,我三四歲的時候就被他逼著上街乞討,乞討來的錢不是被他拿來喝酒就是拿來賭錢!
安魅背脊一僵,瞪大眼睛盯著韓謙佑。
韓謙佑抿了一下唇,還在說:“一直到我十歲那年,我爸在街上搶劫,被車撞死了,然后我就成了孤兒,被送到了孤兒院,一直到我成年,離開孤兒院,開始一個人在外面打拼!
安魅緊緊的攥著拳頭,很難想象,面前這個星光益彩的青年,居然有著那樣悲慘的童年。
“這種人也配做父親!”簡直是人渣!
安魅突然有種想要掘墳鞭尸的沖動。
韓謙佑笑了一聲,見安魅因為自己滿臉憤怒,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暖,“都過去了!
他看著安魅,“在孤兒院那八年,我過得比以前什么時候都要快樂,不用上街乞討,不用擔(dān)心被打,也不用擔(dān)心穿著又臟又破的衣服去學(xué)校而被同學(xué)嘲笑,后來成年了,離開孤兒院后無意中有機會參加海選,運氣好,簽約了公司,出道……”
韓謙佑輕嘆一聲,“起起伏伏,一轉(zhuǎn)眼,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啊!
“以后會更好!卑谗榷⒅n謙佑,突然說。
韓謙佑看著她,笑容很陽光,“我也相信,以后,會更好!
安魅又想到了她弟弟,如果他還活著,如今二十幾歲,笑容應(yīng)該也和韓謙佑一樣燦爛吧。
“韓謙佑!卑谗韧蝗唤辛怂宦暎,用力的揉了揉他的的頭,“我決定了,以后我罩著你,有魅姐在,不會再讓人欺負(fù)你!
安魅越看韓謙佑,有種想要保護(hù)他的感覺……
韓謙佑笑著搖頭,有點小傲嬌,“呵呵,開玩笑,我還需要人罩嗎?”
“喲,還嫌棄,你魅姐的能力大著呢!
當(dāng)下,安魅決定,一定要混進(jìn)韓謙佑的粉絲后援會去,再當(dāng)個會長什么的。
嗯,就怎么決定了。
韓謙佑只當(dāng)安魅是開玩笑,沒有多想。
等到了九龍灣,司機把車停下來,韓謙佑才突然想起,“你是一個人在家嗎?”
安魅挑眉,撩人的笑道:“怎么,想去我家坐坐?”
“……不是!表n謙佑一臉黑線。
他只是想到剛才安魅說她是孤兒,今天正好有是中秋,如果她一個人過的話也太清冷了,韓謙佑想著不然請她回家吃頓飯。
“你要是一個人的話,不然去我家一起過節(jié),張玫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家了,咱們一起吃火鍋!表n謙佑說。
安魅笑著揮了揮手,“不了!
雖然拒絕了,但是安魅心里卻很感動。
安魅從車上下來,指了指身后的別墅,“我不是一個人,有其他的家人今晚一起過節(jié)。”
聽她這么說,韓謙佑也沒有再說什么,點了點頭,“那好吧,再見!
“拜~”安魅走了兩步,又回頭對正在關(guān)窗的韓謙佑道:“中秋節(jié)快樂。”
韓謙佑:“中秋節(jié)快樂!
……
安魅前腳剛剛走進(jìn)別墅,杰西就竄了出來,“魅姐,你車呢?剛才送你的人是誰?怎么不是牧南楓啊?你不是說你中午約了牧南楓嗎?”
安魅甩了個白眼,把自己的包丟給他,“問題這么多,你很閑?”
杰西聳了聳肩,“沒事做,是有點閑!
安魅沒理他,回屋換了衣服,才想起自己買的東西還在車上,而車被送到了4S店維修。
她馬上又給4S店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請個人幫忙把東西送過來。
等東西送到別墅,安魅把九套護(hù)膚品分別送給了澤光杰西和萬穹他們,美其名曰,中秋禮物。
送完禮,安魅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邊微博搜索怎么加入韓謙佑的后援會,一邊等著開飯。
白鈺正巧從樓上下來,手里端著藥,似乎有點失落。
“白鈺,怎么了?”安魅抬頭看她,蹙了一下眉,又看了一眼她端著的藥。
“W又不喝藥了?”
白鈺搖頭,“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敲門,他沒開。”
W不開門,白鈺也不能硬闖進(jìn)去,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藥都快涼了,所以她就下來了。
“他怎么回事?”安魅皺眉,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才幾個小時,怎么又變臉了。
白鈺還是搖頭。
要不是剛才她敲門的時候W說了個滾字,白鈺都要擔(dān)心他是不是暈了過去,所以才不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