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幽搖頭,“沒問!
因為葉幽幽知道,就算問了白擷也不會告訴她。
顧瑾寒盯著葉幽幽手里的戒指,想起了白夫人離開時對自己的囑咐,沉沉道:“我以前沒往這方面想過,不過,現(xiàn)在把這些事情串聯(lián)起來,我倒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比~幽幽把戒指戴在自己食指上試了試,還挺合適的。
顧瑾寒又道:“找個機會,問問喬遠驍,他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嗯!比~幽幽把戒指收起來,她也是怎么想的,她母親是喬家的養(yǎng)女,如果母親和白家有關(guān)系,那喬家一定知道一些。
……
銘仁醫(yī)院。
萬穹晚上換了無菌服,消毒后在重癥監(jiān)護室守著W。
澤光回去了,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連續(xù)熬了三個通宵了,安魅擔(dān)心他吃不消,再加上公司也還有事情要他去處理,不能沒有個管事的人,所以下午安魅就讓杰西和他一起回去了。
晚上醫(yī)生來給安魅換藥,囑咐她一定不要碰水,飲食清淡不要吃太硬的東西,然后看著安魅把藥吃了,這才離開。
安魅在病床上輾轉(zhuǎn)睡不著,干脆起來上樓去看W了。
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站了一會兒,她的視線不知道怎么的就移向的牧南楓的病房。
牧遠已經(jīng)回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有他一個人在病房里吧。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休息了沒有?
安魅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邁開了步伐,朝牧南楓的病房走去。
“扣扣!
病房里的牧南楓正在和父親通電話,無外乎是告訴他自己沒事,不用擔(dān)心之類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
聽見敲門聲,他道了一句進來,然后又對電話那頭的父親道:“我知道,這些事情你不用費心,我會安排好的,就這樣吧,你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牧南楓扭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安魅。
褐色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他勾了勾嘴角,含笑道:“怎么還沒休息?”
“睡不著!卑谗茸哌^去,隨意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你不是也沒睡嗎!
“剛才在和我爸通電話!蹦聊蠗鹘忉專吭诖差^盯著。
“傷怎么樣了?”安魅歪著頭盯著他,語氣淡漠的問。
牧南楓想了想,輕輕抬了一下自己包扎著的手臂,故意說道:“傷得有點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復(fù)!
安魅皺眉,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瞇了瞇眼睛,“誰傷的?”
牧南楓嘴角上揚勾起一絲淺笑,“怎么?要替我報仇嗎?”
安魅盯著牧南楓,沒說話。
“呵!蹦聊蠗餍α艘宦暎粗郎系墓P,道:“安魅,給我削個蘋果!
安魅沒說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挑了個又大又紅的蘋果,開始削皮。
牧南楓盯著安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忽然覺得她臉上的神情比以前柔和了很多。
他一直知道,安魅也有溫柔的一面,只是她從不輕易在人前展現(xiàn)出來。
“安魅。”牧南楓叫她。
安魅抬起頭盯著她,挑了一下細長的柳眉。
“我很想你!蹦聊蠗髡f。
安魅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動了一嚇唇,只吐出一個聽不出感情的字眼,“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
牧南楓瞪著她,語氣有些哀怨,“你呢,想我嗎?”
安魅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傲嬌,“忙,沒空!”
牧南楓一噎,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個女人!
“說你沒心沒肺,還真是!”牧南楓氣得牙癢癢,說一句想我,有那么難嗎?
安魅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一臉戲謔,“沒心沒肺的人給你削的蘋果,吃嗎?”
“你……唔!”
安魅直接把蘋果噻進了他嘴里,堵住了他后面的話。
“你今天話真多。”安魅抽了紙巾一邊擦拭著水果刀一邊道。
牧南楓把蘋果拿下來咬了一口,故意一臉嫌棄的看著安魅:“你削的蘋果真難看!
安魅本想懟一句,不好看就別吃,誰知道話還沒說出口,牧南楓就接著道:“不過,你為我削蘋果的樣子,很好看!
安魅微愣,一下子被撩到了。
“吃你的蘋果吧!卑谗人α怂粋白眼。
牧南楓并不是真的想吃蘋果,她把蘋果放在床頭柜上,握住了安魅的手,抬手想要去摸她受傷的臉。
安魅偏了一下頭,躲開了,“干什么?”
“疼嗎?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牧南楓一臉心疼的問道。
“都是些小傷,死不了!卑谗炔灰詾槿坏。
牧南楓盯著她,沒說話。
安魅把玩著手里的水果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點心不在焉,沉默了半晌,突然抬頭看著牧南楓,“牧南楓,我的臉毀容了!
牧南楓微微皺眉,握住她的手,“不會的,一定會治好的!
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恢復(fù)的。
安魅搖頭,神色淡淡的看著他,道:“傷口在我臉上,我知道嚴重性,就算是再好的祛疤產(chǎn)品也不可能恢復(fù)得和以前一模一樣了。”
牧南楓想說現(xiàn)在整容技術(shù)也很發(fā)達,可以用祛疤的手術(shù)。
安魅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似的,搶先一步道:“我也不想做祛疤的手術(shù),我不想在臉上動刀子。”
牧南楓盯著安魅的眼睛,坐直了身子,伸手撫mo上安魅沒有受傷的那一邊臉頰,“那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不在意,就沒關(guān)系。”
“一道疤而已,我當(dāng)然不介意!卑谗日f得很輕松,然而下一刻,話鋒一轉(zhuǎn),“那你呢?牧南楓,難道你也不介意嗎?”
“……”牧南楓沒說話。
“這條傷口很大,以后我臉上就會一直有一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這樣的我還會讓你賞心悅目嗎?應(yīng)該不會吧,我自己想想都覺得難看,更可況別人了……”
“安魅!”牧南楓聲音沉冷了下來,沒有一點溫度,“你想說什么?”
安魅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牧南楓,說得很理直氣壯,“牧南楓,我毀容了,你明白嗎?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
“明白!”牧南楓眼里寒星四溢,突然握住安魅那水果刀的那只手,往自己臉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