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肆眼看著他的人已經(jīng)損傷大半,楊忱也受了傷,再拖下去,只會更危險。
于是溫肆不再等待,見楊忱拖住白鈺,自己則在保鏢的護(hù)送下從側(cè)門逃了出去。
“楊忱!”臨走時,溫肆還不忘看了一眼還被他的人圍困W三人。
那眼神很明顯,是示意楊忱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過W他們。
楊忱會意,點了一下頭,繼續(xù)和白鈺纏斗著。
“溫肆!站住!”
白鈺怎么可能會放任溫肆就這么逃了,剛想追,就看見那邊被黑衣人圍困的另外三個人受傷處于劣勢,她皺了皺眉,不過半秒的猶豫,最后還是沖過去硬生生帶著他們打出了一條道。
等把屋里的人都解決了,白鈺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一直纏著自己的那個男人和溫肆都不見了!
“糟糕!”要是人跑了她要怎么向爸爸交代!
白鈺拔腿跑出別墅,卻沒來得及追上,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們的車子離開。
白鈺見旁邊有一輛空車,想也沒想就坐進(jìn)了駕駛室,然而,當(dāng)看見車鑰匙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什么,動作一僵……
“W!”
“W!你再堅持一下!”身后傳來一男一女的驚呼。
白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奄奄一息的靠在弄一個男人肩上,他嘴里不斷的吐著血,就好像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干凈一樣。
安魅和澤光身上也有很多血,有些是他們自己的,有些是W的。
他們現(xiàn)在什么的都已經(jīng)顧不上了,扶著W,幾乎是用沖的速度上了車。
“哎,你們……”白鈺見他們坐進(jìn)了后座,想說什么,又被安魅打斷了。
“開車!去醫(yī)院!”
白鈺抿了抿唇,放下了車鑰匙。
“開車!”澤光看向白鈺,眼里閃過一絲殺氣。
雖然她剛才想要抓溫肆,但是也不能判定她不是敵人。
就在澤光準(zhǔn)備用暴力動手的時候白鈺抓了抓頭發(fā),緊皺著眉頭,“抱歉,我……不會開車!
安魅差點氣得吐血,直接從后座跨到駕駛位,“讓開!”
媽蛋,不會開車你坐在駕駛位做什么!
白鈺和安魅換了一個位置,他們要去醫(yī)院,但是她不去,所以她本來是準(zhǔn)備下車的,但是沒等她打開車門,車子就已經(jīng)被發(fā)動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往最近的醫(yī)院開去。
白鈺皺著眉,想要讓她停車,身邊的男人突然抽搐了一下,又吐出一口鮮血。
“W!”澤光雙手摁住W的肩膀,想要減緩她身體抽搐的頻率,“很快就到醫(yī)院了,你再堅持一下!”
白鈺看著這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他半睜著眼睛,瞳孔已經(jīng)有些擴散了。
白鈺想了想,握住他的一只手腕,將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一不過幾秒鐘,她像是觸碰到什么燙手山芋似的丟開了他的手。
“他……”原來是中毒了。
“W!W!”感覺W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澤光更是大聲的叫著他。
白鈺搖搖頭,皺著眉,略顯稚氣的臉上帶著一絲可惜,道:“油盡燈枯,他撐不過今晚了。”
澤光褐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暗光,如利劍般射向白鈺,“閉嘴!”
“我……”白鈺欲言又止,最后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山下的人,真是奇怪,居然不喜歡聽實話,難道要她說謊話嗎?白鈺在心里嘀咕。
白鈺看了一眼車窗外,然后又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這一看,就有些愣住了。
原來,慌亂中,澤光已經(jīng)摘下了W臉上的面具,正不停的用手輕拍著他的臉,希望他撐住不要暈過去。
白鈺盯著男人的蒼白得幾近透明般的容顏,心神微動。
“他長得真好看!卑租暶摽诙,完全沒有過腦子。
前面開車的安魅已經(jīng)快要急死,冷不丁聽見這句話,差點沒氣得吐血。
這女的腦子有病吧!
白鈺看著倒在桌椅上的男人,仔細(xì)看著他的眉眼,書里說,面由心生,心地好的人都長得不會太差,只有溫肆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才會那么丑。
這個男人長得這么好看,應(yīng)該是個好人吧。
白鈺想了想,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片藥,準(zhǔn)備喂給他。
然而下一刻,手腕就被澤光用力握住了,“你干什么?”
“藥,可以暫時壓制他體內(nèi)毒素擴散!
澤光看著面前的女生,心中依舊充滿了警惕,但是已經(jīng)沒比W此刻的情況更糟糕的情況了,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想到這里,澤光一把將她手里的藥拿過來,喂到了W的嘴里。
原本以為W會吞不下去,誰知道這個藥入口即化,很快W就吞了下去。
W緊緊臉色蒼白,凹陷下去的眼睛微微閉著,呼吸依舊急促,但是好在沒有再繼續(xù)吐血了。
沒一會兒,醫(yī)院總算是到了。
白鈺從車上下來,搭了把手和他們一起把人送到醫(yī)院,等人進(jìn)了急癥室自然有醫(yī)生給他治療。
不過……
白鈺盯著急診室的大門,搖了搖頭,他的毒很深,估計是救不活了。
“可惜了。”白鈺小聲道。
澤光站在急診室門外,給溫雯雯打電話,但是對方一直沒接,他火燒眉毛般在走廊上來回走著。
“我回去找她!卑谗纫姶虿煌伥┑碾娫,于是道。
“你……最好處理一下你的傷口。”白鈺看著安魅,指了指她的臉頰。
安魅的臉頰被匕首劃傷了,半張臉都是血,看起來有點恐怖。
安魅冷眼掃了一眼白鈺,沒說話,往外面走去。
澤光也沒阻止她,畢竟現(xiàn)在情況太緊急了,一分一秒都有可能錯過救治W的時間。
白鈺看了看急診室,又看了看澤光,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她什么事了,她應(yīng)該離開了,但是……
就這么離開,白鈺又有點不忍心。
書里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她再想辦法幫幫那個男人……
可是,她就算是想救,也沒有那個能力,他中毒太深,她的醫(yī)術(shù)跟本不行的。
白鈺正想著,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白鈺趕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爸爸打來的。
“喂,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