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楓看著安魅在宴會廳里游刃有余的穿梭,看著她笑靨如花的周旋于各個男人之間,談笑風(fēng)生。
見她去了陽臺,牧南楓想了想,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他在距離安魅三四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牧南楓知道,安魅聽出了是他。
她微微仰起頭盯著黑夜,沒說話,也沒回頭。
和宴會廳里的熱鬧氣氛相比,這里,顯得過于安靜冷清了。
牧南楓盯著安魅的背影,沉默著,突然希望時間能靜止,就停留在這一刻。
安魅等了好半晌,都沒聽見身后的人說話,也沒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紅酒喝了,把玩著手里的高腳杯,淡淡的開口:“怎么不說話?”
身后一片寂靜,沒一會兒,傳來牧南楓聽不出情緒的聲音,“不知道說什么。”
“……”安魅沒回頭,頓了頓,“那就什么也別說,陪我,待一會兒!
牧南楓的心漏了一拍,他以為,等待自己的又是安魅帶刺的言語,沒想到……
“好!蹦聊蠗飨胍矝]想的就說出了這個字。
他上前幾步,和安魅并肩而立。
安魅抬頭盯著夜空,想起了多年前,他和牧南楓在M.G總部天臺上待的那個晚上。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天晚上,似乎是他們擁有的,最美好的一次相處。
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晚的夜空,也是這么……迷人。
牧南楓盯著安魅的側(cè)臉,深情專注又認(rèn)真。
他們之間,每一次見面不是爭吵就是動手打架,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相處的日子,還真不多。
牧南楓回想了一下,不超過五次。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在想什么?”牧南楓輕聲的開口問道。
“在想那天晚上的星星是不是也怎么亮!卑谗鹊穆曇綦y得的這么柔和。
“哪天晚上?”牧南楓又問道。
安魅想了想,“五年前,在M.G頂樓天臺上那晚。”
牧南楓一怔,他自然沒有忘記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他和安魅在天臺上坐了一夜,兩人之間的氣氛比任何時候都要好,他們聊了很多,牧南楓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那是安魅第一次敞開心扉和他說自己的事情,雖然不多,但也讓他更加了解了她。
牧南楓還以為,只有自己記得那天晚上。
原來,她和自己一樣,都記得。
“安魅。”牧南楓叫她。
安魅:“……!
安魅沉默了半晌,終于將視線落在了牧南楓身上。
“嗯!彼⒅聊蠗鞯难劬锏淖约,應(yīng)了一聲。
繁星璀璨,終究是比不過眼前人明媚的眸子。
有夜風(fēng)襲來,花香陣陣。
皎潔的圓月被薄云遮住了光華……
這一瞬,不知道是被什么蠱惑了,安魅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吻牧南楓的沖動。
然而,在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先她一步付諸行動了。
牧南楓攬住安魅的腰,將她箍進(jìn)懷里,吻上了她紅唇。
激吻,錯不及防。
安魅背脊僵了僵,手里的酒杯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她盯著牧南楓那張放大的臉,心里泛起了漣漪。
心里的情緒,只要開了一個小口子,便如同洪水泄閘般傾瀉而出,安魅忽然化被動為主動,一雙白.皙的手臂纏上了牧南楓寬厚的背……
得到回應(yīng),牧南楓的吻更深了,他一只手環(huán)住安魅的腰,一只手撐在欄桿上,將安魅困在自己和欄桿之間。
唇齒相依,紅酒的醇香在舌尖綻放。
空氣中的花香有些醉人。
“呵……”吻著吻著,牧南楓突然笑了一聲,他微微離開安魅的唇,和她拉開一點(diǎn)距離,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今天,又吃錯藥了嗎?”
不然,怎么會突然回應(yīng)自己了呢?
安魅看著牧南楓,雙手還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搖了搖頭,“沒有!
頓了一下,安魅繼續(xù)道:“估計是喝醉了。”
牧南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那我希望,你無時無刻不是醉的!
話落,再次吻上了安魅的唇。
溫柔纏.綿。
……
宴會廳。
澤光和W從洗手間出來,沒看見安魅,在宴會廳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
突然注意到,牧南楓也不在宴會廳,澤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放棄了找人的打算。
“溫總,您還好吧?”陳泰康得知W剛才手受傷了,就一直提著一顆心,他還真擔(dān)心他在這里出事,自己不好交代。
W從澤光手里接過一杯紅酒,小酌了一口,淡淡道:“你看我像不好的樣子?”
“沒有沒有,您沒事就好!标愄┛敌α诵Γ隽藗請的姿勢。
兩人分別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陳泰康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道:“溫總,您其實(shí)不必這么客氣,今天這份禮……”
“小陳先生……”顧瑾寒打斷了陳泰康的話,頓了一下,又改口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小陳總了,呵,小陳總覺得這份禮有什么不妥嗎?”
“這……”陳泰康一臉難色,余光看了眼在人群中的顧瑾寒,這才道:“這塊地,似乎是M.G最先拍下來的!
“是又如何?”W翹著腿,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他,“你要習(xí)慣,以后M.G的東西,會有更多,屬于我!
W指了指陳泰康,“當(dāng)然,也可以屬于你們陳家!
“溫總,您初來帝都乍到,或許對M.G不夠了解,顧瑾寒不是那么容易……”
W沒有給陳泰康說下去的機(jī)會,打斷他的話道:“任何事情都不容易,就看你敢不敢了!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偽裝,我很清楚你要什么,我希望,你也清楚一件事,沒有我的幫助,你想要的東西,這一輩子都得不到!
W說著,看向了在和人談天的陳俊榛,笑道:“你大哥的能力不比你弱,只是,他是個沒有野心的人,而你,有!
陳泰康皺了皺眉,“我只是想向陳家的人證明我并比不他差,更不想再被人忽視。”
“那就和我合作!
W看著陳泰康,語氣戲謔,“小陳總,今晚這場宴會,你們陳家已經(jīng)得罪了顧瑾寒,你只能選擇和我合作,否者,過了今晚,你們的處境……”
W搖了搖頭,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