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雯雯端著剛煎好的藥來到W身邊的時候,就看見W眼神沉冷的盯著澤光離開的背影,似乎是生氣了。
不知道澤光怎么又惹到這位祖宗了。
溫雯雯搖搖頭,將中藥放在W的面前,“該喝藥了!
“哼!”W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雙腿.交疊著,揚(yáng)面朝天,一個字也不說,
溫雯雯無奈,他不喝,自己也不可能掰開他的嘴硬灌,只能等待會兒澤光來了。
“萬穹最近怎么樣了?”冷不丁的,W突然開口問道。
突然問到萬穹,溫雯雯背脊一僵,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看過萬穹了,他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溫雯雯如實(shí)說道。
W斜睨了一眼溫雯雯,淡淡的開口,“這么長時間,你都沒去看他?”
溫雯雯皺了皺眉,眉眼間充滿了倔強(qiáng),“他很好看嗎?我為什么要去看他?”
W輕笑一聲,沒說話。
“W,我發(fā)現(xiàn)你這幾年變了很多!
“嗯?”W看著溫雯雯,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不是最恨被人背叛嗎?按照你以前的性格,你會殺了萬穹,可是,你卻只是囚禁他!
“所以,你是在怪我,沒有殺了他?”W反問。
“我……”溫雯雯猶豫了一下,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呵呵呵,殺一個人很容易!盬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只是,死,太便宜他了。”
“留著他,是因?yàn)樗有用,當(dāng)然,也是因?yàn),我有其他的辦法,讓他體會比死還深刻的痛苦!
溫雯雯看著W,粉唇緊緊的抿著,欲言又止。
“萬穹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就連他的名字,也是你親自給他取的,我以為你是……不忍心殺他。”
“哼!”W冷哼一聲,面具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布滿了寒意。
“我還沒有愚蠢到這種地步!”W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在他背后捅了一刀,還想讓他以德報怨?
呵,開什么玩笑。
他溫顥塵從來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溫雯雯低著頭沒說話。
隔了一會兒,她看著桌上已經(jīng)快要冷了的藥,開口道:“把藥喝了吧!
溫雯雯話音剛落下,就看見澤光往這邊走了過來。
溫雯雯呼出一口氣,可算了是來了。
澤光走近,見溫雯雯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問道:“怎么了?”
溫雯雯看了看桌上的藥,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澤光眉頭皺了起來,端起桌上的藥遞給W,“先喝藥吧,冷了就沒有效果了!
W抬起頭看著澤光,面具下的黑眸充滿了不悅。
澤光把藥往W身邊推了推,“你的情況要是穩(wěn)定不下來的話,公司那邊的事情還是由我和安魅來處理吧!
W眼神嫌棄的看了一眼澤光以及他手里的中藥,冷哼了一聲,最后還是接了過來。
看著W將藥喝完,澤光松了一口氣。
每次讓W(xué)喝藥,比他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艱難。
放下杯子,W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眉頭緊緊的擰成一股繩
無論喝多少次,這藥的苦味他還是習(xí)慣不了。
“萬穹現(xiàn)在在做什么?”W冷冷的問道。
澤光有些詫異的看著W,他怎么突然想起問萬穹來了。
“這個點(diǎn)……”澤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淡淡的開口:“不是在午睡就是在鍛煉吧!
萬穹即便是被他們軟禁在屋子里寸步難行,但生活也還是很規(guī)律,澤光去看過他幾次,不是遇見他在午睡就是遇見他在做俯臥撐,總之,就是沒讓自己閑下來。
澤光覺得,萬穹這是完全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囚犯”來看來,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
“是嗎?”W嘴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旋即,站了起來。
“走,去看看!
澤光和溫雯雯對視一眼,跟在W身后,往關(guān)著萬穹的別墅走去。
……
澤光還真沒說錯,這個點(diǎn),萬穹剛午休了起來,洗了把臉,準(zhǔn)備做一百個俯臥撐再做兩百個仰臥起坐,誰知道剛剛趴下,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來了。
萬穹還以為是澤光又來埋汰自己了,然而一抬頭,就看見了W那張冰冷的面具。
萬穹愣了愣,旋即,目光落在了W那頭銀白色的短發(fā)上。
他站起來,拍了拍手,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這頭發(fā),顯老!
W盯著萬穹,沒說話,徑直走進(jìn)來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修長是雙腿疊在一起搭在茶幾上。
見W不說話,萬穹也不勉強(qiáng),自顧的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大哥,今天怎么舍得抽時間來看我了?”
W冷冷的看著萬穹,臉上的面具帶著一股冷意,“看來把你關(guān)在這里,你過得很愜意。”
“還行吧,要是能讓我出去走走的話,我會更愜意!
畢竟被關(guān)在這里一個多月了,萬穹也覺得有些悶。
“呵!盬笑了出來,“想出去還不簡單,以你的身手,外面那些人,誰攔得住你?”
萬穹看著W,聳了聳肩,“大哥,別怎么說,我可沒那么厲害。”
“萬穹,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吧!
萬穹抿了抿唇,沒說話。
W抱著手臂,盯著萬穹的眼睛,“你這次回來,除了幫顧瑾寒,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原本W(wǎng)以為,萬穹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顧瑾寒對付自己,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的觀察,萬穹的平淡反應(yīng)讓他有點(diǎn)疑惑。
如果萬穹要幫著顧瑾寒對付自己的話,他沒有理由回來被自己關(guān)了這么久還按兵不動。
所以,W只能猜測,他還有別的目的。
至于這個目的是什么,他暫時還沒有想到。
萬穹盯著W,沒承認(rèn),也沒反駁,算是默認(rèn)了。
“說說,是為了什么事情?”W問道。
萬穹看著W,抿著唇,沒開口。
怎么說?
不能說。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說。
W對上萬穹的視線,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看來你是不會說了,呵,也罷,反正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沉默了一會兒,萬穹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恢復(fù)了一貫的吊兒郎當(dāng),“大哥,你了解我的!
W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眸光犀利的盯著萬穹,“是嗎?可是我覺得,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