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顧瑾寒看著面前的白夫人,眉頭高高擰起。
“白夫人,有話直說。”
白夫人的這一舉動讓顧瑾寒很意外,他猜不到白夫人準(zhǔn)備和自己說什么。
喬欣蕓看著顧瑾寒,略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和你說……”
想說,幽幽是我最疼愛的孩子,可惜,我沒能陪伴她成長,你一定好好好愛她,好好保護她、疼惜她,不要讓他傷心難過。
想說,要好好照顧子衿和心心,她都已經(jīng)看過了,這兩個孩子,完全繼承了白家的天生異瞳,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她想說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但是……喬欣蕓搖了搖頭,她不能說。
“算了。”喬欣蕓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顧瑾寒,“你要好好待幽幽,千萬別辜負她對你的一片真心!”
顧瑾寒一僵,神色古怪的看著面前帶著口罩的白夫人,神色嚴(yán)肅,“白夫人說笑了,幽幽是我的妻子,我當(dāng)然會好好待她。”
他頓了一下,眸光犀利的看著白夫人,繼續(xù)道:“倒是不知道,白夫人突然說這么一句話,是以什么身份?”
喬欣蕓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微微搖頭,“顧總多想了!
“但愿是我多想了!鳖欒粗追蛉耍^察著她眼里的情緒,突然問道:“白夫人和阿爾特認識,巧的很,幽幽的生母也和阿爾特認識,所以我想,白夫人是不是也認識幽幽的母親?”
喬欣蕓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很快恢復(fù)平靜。
她眼神平靜無波的看著顧瑾寒,笑了起來,“你這么認為?”
“這只是我的推測!
阿爾特認識白夫人和小兔子的母親,再加上顧瑾寒總覺得白夫人對他們有所隱瞞,他便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不過,看白夫人剛才的反應(yīng),顧瑾寒覺得自己似乎是猜對了。
喬欣蕓看著顧瑾寒,贊賞般的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認識顧夫人的母親。”
顧瑾寒眸光一凌,緊繃著下巴,“白夫人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有什么關(guān)系?
喬欣蕓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過因為戴著口罩,顧瑾寒看不見而已。
她是白家家主,也是喬欣蕓。
不過她不能告訴他。
喬欣蕓淡淡的開口:“老朋友了,不過,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她去世后,說來慚愧,我也沒去她墳前看看!
顧瑾寒微微皺眉,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喬欣蕓盯著顧瑾寒,再次囑咐道:“顧總,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好好對幽幽!
顧瑾寒頷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再說什么。
……
葉幽幽站在屋里,眼巴巴的看著顧瑾寒白夫人的背影,不知道他們在談?wù)撔┦裁础?br />
好在他們沒有談?wù)撎,不過幾分鐘,顧瑾寒就走了進來。
白擷朝葉幽幽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走了出去。
“他們這就走了?”葉幽幽問走進來的顧瑾寒。
顧瑾寒點頭,又看了一眼白夫人離開的背影。
“親親!比~幽幽拉了拉顧瑾寒的衣袖,“剛才白夫人和你說什么?”
顧瑾寒盯著葉幽幽,揉了揉她的頭,“沒什么!
待白夫人和白擷上車離開后,牧南楓問顧瑾寒,“要再去看看阿爾特嗎?”
顧瑾寒想了想,“去看看吧!
說不定能從他哪里打聽到一些關(guān)于白夫人的事情。
……
關(guān)押著阿爾特的那間房間內(nèi)。
牧遠已經(jīng)將監(jiān)控攝像頭的電線接上去了。
葉幽幽看著趴在地上的阿爾特,如果不是他還有呼吸的話,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呢。
“阿爾特!”牧南楓叫了他一聲。
趴在地上的阿爾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緩慢的抬起了頭。
一頭金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眼神飄忽不定,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狼狽。
顧瑾寒正準(zhǔn)備問阿爾特剛才白夫人和他說了些什么,然而話還沒說出口,阿爾特的就指著葉幽幽嘶吼了起來。
“你!你這個野種,你別想取代我的地位,我是羅蘭家族的尊貴的伯爵,沒能取代我的地位,沒人能!”
阿爾特的聲音如同是從喉嚨里扯出來的,嘶啞得幾乎聽不清楚。
嘶吼間,嘴角溢出鮮血。
阿爾特盯著葉幽幽,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她是詹姆斯的女兒,她是詹姆斯的女兒!
不能讓她活著,絕對不能讓活著!
葉幽幽臉色沉冷的看著阿爾特,握緊了拳頭,“你說誰是野種?”
阿爾特瞪大眼睛看著葉幽幽,一口血牙要咬碎了一般,“你……你……噗!”
一口鮮血噴出,阿爾特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葉幽幽皺了皺眉,眉目間充滿了陰鶩。
牧遠趕緊上前查看,隨口抬起頭看向牧南楓他們,“暈死過去了!
顧瑾寒眸光閃過一絲殺氣,“叫醫(yī)生,別讓他就這么死了!”
死,太便宜他了。
說罷,顧瑾寒牽著葉幽幽走出了房間。
“她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葉幽幽回想起剛才阿爾特說的那句話,心里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顧瑾寒本來還想問問阿爾特白夫人和喬欣蕓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是問不了。
“等他醒來,再問問就知道了。”顧瑾寒道。
葉幽幽輕嘆一聲,也只有這樣了。
……
離開牧家后,葉幽幽和顧瑾寒一起回公司。
車上。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葉幽幽認真的盯著顧瑾寒的眼睛,問道。
顧瑾寒薄唇緊抿,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你怎么知道?”顧瑾寒反問。
葉幽幽笑了一聲,戳了戳葉幽幽的臉頰,“我是誰啊,這世上除了媽估計就是我最了解你了,你一上車就不說話,盯著我一副敏思苦想的樣子,肯定是在想要不要告訴我什么事情……”
顧瑾寒笑著點了點頭,小兔子的推測還真是準(zhǔn)確,他剛才確實是在想白夫人離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
之所以剛才在牧家的時候他沒有告訴她,就是沒想好要怎么說
顧瑾寒剛才沉思了一會兒,心里有些疑惑待解開。
“是不是和白夫人有關(guān)?”葉幽幽想起白夫人把顧瑾寒叫到一邊說話的情景,皺了皺眉,“她到底和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