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站在牧南楓身后,在心里嘆了無數(shù)口氣。
不用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想安魅。
牧遠再次在心里嘆口氣,為情所困的男人傷不起啊。
牧南楓倚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連續(xù)喝了好幾杯了。
他盯著酒吧中央舞臺的方向,把玩著手里已經(jīng)空了酒杯。
思緒,飄了很遠。
牧南楓想到了自己和安魅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是在F國。
她的張揚,嫵媚,傲嬌,無一步吸引著他。
剛開始,只是覺得有趣,想要玩玩兒。
可是,誰知道到了最后,反而是自己越陷越深,抽不開身。
呵,她倒是走得瀟灑的得很。
牧南楓將酒杯用力的放在桌上,正準備站起來離開,酒吧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
牧南楓盯著走進酒吧的人,頓了頓,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酒吧門邊。
安魅摘下頭上的衛(wèi)衣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我說你是故意的吧,也不知道在車上放把傘,衣服都濕了!卑谗纫荒槻粣偟幕仡^看了眼萬穹,只差在頭上寫下“老娘很不爽”五個大字了。
“矯情,這點雨算什么?”萬穹撩了一下自己打濕的劉海兒,大步往吧臺的方向走去。
安魅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兩杯伏特加!比f穹在吧臺前坐了下來,對里面的調(diào)酒師道。
“我不要伏特加,給我一杯琴費士!卑谗鹊穆曇魝鱽。
“行,那就一杯伏特加一杯琴費士。”
安魅在萬穹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了下來,從包里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要不?”安魅把煙盒遞到萬穹身邊。
“不要!比f穹搖頭。
安魅把煙盒收進包里,吐出一個煙圈,開口道:“有什么話就直說,我明天一早還要去趟公司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和你說?”萬穹好笑的看著安魅。
安魅彈了彈煙灰,“沒話和我說,你大晚上把我拉出來干什么?”
“哈,難道就不能是請你喝酒培養(yǎng)感情嗎?”
安魅切了一聲,“我可不敢和有一屁股感情債的人培養(yǎng)感情!
萬穹:“……”
萬穹繞了繞頭發(f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一會兒,調(diào)酒師將調(diào)好了的琴費士放在安魅面前,安魅道了句謝,這才看向萬穹,“回來這么些天了,你和雯雯好好談過了嗎?”
萬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搖了搖頭,“她連話都不愿意和我多說兩句,更別提好好談?wù)劻!?br />
“活該!”安魅毫不客氣的懟道.
萬穹一個頭兩個大,“安魅,你也覺得我活該嗎?”
“不然呢?”
萬穹嘆了一口氣,“其實我現(xiàn)在挺后悔的,仔細想想,我以前……”
安魅打斷萬穹的話,語句毒辣,“后悔有個屁用,早些時候你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來說后悔,你不覺已經(jīng)晚了嗎?”
萬穹一口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臉上神色落寞,“確實已經(jīng)晚了!
安魅看著萬穹,無奈的搖了搖頭,“晚了,難道你就沒想過挽回點什么嗎?”
“還能挽回嗎?”萬穹看著安魅,眼神充滿了期待。
“你問我干什么?問雯雯!”安魅小啜了一口雞尾酒,睨著萬穹,“她要事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呢,就還能挽回。”
萬穹想了想,眉頭皺得老高,“她要是不愿意呢?”
安魅聳了聳肩,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那只能怪你自己倒霉啰!
萬穹長嘆一聲,又喝了一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大哥幫雯雯報仇,是真把苗疆醫(yī)蠱一脈全滅了?”
“差不多吧!绷铎`淡淡的開口,“W不是答應(yīng)過雯雯嗎,只要她為他所用,他就幫她報仇!
萬穹:“據(jù)我所知,四爺和苗疆醫(yī)蠱一脈走的得很近,大哥這么做,不怕四爺發(fā)難?”
“呵!卑谗刃α艘宦,“說句實話,這么些年,我就沒見W怕過誰,四爺,也不例外!”
“倒像是大哥的個性。”完全笑笑,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安魅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是澤光的號碼。
“喂!卑谗冉油穗娫挕
“安魅,馬上去一趟藍山監(jiān)獄,我有點事情要交給你辦!
安魅一愣,皺起了眉頭,“藍山監(jiān)獄?去哪兒做什么?”
“來了你就知道了,帶上電腦!
聽澤光的語氣,似乎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安魅也不敢耽誤,連忙道:“好,我馬上來!
“怎么了?”見安魅掛了電話,完全連忙問道。
“澤光讓我馬上去趟藍山監(jiān)獄!卑谗日酒饋,“我先回去拿電腦!
“那走吧!
萬穹站起來,正準備掏錢賣單,吧臺里面的調(diào)酒師做了個不用的動作,開口道:“兩位,那邊哪位先生已經(jīng)為你們賣單了!
安魅和萬穹一愣,順著調(diào)酒師的指的方向看過去。
安魅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卡座里的牧南楓,眼神頓時變得凌冽起來。
牧南楓!
竟然是他!
牧南楓對上安魅的視線,略微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情緒。
萬穹看了看坐在卡座里的男人,又看了看安魅,感覺氣氛有些微妙。
“安魅,你……朋友?”萬穹指著牧南楓。
“不是!”安魅攥緊拳頭,咬牙切齒,“是敵人!”
說罷,安魅從包里掏出幾張鈔票一巴掌拍在吧臺上,瞪著調(diào)酒師,聲音很大:“我們自己賣單!不稀罕別人獻殷情!”
說罷,扭頭大步往外走。
如果不是現(xiàn)在有急事要去做,她絕對,絕對不會就這么放過牧南楓!
安魅在心里說。
牧南楓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手里的酒杯,目送安魅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門口,眼神復(fù)雜。
……
安魅離開酒吧,心情一下子跌入了低估。
這段時間她幾乎沒有再想起過牧南楓這個人了,似乎時間再長一點,這個人就能在她的記憶里消失。
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又讓她遇見他。
該死!安魅低咒。
陰魂不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