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抓住媽咪的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片冰涼,“媽咪,你怎么了?”
葉幽幽搖了搖頭,剛才有那么一瞬間,她的頭像是要裂開似的抽痛了一下,不過痛感很快又消失了。
不想讓小心心擔心,葉幽幽換了個姿勢,笑道:“媽咪沒事,就是手麻了!
“那我?guī)蛬屵淙嗳唷!毙⌒男亩碌膸蛬屵淙嗔巳嗍直,粉雕玉琢的小臉滿是心疼。
“乖!
葉幽幽笑了笑,將視線落在了手里的這串鈴鐺上。
葉幽幽不記得自己以前在哪里有見過這串鈴鐺,可是,這串鈴鐺是真真切切的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還有,剛才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那句話……
葉幽幽越是用力去想,腦海里也就越是混亂。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似乎像是要想起什么似的時候,心臟就會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呼吸都快有些不順暢了。
媽蛋!
葉幽幽捂著心口,在心里低咒了一聲。
平白無故的怎么會感覺到心痛,難不成自己還有心臟病不成?
“媽咪,你好些了嗎?”小心心摸了摸媽咪的臉。
葉幽幽握住小心心的手,強撐著扯出一絲笑意,“媽咪沒事。”
“那就好!
“心心可以告訴媽咪,這串鈴鐺是誰送給你嗎?”
小心心盯著媽咪,兩只小手捏著被角,眼神有點閃躲,“是……是……”
一看心心這個反應(yīng),葉幽幽就知道肯定有問題,“怎么了心心?”
“媽咪~”小心心眨巴著眼睛盯著媽咪,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和小心心相處了這么久,葉幽幽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小心心的習慣,她每次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是做錯了事情求原諒的時候。
“媽咪,這串鈴鐺,是心心……趁著爹地不在家,偷拿的……”小心心的聲音越說也低,頭也低了下來。
葉幽幽微微皺眉,“偷拿的?想要的話為什么不直接問爹地要呢?”
小心心嘟著小唇,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樣子,“爹地壞壞,他擔心心心把媽咪的東西弄壞所以不給心心,哼,心心才不會呢,媽咪的東西,心心很愛惜的。”
葉幽幽一愣,盯著手里的鈴鐺,“這是……”
葉幽幽自然不會認為心心剛才話里說的“媽咪”是指自己。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小心心說的應(yīng)該是她的親生母親吧,也就是顧瑾寒的原配妻子。
“這是……心心媽咪的遺物?”
小心心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嗯,這是媽咪留下來的東西!
葉幽幽渾身一怔。
還真是小心心媽咪留下來的東西。
小心心抱住媽咪的胳膊晃了晃,“媽咪,你能不能不要告訴爹地,不然爹地會生氣的,心心保證不會把它弄壞!
葉幽幽看著小心心,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頭,“心心,你這么做是不對的,總有一天爹地是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小心心嘟著粉唇,委委屈屈,“那……那心心該怎么辦?”
葉幽幽看著手里的這串鈴鐺,將她交到小心心的手里,“聽媽咪的話,明天早上主動去向爹地承認錯誤,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犯,爹地一定會原諒你的。”
小心心依依不舍的看著手里的鈴鐺,又看了看媽咪,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好,心心聽媽咪的!
“乖寶貝。”葉幽幽在心心軟軟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
哄著小心心睡著后,葉幽幽才從下床準備離開。
她輕輕的幫小心心捏了捏被角。
葉幽幽看著小心心手里捏著的鈴鐺,一只手摁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心臟這個地方的痛就沒有停止過。
葉幽幽盯著小心心看了半晌,然后將她手里握著的鈴鐺拿下來,放在了她的枕頭底下。
走出心心的臥室,正好看見顧瑾寒從小包子的房間出來。
“心心睡下了?”顧瑾寒走過來道。
葉幽幽點了點頭,沒說話。
顧瑾寒撫上葉幽幽的臉頰,微微皺了皺眉,“怎么了,臉色不是很好!
葉幽幽假意打了個呵欠,斂下眼里的情緒,笑道,“沒什么,有點困了!
“回房休息吧!
葉幽幽點頭。
當晚。
葉幽幽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境竟然如此的清晰,就好像是真實發(fā)生在身邊的一樣。
夢里她身出異國,獨自一人在一家西餐廳吃飯。
然后,她在西餐廳里遇見了一位化緣的小和尚。
小和尚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可是說話舉止卻猶如個上了年紀的老僧人一樣,眼神明亮豁達,像個超然脫俗的智者,又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
“我不是和尚,我是喇叭,我叫阿伽陀!
原來是個小喇叭。
葉幽幽請小喇叭吃了了晚餐,小喇叭一語道破,說她身上“殺孽很重”
“你這一生命途坎坷,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將會不得善終……”
“你可愿做覺姆,三年時間就夠了……”
……
小喇叭的話讓葉幽幽氣不打一處來,什么不得善終,什么出家做覺姆,我呸!
葉幽幽只道他是個騙吃騙喝騙.錢的神棍,心里雖然氣,但是念著她年紀小,所以也沒把他怎么著,付了錢,就離開了餐廳。
沒離開多久,小喇叭就追了上來,硬是說要送她一件禮物。
“既然你不愿意做覺姆,那就留著這個,如果有一天需要我?guī)兔,可以帶著它來卡薩尼寺找我……”
葉幽幽看著手里的鈴鐺,心里一陣莫名其妙。
然后,突然刮起了大風,葉幽幽睜不開眼睛,只聽見耳邊傳來一一陣陣的銅鈴聲:
叮鈴叮鈴叮鈴鈴……
……
與此同時。
夜深人靜,某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
W倚在床上,面具下的那張臉,顏色白如宣紙。
“咳咳……”W咳了幾聲,壓下喉嚨里的鐵銹味,緩了緩,一臉不悅的盯著站在床邊的萬穹,“哭喪著一張臉干什么,我還死不了!
“你這樣離死也不遠了!!”一向吊兒郎當總是笑嘻嘻的萬穹突然變得嚴肅異常。
他指著W,一副憤恨的樣子,氣得聲音都在發(fā)抖,“你說你的病沒什么大礙,藥物能控制住,可是現(xiàn)在呢?你看看你自己都虛弱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