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顧瑾寒讓人為齊默和渝北安排了客房。
齊默在華夏有房子,不過渝北因為見著葉幽幽實在是太激動了,很不愿意離開,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和她說。
顧瑾寒想著葉幽幽剛回來,對自己還不能完全敞開心扉,有渝北陪著她,說不定她不愿對自己說的話會愿意對渝北說,讓她們多聊聊也好,于是就留他們在帝苑一號住了下來。
花園的景色很好,晚飯后天還沒黑,眾人坐在花園里聊天。
渝北說了半天自己的情況,最后笑著看向葉幽幽,問道:“幽幽,和我說說你這幾年的情況吧,聽寒少說,他是在M國遇見你的,你這些年都在M國做什么呀?”
葉幽幽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也沒做什么,大學(xué)畢業(yè)后隨便找了個工作,前段時間準(zhǔn)備帶小包子來個歐洲各國游,還沒出M國就遇到了顧瑾寒,然后被他拐著來華夏了。”
葉幽幽避重就輕的說,她的身份比較敏.感,他們知道了并沒有什么好處,這些年的事情葉幽幽也不想說。
特別是三年前。
葉幽幽其實很擔(dān)心他們問自己小包子的事情,比如小包子的親生父親,如果渝北真的問起的話,在顧瑾寒面前,她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在,他們都沒有問起。
顧瑾寒握住葉幽幽手,笑了笑,“歐洲游嗎?等小心心和小包子大一點(diǎn)了,我們帶他們周游世界好不好,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陪你去!
葉幽幽笑瞇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一陣暖意,“好啊!
顧瑾寒喝了一口茶,想起什么,看向齊默,“渝老最近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庇灞鳖D了一下,道:“聽說你已經(jīng)和喬遠(yuǎn)驍見過了。”
顧瑾寒點(diǎn)頭,“上次在M國的酒會上見過一面,不過只是隨便打了個招呼而已!
“渝叔叔的意思是,那件事最后怎么決策還是要你來定奪,不過,爺爺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他的意見。”
顧瑾寒點(diǎn)點(diǎn)頭,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句實話,喬家,我不太信得過!
說著,顧瑾寒看了一眼葉幽幽,他不想和喬家的人接觸太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擔(dān)心他們察覺葉幽幽的身份,會對她不利。
齊默眉心微皺,沉思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明白了,我會轉(zhuǎn)告爺爺?shù)!?br />
……
四人在花園里聊天,時間不知不覺的就晚了。
看時間不早了,就都回房休息了。
葉幽幽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小心心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去隔壁的房間看小包子,誰知道一推門,就看見顧瑾寒坐在床邊,正在和小包子道晚安。
“幽幽美女!毙“涌粗鴭屵洌肿似饋。
葉幽幽對顧瑾寒笑笑,走了進(jìn)來。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
葉幽幽本來是隨口問問,誰知道小包子摸了摸鼻子,一臉高冷的開口:
“幽幽美女,既然是悄悄話當(dāng)然是不能告訴你的,這是我和爹地的小秘密!
葉幽幽挑了一下眉毛,“兒砸,你居然還有小秘密?”
顧瑾寒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包子看了一眼爹地,然后湊上來在媽咪臉上吧唧一聲親了一下,“幽幽美女不要吃醋,我還是一樣的愛你!
葉幽幽好笑,“好,媽咪也愛寶貝,來,休息吧!
小包子縮進(jìn)被子里,“嗯,幽幽美女,爹地晚安!
葉幽幽笑道:“晚安!
關(guān)了燈,葉幽幽和顧瑾寒走出臥室,關(guān)上了門。
顧瑾寒撩起葉幽幽還有些濕.潤的頭發(fā),微微皺了皺眉,“怎么不吹干一點(diǎn),感冒了怎么辦?”
葉幽幽隨意的撩了一下散披的長發(fā),不在意的說:“不滴水就可以的,沒事的!
顧瑾寒緊繃著下巴,沒說話,牽著她回到臥室,徑直去浴室拿了吹風(fēng)站在她身后。
“我自己來……”
“別動!”顧瑾寒按住她的肩膀,打開開關(guān),開始給她吹頭發(fā)。
溫暖的手指穿過長發(fā),力度適中的在頭皮上按摩,吹風(fēng)機(jī)吹出來的暖風(fēng)仿佛吹進(jìn)了心里一樣,讓葉幽幽心里也跟著暖了起來。
待到頭發(fā)吹干,顧瑾寒關(guān)了吹風(fēng),葉幽幽才抬起頭看著他,“謝謝!
顧瑾寒沒說話,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剛剛沐浴后,葉幽幽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ru清香,讓顧瑾寒心猿意馬。
一吻結(jié)束,顧瑾寒額頭抵著葉幽幽的額頭,嘴角掛著溫柔的笑,“以后想說謝謝的時候,吻我就好了!
葉幽幽臉頰微紅,“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顧瑾寒笑了笑,“不然,你說一句愛我也可以!
葉幽幽眼神閃了一下,沒說話。
她推了顧瑾寒一下,站起來,指了指臥室的房門,“我要休息了,晚安!
顧瑾寒霸道的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點(diǎn)頭,“晚安!
走出臥室,顧瑾寒幫葉幽幽關(guān)上了門。
隔著一扇門,顧瑾寒想起葉幽幽剛才害羞的樣子,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顧瑾寒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里。
顧瑾寒坐在老板椅上,神色一改剛才面對葉幽幽時的溫和,棱角分明的五官裹著一層寒意。
他拿起手機(jī),撥通了牧南楓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顧瑾寒以為沒人接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崩锩?zhèn)鱽砟聊蠗靼祮〉穆曇簟?br />
“問出什么來了嗎?”顧瑾寒淡淡的開口。
電話那頭,牧南楓頓了一下,才開口:“暫時沒有!
顧瑾寒瞇了瞇眼睛,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凌厲的寒光。
他盯著桌面上某一點(diǎn),沉默了很久,最后開口:“明天,我親自來。”
說完這句話,顧瑾寒和電話拿頭的牧南楓都沉默了。
書房里落針可聞,夜風(fēng)將窗外的梧桐樹枝丫吹的左右搖擺,夜空高遠(yuǎn)深邃,神秘又莫測。
仿佛是過了一個時間那么長,電話里,終于傳來牧南楓縹緲暗沉的一個字。
“好!
顧瑾寒沒再說話,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書桌上葉幽幽的照片,黑眸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