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天凌走進(jìn)房間,看見坐在床上任由醫(yī)生給自己輸液的顧啟赫,有些驚訝的叫了起來:
“您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這段時間顧天凌都住在外面自己的別墅,已經(jīng)有一周的時間沒有回來了,所以這段時間家里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顧啟赫抬眼看了他一眼,吹胡子瞪眼,“你一天到晚究竟在做什么,公司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你居然不知道,你……你要氣死我!”
顧啟赫說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色漲紅,顯然是真的動怒了。
床邊的一聲連忙開口道:“顧爺,您消消氣,再這樣下去您的血壓又要升高了!
顧天凌走到床邊,微微凝眉,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公司的事情,我一直有在盡心盡力的打理,我也剛才才聽媽了銀行的事情和那幾個旁系,顧瑾寒那家伙算計的可真是厲害!”
銀行貸款這么大的事情,他作為公司總裁居然不知道,想來也是因為顧啟赫并沒有將公司全權(quán)交給他,自己還留了后手。
說到底,還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如顧瑾寒那家伙不肯給他實權(quán)。
哼!
顧天凌在心里冷哼一聲,顧瑾寒確實是好,什么都強(qiáng),可惜顧家控制不住他。
一頭脫韁的獵豹,在籠子里的時候顧家尚且馴服不了他,現(xiàn)在他逃出了籠子,難不成覺得有希望再將他捕捉回來嗎?
顧啟赫瞪大眼睛,一提到顧瑾寒,他就氣得發(fā)狂。
“那個孽子!他是要釜底抽薪,不給顧家一點活路!他居然敢……”
顧天凌看著顧啟赫,“爸,你好好休息吧,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顧啟赫抓住顧天凌的手,“這才短短幾個月,他就有這么大的能力,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顧家斗下去了,天凌,你在商場上不是他的對手……”
顧天凌冷笑一聲,“誰說我要和他在商場上斗了。”
商場是顧瑾寒的擅長的戰(zhàn)場,他還沒有傻到用自己不擅長的地方去和他斗。
顧啟赫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問道:“你是說……上次你說的……”
“對!鳖櫶炝椟c了點頭,嘴角勾起一絲陰鶩的笑,“計劃已經(jīng)差不多了……”
顧啟赫皺著眉沉思了片刻,語氣有些無力,“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顧瑾寒肯定會加快動作對付顧家,天凌,在你的計劃實施之前,你要先想辦法保住公司的資金運轉(zhuǎn)!
公司的資金大部分都在運轉(zhuǎn)項目,要是銀行那邊停止合作,那么新項目運轉(zhuǎn)肯定會出現(xiàn)問題,公司的股指也會受到影響。
顧天凌擰著眉,想了想,開口道:“年初那批貨還在港口停著,實在不行,就提前運出去吧,至少能撐到年底!
“可是……”一邊的白風(fēng)華突然插話進(jìn)來,她皺著眉,有些擔(dān)憂,“我聽我大哥說海關(guān)那邊最近查得特別嚴(yán),而且這馬上到年底了,公司也要年審,工商部那邊……”
顧天凌看向自己的母親,“舅舅不是和工商部那邊的人有聯(lián)系嗎?怎么,出問題了?再說了,就算出了問題,難不成工商局那邊會不賣顧家的面子?”
白風(fēng)華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好像是出了點問題,不過應(yīng)該不是很嚴(yán)重,聽見顧天凌這么說,也覺得對。
再怎么說顧家在帝.都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貴族,誰敢不賣面子。
顧瑾寒可以利用他商業(yè)上的手段走通銀行那邊的關(guān)系,不見得能所以部門都能走通。
顧天凌看向顧啟赫,“爸,你要是沒有意見的話,我這兩天就聯(lián)系國外那邊的人!
顧啟赫心里有些猶豫,但是想到顧家現(xiàn)在的狀況,想到顧瑾寒對顧家的打壓,心里硬是憋不下這口氣。
“嗯,那就怎么辦!鳖檰⒑湛聪蝾櫶炝瑁煌鼑诟,“謹(jǐn)慎些!
“我知道!
……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慢慢降溫了。
M國。
白堡的建筑在地震中并沒有多少損壞,而那些受到損壞的屋子澤光很快就安排了人來重新修葺,小半個月的時間白堡有和以前一樣,完全看不出經(jīng)歷了一場地震。
霧蒙蒙的清晨,W穿著單薄的睡衣從樓上走下來,隨意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還是沒說什么時候回來?”W似乎還沒睡醒,面具下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
澤光站在他面前,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上次小九說,她會給你打電話和你說清楚!
W換了只手臂枕在腦后,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絲冷酷的笑,“呵呵,這么不想見我?”
澤光看著他,沒說話。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澤光,你說,我對她是不是好的太過分了!
冷不防的,W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澤光挑了一下眉毛,語氣淡淡,“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
W看向澤光,語氣淡漠,“所以,怪我嘍!
“什么怪你!睖伥┑穆曇魪拈T口傳來。
W抬頭,看向端著托盤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溫雯雯。
他瞟了一眼托盤里放著的藥碟,里面白色的藥片比昨天增加了一片,他開口道:“終于不喝那些烏漆嘛黑的墨汁了。”
溫雯雯扶了扶額,沒好氣的說,“從現(xiàn)在開始兩天喝一次,不用每天喝了!
什么烏漆嘛黑的墨汁,那些中藥可是她每天親自煎煮幾個小時才煮出來的,他居然還嫌棄。
W沒有說話,一只手端起水杯,一只手拿起藥,干凈利落的吞了下去。
吃完藥,W用力的將水杯放在托盤上,眼里透著一股嫌棄,“拿走,看著就煩。”
溫雯雯在心里嘆口氣,再煩你不是也吃了這么多年了嗎?
溫雯雯端起托盤,正準(zhǔn)備離開,安魅的聲音就從屋外傳了進(jìn)來。
“W,帝.都那邊有新情況。”
安魅抱著筆記本電腦,火燒火燎的走了進(jìn)來。
澤光看向她,見她還穿著睡衣,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剛醒還沒有洗漱,一向愛干凈特別注意形象的安魅居然連頭發(fā)都沒有打理就出門,看來真的是有什么要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