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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她就那么忠心耿耿,那如果她做了孤的王后,你豈不是很開心?”孚霖看著爾暖,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暴露出了幾分渴求,“是了,不論是誰做孤的王后,只要不是白雪藍,你應(yīng)當(dāng)都是開心的,不是嗎?”
爾暖沉默了半晌,然后嗤笑一聲:“王后說,當(dāng)初,是您和她求的親,卻不想,您竟然這般厭惡她,她對你,其實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真心?你可知道,她父親為了保全他的性命,將你們的邊防圖,以及權(quán)子言的行軍路線出賣給了孤,不然你以為,孤能那么輕而易舉的將權(quán)子言逼入絕境嗎?”孚霖看著爾暖,嗤笑一聲,“那樣忘恩負義的人,那里會有什么真心!”
爾暖震驚的看著孚霖,好半晌以后,苦笑:“將士們在邊關(guān),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wèi)國,而被她們保護的人,在后方,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卻將這些人推入懸崖!”
孚霖聽著,沒有說話。
“王上,我最初被關(guān)到這個牢獄的時候,我害怕,我怕黑,我怕鬼,可那個時候,橙蘭尚且活著,她告訴我,如果我怕鬼,那就去看看人心!”爾暖看著孚霖,唇角微微上揚,浮現(xiàn)了一個與權(quán)勝藍如出一轍的笑容,“現(xiàn)在我看到了,人心,太可怕了!”
“哦?怎么可怕?”孚霖尋了一張凳子,在爾暖面前坐下。
“王后恨我,因為我生了一副與沅王妃相似的臉,王上恨我,因為王上看到我,就會想起沅王妃,洺王恨我,因為洺王喜愛沅王妃!”爾暖輕笑起來,“其實,王上現(xiàn)在想要的,不是漠北那一塊不怎么富裕的土地吧,你不管大涼尚未修身養(yǎng)性,一定要打這一仗,為的是沅王妃吧!”
孚霖眼神一變,冷冷的看著爾暖。
“我爾暖,何德何能,得您另眼相看,不過是因著生了一副與她相仿的面容罷了,王上,若是坐在這里的沅王妃,您可舍得讓她這樣鮮血淋漓?”爾暖嗤笑一聲,“大抵,是不舍的吧!真真是好福氣啊,生來便是富貴人家,容貌盛及天下,有這樣多人,不惜代價的歡喜她!”
孚霖站起身,走到爾暖面前,輕輕捏住了她的下顎:“她并非一般女子,你與她相貌相似,已經(jīng)是上天極大的恩賜,你還想要怨恨他?你莫要想了!你先前做享受的榮華富貴,都是她贈與你的!”
“你以為,我稀罕嗎?”爾暖痛極,眼神渙散,“若不是因為她,顧煜寒怎么會殺我滿門,我弟弟妹妹做錯了什么,他們不過是個孩子!顧煜寒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孚霖神色一變:“你說什么?”
“顧煜寒殺我滿門,就是為了我這張臉,顧煜寒寵愛我許久,每日每日,他的飯菜里,我都下了藥,他往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斷子絕孫!”爾暖的眼神忽然癲狂,“王上,若不是你待我有幾分真心,你以為,你還能坐穩(wěn)這個國主之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