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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闌推開門, 負責(zé)的醫(yī)生甚至還沒趕上來。
梁宵及時閉嘴,放開經(jīng)紀人抬頭。
霍總難得著裝不夠嚴謹,西裝外套敞著懷, 襯衫下胸口激烈起伏, 單手扶在門沿。
視線落在他身上。
“霍總是下午開會知道的!
管家剛讓人泊好直升機, 氣喘吁吁追上來解釋:“怕來不及, 盡力趕了……”
管家這些年在霍家, 除了當(dāng)初飛揚藥業(yè)那一次,也難得見他們霍總對自己的角色定位覺醒到這個地步。
要不是夜里有資質(zhì)開直升機的駕駛員不好找, 到得或許還能更快些。
管家跟著欣慰,又難免憂心, 看了看病床上的梁宵,壓低聲音扯段明:“段先生?”
段明剛讓梁宵灌了水,有點回不過神,站在門口, 被助理拽著小聲申請下一個說他買彩票中一百萬。
段明跟管家木然點了點頭, 捂著助理的嘴, 把人拖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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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撐了一陣,手臂已經(jīng)有些脫力,試著動了動, 整個人先跟著一軟。
霍闌幾步過去,把他牢牢扶住。
梁宵被冰涼氣息裹住,半晌抬頭, 張了張嘴:“霍總……”
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接到通知趕過來, 管家負責(zé)解釋, 把人攔在門外, 體貼幫忙關(guān)上了門。
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 靜得能聽見龐大儀器規(guī)律運轉(zhuǎn)。
梁宵迎著霍闌目光,沒說出話。
霍闌扶了他一陣,沉默著拿過枕頭,替他理好放在身后,幫梁宵靠上去。
梁宵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握住他手臂。
霍闌抬眸。
梁宵緩了一陣,回過神笑笑,松開手:“……抱歉!
經(jīng)紀人的嘴開過光,事發(fā)突然,梁宵剛甚至也沒來得及反應(yīng)。
現(xiàn)在想想,既然下飛機就定了要去霍總家,他的行程顯然早報給了霍闌。
平時也就算了,易感期下,霍闌對這種承諾過的事尤其嚴格。
上次梁宵不小心把讀后感洗了,聽管家說,霍總就一直對著手機等到了最后一秒。
“是我出的岔,不怪段哥小宮他們!
梁宵吸了口氣,抬頭:“本來是準備——”
霍闌傾身,將他擁進臂間。
梁宵怔了怔,剩下的話盡數(shù)消音。
霍總今天沉默得有些反常,梁宵不放心,抬手覆在他背上:“怎么了?”
“我沒事!绷合滤麚(dān)心自己,連忙解釋,“醫(yī)生說了是發(fā)情期,我比較特殊,不能發(fā)情,所以只剩了期……”
霍闌收攏手臂。
背后力道猝然箍緊,激烈心跳隔著浸透冷汗的衣料,印在胸口。
梁宵停住話頭。
靜了半晌,梁宵垂眸笑笑:“……抱歉!
“該我說!被絷@出聲,“是我對你的身體狀況預(yù)估不足,做主替你接了工作!
梁宵實在精力不濟,對搶著背鍋這種事心有余力不足,搖搖頭:“我沒事!
霍闌沉默一陣,放開手臂,將他放回枕頭上。
攏在肩背的手臂力道沉穩(wěn),等他徹底靠穩(wěn),輕緩抽離。
梁宵看著他:“霍總!
霍闌瞳底一凝。
“真的沒事!绷合屑毧戳丝此裆,試著重復(fù),“是正常的omega分化周期!
霍闌在飛機上已經(jīng)聽醫(yī)院遠程匯報過,但該提的心也依然高高懸著,一分放不下來。
霍闌斂眸:“嗯!
梁宵偷偷給自己打了打氣,一點點把手挪過去,試著覆在霍闌手背上。
梁宵自己知道,當(dāng)初出過那幾次要命的事,身邊人多多少少都落了點后遺癥,整天擔(dān)驚受怕,尤其怕他再有什么意外。
段明是beta,又習(xí)慣了他三五天出點狀況,其實還好些。
在他們霍總這種身強體健單手翻面的alpha眼里,說不定認定了只要哪次不小心,他這個柔弱的omega就要變成泡沫被海浪沖跑了。
梁宵漫無目標地瞎想了一陣,又想起霍闌做主給云斂改的結(jié)局,心里無端疼了疼。
梁宵收斂心神,跟霍闌好好解釋:“我不是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我會好好活著!
梁宵小心看著他,輕聲保證:“我在好好活著呢!
這話要對著經(jīng)紀人說,大概會把經(jīng)紀人氣得舉著助理狂砸十八下,點著他肩膀從頭到尾數(shù)落出三百條罪狀,然后逼著他一個一個認錯。
但對著霍闌說,道理就好講得通些。
梁宵看著霍闌在燈下依然線條冷硬的肩背,心里不大有譜,把手往回挪了挪。
剛要挪開,霍闌的手掌忽然翻過來。
梁宵不及反應(yīng),落在他手里,被濕冷掌心牢牢裹住。
霍闌闔上眼。
知道梁宵出事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節(jié)目組打來的電話,語氣無措背景音嘈雜,斷斷續(xù)續(xù)解釋,說藝人出了意外正在搶救。
不等他再問,對面又爆出一陣驚呼,電話也在慌亂中被倉促掛斷。
……
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出了這種事,霍闌不愿再多回想,握住梁宵的手,察覺到兩人掌心溫度差異,又重新松開。
霍闌迎上梁宵視線,頷首:“我知道!
梁宵的確不是有意折騰,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解釋,聞言微愣。
“你能照顧好自己!被絷@說,“但凡事總有意外。”
梁宵怔忡半晌,笑了笑,低下頭,扯著被拽了兩下。
霍闌伸手幫他:“冷?”
梁宵點點頭:“還行!
梁宵身上虛,病房門開合間灌進來的冷風(fēng)到現(xiàn)在還沒散,好不容易攢的熱氣,又都被放出去得差不多。
南方冬天魔法攻擊,要再暖和起來,還要多等一陣。
霍闌凝注他半晌,忽然起身。
梁宵愣了下:“有事?”
“很快!被絷@說,“十分鐘!
梁宵想了想,飛快悟了:“您忙!
霍闌是開著會中途出來的,這一路只怕也叫他鬧得沒心思。
現(xiàn)在冷靜下來,此前耽擱的事自然要盡快處理完。
拖到現(xiàn)在處理,被遺忘的星冠管理層只怕都還在會議室,哭著討論他們總裁去找了哪個禍國殃民的小野omega。
“不急。”梁宵舍身成仁,“我沒什么事,您多忙一會兒,一個小時也行。”
霍闌自覺用不了這么久,搖了搖頭,臨出門又折回來,脫了西裝外套。
梁宵眨了下眼睛,裹著被抬頭。
霍闌攬著他,叫梁宵稍坐起來,把外套替他披好。
明凈的新雪氣息沾在格外板正的西裝外套上,把他整個包覆著,攏在其中。
梁宵怔怔的,被霍闌一絲不茍用外套裹嚴,胸口無措起伏了幾次,倉促憋住口氣。
……他有點想禍國。
霍闌替他掖好西裝,手臂虛抬了下,又停在半道。
梁宵閉緊眼睛,祈禱著霍總千萬別揉他的頭。
不然再過幾分鐘,痛罵禍國殃民小野o的星冠領(lǐng)導(dǎo)層們可能就只能接到他們霍總抱著小野omega召開的電話會議了。
祈禱比平時有效,梁宵提心吊膽了半分鐘,聽見霍闌腳步聲停在門口,病房門輕捷穩(wěn)健一開一合。
梁宵屏息撐了半天,一口氣盡數(shù)泄了,脫力倒在枕頭上。
管家還在和醫(yī)生了解情況,段明找了個空當(dāng)溜進來,看他半死不活的架勢,毫不意外地幫他把氧氣面罩扯下來。
梁宵覺得有點夸張:“不至于……”
“至于,一會兒你就啊啊啊太刺激得缺氧了。”
段明給他罩上:“不是說要在床上抱著霍總嗎?”
梁宵:“……”
段明就知道他行動力跟嘴上說的只怕隔了十個屏蔽級,嘆著氣操心:“霍總干什么去了,處理公司的事?”
梁宵點點頭。
“你也真老實!倍蚊髦浪刹怀鰜,幫他調(diào)了調(diào)氧氣流速:“書里不老實的omega這時候都是哭著讓霸總不要走的!
梁宵腦子里還轉(zhuǎn)著剛才的情形,聽見他這句話,忽然有點缺氧。
段明手一頓:“我的嘴已經(jīng)好使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是!绷合崎_點面罩,心虛自首,“我也……差一點!
段明愕然瞪圓了眼睛。
梁宵不好意思再跟他說,自己跳脫出來在全局層面嚴正譴責(zé)了自己一通,憋了半晌:“我反省了!
“你反省干什么啊?!”段明扯著他追問,“你剛才差點干什么了?霍總干什么了?”
“霍總——”
梁宵吸了兩口氧,面紅耳赤:“霍總……給我披衣服了!
段明:“……”
梁宵遮著眼睛,紅到脖頸磕磕絆絆:“當(dāng)時霍總要是再……再揉一下腦袋!
梁宵長嘆口氣:“我可能就控制不住,拽著他哭著讓他不要走了!
“……”段明都不忍心回想按在門上親的事:“真是……可惜。”
照這個發(fā)展趨勢,如果有一天霍總真把人按在門上親,他可能立刻就得聯(lián)系120,準備給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omega先生做心肺復(fù)蘇。
段明有心叫梁宵以后一直到和霍總親上之前都保持沉默,不準再跟自己聊各種細節(jié),又實在忍不住看熱鬧:“霍總經(jīng)常揉你腦袋嗎?”
梁宵錯愕:“段哥!”
“我就是問你揉腦袋!倍蚊鳎澳氵@個反應(yīng)讓我覺得我剛才問的是你們一天幾次!
梁宵:“……”
梁宵盡力讓自己緩過來點,恢復(fù)冷靜:“也——也不經(jīng)常。”
梁宵沒忍住,嘴角繃了半天,還是往起挑了下:“霍總……手法特別好!
段明:“?”
“我自己也試過。”梁宵低著頭,挺不好意思,“比我自己弄效果好多了。”
段明匪夷所思看著他,又忍不住仔細回憶了一遍,想了想自己剛才是不是一時不慎,提了什么會被屏蔽的問題。
梁宵咳了一聲:“一會兒回來,我還想讓霍總幫我……幫我一下!
段明聽不下去了:“……行!
段明都快被這兩個人純得急瘋了,暗罵自己心臟,不忍心提醒梁宵回憶他自己都說了什么:“那你自己等一會兒!
梁宵點點頭。
“氧氣別摘了!倍蚊鞯吐曁嵝阉,“對你自己好點兒。”
段明:“不想讓我們擔(dān)心就算了,對著霍總,總不用也非得強撐吧?”
梁宵愣了下,眼睛無聲一彎,沒回答,配合著把面罩戴好。
段明也不好多勸,點到即止,轉(zhuǎn)身出門,正好迎上回來的霍闌。
霍總難得罩了件風(fēng)衣,朝經(jīng)紀人微一頷首,快步走到床邊。
他周身還縈著溫?zé)崴,深邃眉眼被沁得愈顯濃黑,發(fā)梢隱約滴著水。
段明覺得霍總可能不是剛?cè)ソo星冠領(lǐng)導(dǎo)層開了個會。
梁宵也覺出些不對勁,眨了眨眼,摘下面罩,抬頭看著霍闌。
霍闌走到床邊。
霍闌身上的涼潤雪意幾乎被盡數(shù)覆落,脫了風(fēng)衣就更明顯,襯衫透出溫溫?zé)嵋,領(lǐng)口露出的鎖骨都燙得微紅。
梁宵胸口忽然一滯。
梁宵看著他,用力眨了下眼睛,嗓子不自覺啞了:“霍總……”
“我不冷了。”霍闌看著他,“想抱抱你!
梁宵說不出話,倉促閉上眼睛。
霍闌滿滿擁住他。
寬展胸肩沉默安穩(wěn),霍闌單膝抵在床沿,護住梁宵微微打顫的脊背,把他整個人圈進懷里。
“別怕!被絷@摸摸他的頭,聲音格外輕,“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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