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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釣系女王[快穿] > 第198章 本王妃的夫君,超厲害!(2更)
  “咱們九成樓的頭牌,霜白公子,今晚心情好,誰要是能射中他頭頂上的蘋果,誰就是他今晚的帳下客!”

  那一頭,南風(fēng)館的老板娘,喊得響亮。

  下面圍觀的人群就是一陣叫好。

  鳳乘鸞擠進(jìn)人群,也仰頭看熱鬧,豎著耳朵聽,就明白了個大概。

  原來這霜白公子,是不夜城的一枝花,不,一棵草,平日里,眼光極高,輕易不賣身,只賣藝,可就是賣藝,那也是不容易,誰要是想聽他撫琴彈曲兒,小門小戶的,保不齊要準(zhǔn)備著傾家蕩產(chǎn)。

  而今晚,他竟然突發(fā)奇想地要在這大街上擺攤兒,誰能扎中他的蘋果,他今晚就好好關(guān)照誰。

  這個人,不用多看,定是個藏身市井的高手。

  嗖!

  又一箭,眼看著是能射中的,偏偏明明霜白公子的身形未動,箭就又貼著頭皮過去了。

  勁風(fēng)帶著他烏黑的長發(fā)飛掠而起,那一瞬間,整個人倒像是從天上下來的。

  鳳乘鸞眼睛一瞇,這個人,豈止是不簡單。

  如此年輕,就有罡氣護(hù)身,估計(jì)現(xiàn)在的阮君庭,也還沒達(dá)到這種境界呢?

  她的這一個極其細(xì)微的神情,卻偏生落進(jìn)了高高站在上面的霜白的眼中。

  他望向她這邊,微微一笑。

  鳳乘鸞沒怎樣,她身邊的公子哥兒們,立刻振臂歡呼,喊著霜白的名字。

  那情形,簡直就是國民之草,桃花洞首席顏值擔(dān)當(dāng)!

  嗤!

  鳳乘鸞撇撇嘴,你們是沒見過她家庭庭,在庭庭面前,霜白這種貨色,只能說是俗物。

  她如此不屑的神情,就又被霜白看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他遠(yuǎn)遠(yuǎn)向她一勾手,“這位公子,不想試試嗎?”

  所有人目光,唰——!整整齊齊看向鳳乘鸞。

  “我?”鳳乘鸞特別不好意思地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看看。”

  她往后退,結(jié)果,咚!

  身子好像撞在一堵墻上。

  回頭,一個差不多有兩個她那么高的彪形大漢,敞著肚皮,滿身胸毛,肌肉亂抖,正抱著手臂,虎著臉,俯視著她。

  鳳乘鸞揉揉后腦勺,“兄臺,大冷天的,何苦呢?”

  她再想換個方向走,左邊,右邊,后邊,立時已經(jīng)被圍滿了。

  九成樓的老板娘扭著腰肢過來,“喲,還第一次見到拒絕我們家霜白的?”

  鳳乘鸞訕訕一笑,“不是拒絕,怎么舍得拒絕呢,只是今晚出來匆忙,沒帶錢。”

  上面,霜白冷清一笑,“無妨,只要你能射中蘋果,今晚,我是你的,免費(fèi)!

  他笑得那么冷,卻那么嫵媚,分明是個狐貍,還有那雙眼,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

  周圍又是一陣無比羨慕的驚呼聲。

  鳳乘鸞好艱難,“但是,實(shí)不相瞞,在下家中近日剛納了幾房妾室,日夜辛勞,實(shí)在是很累,已經(jīng)心有余而力不足,生怕有負(fù)盛情,不如咱們改日!

  她扭頭想走,可左右看看,哪里還有一條縫讓她走?

  四個大漢,如四堵墻,將她給圈在中間了。

  將他們撂倒,倒也不難,可上面那個霜白,只憑一身看不見的罡氣,就可以知道,她是根本打不過的。

  好女不跟賤男斗!

  忍了!

  唰!一把弓遞了過來。

  老板娘:“這位公子,瞻前顧后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咱們霜白高興,九成樓里有的是法子,可以讓你雄風(fēng)大振,來吧,上弓吧!”

  “射蘋果是吧?”鳳乘鸞沒辦法,接過弓箭,瞄向站在高處的霜白。

  一陣北風(fēng)吹過,他淡薄寬大的里衣,全都貼合在了身上,下面又是一陣驚叫。

  鳳乘鸞忽然后悔自己好死不死跑來這個鬼地方做什么。

  就算再好的身材,這么當(dāng)眾不要命地展示,身為黃花大閨女,她實(shí)在是覺得有些辣眼睛。

  射中了,就要留下來,射不中,就可以走!

  這還不簡單?

  鳳乘鸞想都沒想,將弓用力一拉,唰地,把箭放了出去。

  那箭,明擺著要從霜白身邊一臂遠(yuǎn)的距離飛過去。

  周圍遺憾的呼聲已起。

  忽地,就只見霜白公子從頭頂上拿下了蘋果,直接迎上那支箭!

  嗤!

  射中了!

  鳳乘鸞:……

  你這樣玩賴都可以?

  霜白拿著蘋果,拔了箭,送到嘴邊,極盡嫵媚地咬了一口。

  那姿態(tài),那神情,那眼神,那嘴唇,還有一滴果汁……

  下面仰望的紈绔子弟們,已是長大了嘴巴,兩眼發(fā)直。

  哇塞,驚為天人!

  霜白飛身而起,凌空飛渡,躍上九成樓的頂樓,回眸沖下面被重重包圍的鳳乘鸞一笑,“上來吧,別讓我白等。”

  鳳乘鸞:……

  我零件不齊全,你等我也是白等!

  可她不敢說!

  這種地方,要是被這群人知道她是個女的!

  那豈不是更慘?

  周圍的人,越圍越多,人群中,許多不善的眼神,倒是比身邊這幾個彪形大漢更加可怕。

  她若是不動手還好,若是動手,不知道會是什么場面。

  這霜白公子到底是誰?

  他絕對不只是個南風(fēng)倌頭牌這么簡單。

  即便是強(qiáng)龍,也難斗地頭蛇。

  鳳乘鸞呵呵擠了個笑,“好,美人兒,等我!”

  于是,老板娘在前面樂顛顛引路,幾個彪形大漢在后面恐嚇。

  鳳乘鸞就這么被半推半送地送上了九成樓的第九層。

  那屋子,裝點(diǎn)地甚是風(fēng)雅,琴棋書畫齊備,作為一間頭牌的房間,正宗、純正且高級。

  鳳乘鸞進(jìn)去時,霜白正在屏風(fēng)后更衣,對門口吩咐,“都下去吧。”

  眾人退出,鳳乘鸞也跟著悄悄往外走,結(jié)果到了門口,被老板娘一爪子糊在臉上推了回去。

  門,砰地關(guān)上了。

  “你喜歡怎么開始?我都配合!彼自谄溜L(fēng)后面擺弄衣衫,不緊不慢道。

  鳳乘鸞臉貼著門,背對著他,“這位大哥,你這么美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我今天真的提不起興趣!

  “沒興趣不要緊,慢慢就有了。”

  “內(nèi)個,我不行的!

  “我說你行,你就行!

  “我……,我不齊全……”鳳乘鸞閉緊了眼,豁出去了。

  身后,是霜白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的腳步聲,“不要緊,你需要的是藥,還是物件兒,我這兒都有。”

  “……”不管了,打就打,現(xiàn)在這屋子里就他一人,難不成她八千里路跑來北辰,還折在這南風(fēng)館里不成?“對不起,我對你這種沒興趣!

  她伸手便去開門,果然,身后疾風(fēng)驟起!

  鳳乘鸞扭身應(yīng)擊!

  接著一愣!

  那霜白公子方才還是一副衣衫單薄,弱柳扶風(fēng)的妖.媚小倌模樣,此時已是一身奢華錦繡的霜白長袍,外披綴了裘皮的玄色大氅,手中一把鴉羽扇,直破她面門!

  好厲害的身手!好歹毒的招式!

  若是稍不留神,她都能被那扇子剖成兩片!

  鳳乘鸞方才對付虎賁將軍,因著對方不敢下重手,兩廂差不多不相上下,可眼下這位,不但來路不明,而且一見面就如此狠毒,加上那一身的邪門罡氣,咄咄逼人,讓她根本無法近身!

  白玉京中,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喂!沒見過你這樣強(qiáng)行拉客的!”她雖然被鴉羽扇扇得滿屋子?xùn)|躲西藏,卻嘴上還皮。

  霜白玄氅飛揚(yáng),漆黑的鴉羽從狐媚樣的臉龐半掩掠過,眼中帶笑,笑里藏毒,簡直就像個修行千年的妖精,“小丫頭,從來沒人敢拒絕本座!你是第一個!”

  鳳乘鸞想要奪門而出,那扇子就先她一步,堵在門口。

  鳳乘鸞想要跳窗戶出去,那扇子又先一步,擋在窗前。

  她像一只被困在鐵籠子里的鳥,凡是能扔能砸的,全都丟了出去,撲棱著想要躲開抓她的那只手。

  可那手太大,最后終于將她迫近到一角。

  “不要過來!”鳳乘鸞抬腿將身邊一把琴踢了出去。

  唰!

  那琴赫然被鴉羽扇斬成兩截。

  “又壞了本座的琴,這次你是賠不起了!彼坠勇朴茡u著他的黑扇子。

  鳳乘鸞身后就是一堵墻,已經(jīng)沒地方躲了,“喂!你別過來啊,我夫君超厲害的,你要是敢碰我,他一定殺了你!”

  霜白果然停了一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是嗎?因?yàn)槟惴蚓珔柡Γ艑⒛銍樀脧募依锾映鰜,到我這聲色犬馬之地?”

  他搖著羽扇,媚眼如絲,像只狐貍精逮到了可口的小獵物,“可你知道嗎?我一定你夫君還厲害!要不要切身體會一下?”

  鳳乘鸞手中拳頭暗攥,他要是真的敢用強(qiáng),她倒是不介意豁出去,再掀下來一張頭蓋骨來,“就你這把破扇子,他一劍便剔光毛!”

  “是嘛?”霜白的扇子搖啊搖,“你這么說,本座倒是真的想見見他了,看看這世間到底有幾把劍,能夠?qū)ι媳咀纳茸,還不會折的!”

  他步步逼近,周身罡氣剮地鳳乘鸞臉蛋生疼,額發(fā)逆風(fēng)而動,手中扇柄抬起,便要挑向鳳乘鸞身上裘皮大襖的衣襟兒!

  鳳乘鸞指尖發(fā)力,變掌為爪,當(dāng)下便要發(fā)狠。

  這時,就聽嗖地一聲利器破空之聲,一支箭從樓下飛來,徑直懟碎里外幾重窗欞,嗡地從霜白和鳳乘鸞兩人耳畔穿過,扎在后面的墻上!

  霜白臉色驟然一變,收回鴉羽扇,站正身形,用一種重新審視的目光看向鳳乘鸞,“你那夫君來了?”

  鳳乘鸞側(cè)臉正看著那支簡直是滿腔仇恨飛來的箭,正扎在自己腦袋旁邊,搖頭,“不……,不一定吧……!”

  樓下,有極為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一聲一聲拾級而上。

  人數(shù)不多,卻是絕頂高手。

  霜白的黑扇半掩著臉龐,輕輕扇動兩下,側(cè)耳細(xì)聽。

  樓下本該全是他的人,卻沒有半點(diǎn)打斗之聲,就這么被別人控制住了場面?

  他眼睛余光又瞥了眼那支箭,從外面射來,上了九層樓,特意擊碎了三四層窗欞,才扎在這里,分明是手下留情,卻又特意想起到震懾的意味。

  再看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眼中那害怕的樣兒,恨不得將身后的墻挖個窟窿鉆出去。

  呵呵,有意思了。

  霜白輕掀玄氅,華麗轉(zhuǎn)身,面向門口。

  剛好樓下的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

  砰!

  門開了。

  鳳乘鸞艱難咧嘴一笑。

  阮君庭身披猩紅大氅,雙手背在身后,陰沉著臉,立在門口。

  身后,左邊秋雨影抱著浩劫劍,微微昂了昂下頜。

  右邊慕雪臣本是怒目圓瞪,見了霜白,登時一愣,有一種不得了的神色,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他強(qiáng)行定了定神,本來想喝道“靖王殿下駕前,還不跪下”這樣的話,就沒喊出來。

  阮君庭本是生得神仙樣的臉龐,他若是眉眼低垂,嘴角含笑,那便是好看到令人心生膜拜。

  可他若是將鳳眸抬起,眉眼間凜冽機(jī)鋒盡顯,這幅面容,倒也是神,可卻是殺神!

  鳳乘鸞覺得,此刻的阮君庭,就是一尊殺神。

  盡管浩劫劍沒有在手,就擺在旁邊,也已經(jīng)夠了。

  她這次真的玩完了!

  霜白見了阮君庭的神色,再回頭看縮在墻角假裝不存在的鳳乘鸞,鴉羽扇半掩著臉輕笑,“看來,本座猜對了,你是家里夫君太可怕,才偷跑出來的!

  他將那扇子一撤,重新望向阮君庭,沒有半點(diǎn)懼色,反而有些倨傲,“將人還你,也不是不行,只是,她進(jìn)了本座的房,又這么有趣,若是突然走了,本座今晚的寂寞,誰來排解?”

  阮君庭眼簾一掀,淡淡白了他一眼,“那么,你想怎樣?”

  他徑直邁步,從霜白身邊擦肩而過,與他周身罡氣交鋒之時,整座屋內(nèi)的幔帳、簾子、床單、桌布,連帶著鳳乘鸞的頭發(fā),身上裘皮的毛,全都轟地橫飛了起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