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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二樓的窗戶沒有防盜網(wǎng),可以打開。
怎么下去卻成了問題。
她心急如焚,有座機(jī),腦子里卻記不得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不,她還是能記得的,她記得慕迦奈的電話。
那根本沒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連自嘲的時間都沒有。
時間不多了,已經(jīng)快八點(diǎn)鐘,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jī),到時候梁翊笙的人一發(fā)現(xiàn),她的計劃就有可能泡湯!
想到這個,她立刻去找繩子,床單你,一切可以連接的東西,都把它們連接起來成為一條長長的繩子,順著它滑下去。
墜樓之后,她就非常恐高,哪怕只是二層樓的高度。
所以她即便著急,也要拼命把繩子系緊。
花了十多分鐘,她終于把繩子弄好,立即從窗口拋下去。
看了眼高度,她雙腿開始發(fā)麻。
然后,緩緩?fù)禄ァ?br />
因為害怕,試了好幾次,都失敗,沒敢把身子放出去。
只要身子一懸空,那年從樓上摔下去的畫面,就血淋淋的閃現(xiàn)在眼前。
她終于哭了,哭得不知所措。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失去一切,自己的腿,他的歉意,還有自己好不容易建設(shè)起來的一切,都在離她而去。
她哭著,不停地在掙扎,深呼吸,讓自己鼓起勇氣把身子放出去。
幾分鐘后,她拍打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告訴自己,還有機(jī)會,不要讓害怕打敗自己。
樓下,黎夢媛已經(jīng)等得非常不耐煩,給她的手機(jī)打電話。
接通了。
黎夢媛弄得是免提,她還沒出聲,就先聽到對方的聲音,很奇怪,不是梁羽念,而是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他們在笑。
他們好像并不知道這通嗲話被接通,所以一直在跟對方交談,根本沒有顧及電話這邊的她。
黎夢媛正要問怎么回事,那兩個男人的話卻讓她突然閉了嘴——
他們說,“這個姓黎的女人不可能是我們夫人的對手,她還以為今晚能見到什么制片人,以為自己能拍大電影,真是個笑話,被我們夫人耍了都不知道!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蠢貨,還在里頭傻乎乎的等著制片人呢,夫人早就走了,一會兒上車就去機(jī)場,回到意大利,有路易先生罩著,誰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夫人這兩天不得不慣著她,為了出這口氣,她還讓我在他們的床上準(zhǔn)備了細(xì)針,等他們睡上去,保證能把他們扎哭,哈哈哈。”
“奇怪,夫人的手機(jī)怎么亮著?”
“哎呀,糟糕!手機(jī)通話中,是那個女人的電話!快走!”
對話到此結(jié)束。
黎夢媛兩個人的意識,早已因為這些話,清醒無比!
突然,黎夢媛從窗戶那里看到一條布帶從二樓垂下來。
“你看。”
徐雷扭頭一望,也看到了那條布帶,晃動的幅度很大。
“上去看看!
徐雷兩人跑上去,一踢門進(jìn)去,就看到梁羽念正在往下爬。
“原來你還在這里!”
一看到他們,梁羽念下了一大跳,直接摔下去。
黎夢媛兩人扭頭就往樓下跑。
梁羽念趴在草叢里,身心里裝滿了害怕。
她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能爬起來,狼狽的翻身站起來。
好在這二層并不高,摔不死。
她回頭看了眼,把布帶扯斷,斷了他們的后路,然后跑向門口。
剛跑過去,立刻就看到一個人站在矮墻外頭。
她戴著帽子,全身男裝。
面對著她,摘下口罩。
是……梁翊笙!
梁翊笙沖她笑著,無聲的笑。
梁羽念雙腿忽然軟了。
一股巨大的驚恐和絕望襲上心頭。
垂眸定了定神,一抬頭,卻又看不到她。
剛才那一幕,是錯覺。
她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往前走。
突然,身后傳來開門聲,她脊背一涼。
回頭一看,黎夢媛和徐雷開門跑出來,直直的奔她而來!
那扇門不是已經(jīng)鎖上了么?
他們是怎么打開的?!
她十分確定,門是誰外頭鎖上的!
然而,她此刻已經(jīng)無法想這些,只有一個念頭——逃!
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沒跑幾步,就被徐雷捂著嘴往回拽。
“臭婊子!敢設(shè)計我們!耍我們?嗯?”
黎夢媛直接給了她幾個大耳刮子,“敢耍老娘,敢耍老娘!”
“拖進(jìn)去,讓她嘗嘗耍我的后果!
徐雷也正是在惱火上,頭一次被女人這么耍,內(nèi)心的火氣已經(jīng)爆棚。
一進(jìn)去,黎夢媛就落了鎖。
梁羽念一直嗚嗚嗚的叫著,似乎想說什么話。
眼睛瞪大,不停地掙扎。
徐雷一個怒氣,直接把她雙肩抓起,狠狠的往地上那么一摔!
嘭的一聲,梁羽念直接被砸暈過去!
黎夢媛見了,踢了踢她,又罵了好幾句。
她捂著腦袋,“她送給我的那瓶香水,絕對有問題,腦袋好昏,不能就這么放過她!”
“放過她?呵!毙炖桌浜摺
他去洗手間,打了一通冰水,直接沖梁羽念的臉倒下去。
梁羽念驚呼一聲,猛然醒過來。
徐雷緊接著就給她嘴里塞進(jìn)了東西,讓她不能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從八點(diǎn)鐘,到八點(diǎn)四十,別墅里滿是悶哼聲。
徐雷和黎夢媛將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她身上。
黎夢媛叫徐雷去把那些針拿下來。
她拍著梁羽念被打的面無全非的臉,笑,“想讓我被針扎死?你先嘗嘗它的滋味!”
一根根的針出現(xiàn)在眼前,梁羽念猝然想起,那日自己將連小飛弄暈后,在他臉上扎針的情形。
他當(dāng)時的樣子太痛苦,歷歷在目。
她不停的搖頭,想說可以答應(yīng)他們一切要求,卻無法出口。
看到她怕的眼淚流出來,黎夢媛大笑,“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設(shè)計我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俊
話落,她手中的針已經(jīng)招呼上去。
從八點(diǎn)到九點(diǎn)十分,從拳打腳踢到各種酷刑,梁羽念被折磨的暈過去幾次,又立刻被徐雷用冷水弄醒。
肉體的折磨已經(jīng)到了極致,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奄奄一息,視線混沌。
黎夢媛坐在地上,拿著手機(jī)給她看。
笑道,“你瞧,這是什么?是你騙人的證據(jù)!我這就把它們都發(fā)出去,讓你就算回了意大利,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