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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記者采訪安排在次日的早上十點半,就在酒店某一個房間內(nèi)進行。
梁翊笙原本以為只有一個記者,幾臺攝像機,出現(xiàn)之后,卻發(fā)現(xiàn)跟記者會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臺臺攝像機對著她不停地拍,所有記者手中捏著提問稿,蓄勢待發(fā)。
這房間光線昏暗,前頭打著燈,后頭昏暗。
慕迦奈就站在那些人后面,立于黑暗當(dāng)中,守著她。
采訪開始。
大家的提問沒有意外,都是梁翊笙所預(yù)想到的那些,她一一從容回答。
大約十五分鐘后。
有人舉手,還沒等梁翊笙讓他說話,他的聲音已經(jīng)跑出來——
“梁小姐,慕先生沒有劈腿,那你們當(dāng)初為何離婚呢?”
梁翊笙怔了一秒。
然后,旁邊的助理就替她出聲,“這位先生,我們今天的采訪是回答近期事件,這個問題我們不予回復(fù)。”
另一個人很快做出反應(yīng),“那請梁小姐解釋一下最近新發(fā)的單身狀態(tài)是賭氣還是真實狀況?”
“如果不是賭氣,那么在餐廳里為何要奪門而去?您剛才解釋慕先生并沒有和安小姐,黎小姐交往,那你生氣的原因是什么呢?”
“如果是真實狀況,有人拍到你和慕先生分手后還住在一起,這又是什么原因呢?”
“而且慕先生會親臨劇組探班甚至為你說話解圍,事發(fā)后親自上場處理許多事,如果你們已經(jīng)分手,我們可以將這個理解為慕先生的死纏爛打嗎?”
“請問你對慕先生的死纏爛打有什么打算?有產(chǎn)生過報警的念頭嗎?”
“慕先生對你余情未了,為何要離婚?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蘇先生與你來往親密,請問你們是情侶嗎?”
記者的問題和語速非常犀利快速,如一顆顆的子彈,唰唰地向梁翊笙飛去。
站在黑暗中的男人,靜靜看著她那張隱隱慌亂的臉。
大約過了四秒,她緩緩開口:“我和蘇醫(yī)生是好朋友,并非你們所認(rèn)為的那種關(guān)系。至于我和慕先生……”
她淡淡笑了下,“我們分手了,就這么簡單!
記者們很不滿意她這個回答,又急著追問了許多許多。
梁翊笙一概不答,很快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房間。
慕迦奈也從后門出去。
她回到房間里,洗了把臉,正要拿毛巾擦臉,一只手已經(jīng)拿著毛巾給她遞過來。
她接過,擦了擦臉,沒看他。
慕迦奈倚靠在門框上,語氣涼涼,“我被分手了!
“噢!彼]有什么反應(yīng)。
正要出去,男人的腿,卻擋在門前。
她看著他。
他道,“分手的前提……是不是得先在一起?既然沒有,那你是不是該補給我?”
話說著,他越靠越近。
氣息包圍著她。
她眼神冷淡,“敷衍記者的,你給我當(dāng)真?”
他眉峰稍微一挑,“我就站在記者堆里,也是聆聽者,信了!
“那是你的事!
他沉默。
幾秒的注視后,他挪開視線,“一會兒回去。”
他轉(zhuǎn)身走去給她收拾行李,雖然是個公子爺,收拾的能力比專業(yè)人員還強。
梁翊笙每伸手去拿一樣?xùn)|西,都被他伸手拿去。
她坐在旁邊嘆息。
記者說得對,他就是在死纏爛打。
到哪兒都逃不開他。
幾個小時后,她回到家里。
第一時間就是和兩個寶貝抱抱。
慕迦奈站在身后,提著兩個盒子。
“媽媽給你們買的禮物!
禮物?
梁翊笙驚了下。
事情太多,她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想到,他記著。
孩子一人親了一邊她的臉頰,道謝。
聽著這兩道奶聲奶氣的“謝謝媽媽”,她心里的幸福幾乎要溢出來。
“孩子的學(xué)校我已經(jīng)找好,以后會有專人送他們?nèi)プx書!蹦藉饶蔚。
孩子已經(jīng)三歲,梁翊笙打算送去幼兒園小班,不過沒有告訴過他,只是讓手底下的人去幫忙觀察學(xué)校的好壞。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像一雙24小時看著她的眼睛。
慕迦奈對她笑了笑,然后帶著孩子進屋去。
房子里到處都能聽到“爸爸”的叫聲,有一種別樣的感覺,正在梁翊笙心底滋生。
她回到臥室內(nèi),打算換件衣服。
忽然被床上的東西驚到——
玫瑰花瓣圍成的愛心里,是用信封疊成的“Iloveyou”。
她徐徐走過去,拿起那花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有淡香,卻是香水的味道。
這是假花。
她聞不得真花,會不停地打噴嚏。
那年,她回到公寓,被滿屋子的花嚇到,卻被他別樣的布置而驚喜,隨后,又被他一句話打進深淵,心情起起伏伏,以傷心收場。
相似的場景,少了許多浮夸,多了一點細(xì)心。
那些信封粉粉嫩嫩的,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
上頭的字,卻剛勁有力。
她又想起那日芬姐從他房間里收拾出來的一袋廢紙團,想起他寫的那封情書。
當(dāng)時,貌似只有一行字:慕太太的位置永遠(yuǎn)是你的。
霸道無理,讓人生厭,像是她非常稀罕,舔著臉去求他給這個位置似得。
無需多言,那是一封失敗的情書。
現(xiàn)在的呢?
她不抱希望地拿起來,按照序號拿起一封,打開來看。
瀏覽過去,十秒后,她立刻塞回信封里,把信丟回床上,眼眶微濕。
過了會兒,她找來一個箱子把信都放進去,整理好床。
當(dāng)做沒看到。
慕迦奈和兩個孩子在樓下玩兒,聽到腳步聲,就看到樓梯口。
眼神里,有種眼巴巴等著人的渴望。
梁翊笙一出現(xiàn),他的眼神就聚焦在她的臉上,平淡。
他皺眉。
手指勾勾,招來芬姐。
“先生!狈医愕吐。
“我讓你放的東西,都放了?”
“都按照您說的去做了,還做了一個愛心呢。”
“那她是沒看到?”
“不大可能,剛才我上去留意,床上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了!
也就是說,她看過了,但,沒反應(yīng)。
慕迦奈心頭籠上一層郁悶。
他寫那個,比當(dāng)年升學(xué)考試寫作文還要認(rèn)真,沒理由會沒有成效。
“先生,要不,我?guī)湍枂??br />
“不用!彼麊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