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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溫汐一結(jié)束今天的戲份就離開片場,回來跟爺爺奶奶用了晚餐之后,就去遛狗。
遛完狗結(jié)束,赫衍還是沒有回來,她有點無聊,就去赫衍的小秘密基地消磨時間。
來過一次她就記得了路,順利走到地下小基地里。
上次來沒有仔細欣賞赫衍的木雕作品,這次她便一個個地看一邊。
看完之后她手癢癢,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圓弧刀和一塊木料開始瞎琢磨著雕。
原本她想雕一個簡單的人像,盡量往赫衍的輪廓雕,結(jié)果沒幾分鐘,這人像已經(jīng)變成了“殘疾人”,五官不全,臉也坑坑洼洼的。
她只好暫時放棄,轉(zhuǎn)刻字。
“汐”和“衍”兩個字都有三點水,她把它處理成水滴濺出去的形狀,準備刻一個藝術(shù)字。
她埋頭苦刻,一邊刻一邊吹掉木屑。
當她快要完工之時,樓梯上突然傳來聲音。
她剛想叫他的名字,卻先聽到另一道聲音。
有其他人在,她只好先回避一下,躲到簾子后面。
“線索在他出國之后就斷了,目前飛鷹還在努力尋找,可以肯定的是,他跟那些人的確有關(guān)系!
這是殷藍的聲音。
溫汐聽地出來,他們在談一件秘事,否則也不會進到這里來談。
那她該怎么辦?
堵住耳朵?
這時,殷藍的聲音再次傳來。
“另外,我們無法在那邊得到溫情和他的交易談話內(nèi)容,應該被他提前刪了!
空氣中安靜了一會兒,便聽到赫衍沉靜的聲音。
“讓飛鷹繼續(xù)追查。”
“是!
“那……溫汐小姐這次的事情,是否需要把溫情一次性解決,以絕后患?”
殷藍義憤填膺,“即便沒有直接證據(jù),以我們的能力,大可以給她制造一些,讓她在娛樂圈消失不是問題!
聽到這里,溫汐眼皮猛地一跳。
她最不想的就是赫衍為了她利用非正當手段,就算她很感動,可是將來若是被他的競爭對手查出來,就有可能是他的絆腳石。
赫衍已經(jīng)答應她不插手這件事,他會怎么說?
她認真地豎起耳朵偷聽,連呼吸都很小心,就怕被發(fā)現(xiàn)。
“老大,你別猶豫了,溫情已經(jīng)幾次要對付溫汐小姐,這種人我看了就想揍她!
幾秒后,赫衍的聲音傳來,“你和殷樂負責她的安全,其他的,聽她行事!
“老大的意思,是不管了?”殷藍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
赫衍溫潤的聲音響起,“讓她歷練歷練,一個溫情,不足為患!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溫情那嘴臉,我想揍她!
“不是不可,去跟你的新老大請示!焙昭艿。
殷藍笑了,“老大,那你的意思是溫汐小姐地位比你高唄,我聽她,不聽你的!
赫衍淡淡笑了下,揮揮手,“出去吧。”
殷藍點頭,轉(zhuǎn)身上樓。
殷藍離開后,溫汐沒有出去。
因為她必須假裝不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而他剛才和殷藍談了那些事,若是她出去了,兩人都會難做。
赫爸爸那邊也無法交代。
于是,她只能選擇在赫衍去洗澡后再偷偷溜回去。
想到這里,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調(diào)為靜音。
想了下,還是關(guān)機更為妥當。
她一直等啊等,還是沒有等到赫衍出去。
不知不覺中,她窩在小角落里睡了過去。
夜再長,也慢慢地過去了。
——
次日,天色還早的時候,梁翊笙就被臉上的不適弄醒,再也睡不下去。
剛要翻身,忽然感覺全身被禁錮在一條有力的臂膀之內(nèi),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果然……又發(fā)生了。
昨晚她本來是睡客臥,睡之前還擔心會不會像上兩次一樣,一醒來就躺在主臥的床上,果然,還是發(fā)生了。
她早已不相信慕迦奈最開始給她的那個說法:夢游。
所以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做的。
她瞄了眼男人安靜的睡顏,心里對他越發(fā)地好奇。
越好奇,越郁悶。
明明嘴上說不愛她,行動卻總是背道而馳,屢次讓她產(chǎn)生出“他沒了她就睡不著”的想法。
他的矛盾直接導致她也跟著矛盾起來。
她的做事風格本來一向都是利利索索,毫不拖泥帶水,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個矛盾體。
心情一天換一個樣。
她緩了會兒心情,便輕手輕腳地起床,看他沒有被吵醒才放心。
給他把被子蓋好之后,她就關(guān)上臥室的門,去洗手間洗漱。
站在鏡子面前觀察自己的臉色,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臉上的情況沒有繼續(xù)惡化。
她正好擠牙膏刷牙,穿著睡衣的慕迦奈忽然走進來,俊臉上覆著惺忪的倦意。
“怎么不叫我?”他望著她。
或許是剛剛醒來,他的淡漠和高冷還沒蘇醒,此時的他眼神略微純真,甚至有幾分呆萌,就像一只小奶狗,看地梁翊笙突然產(chǎn)生一種摸摸他腦袋的念頭。
她只好移開視線,去拿牙膏和牙刷。
下一秒,男人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把她牙刷和牙膏都拿了去,擠好牙膏后,把牙刷放到她手里。
這么貼心,梁翊笙眨了眨眼睛,有點懷疑自己看到的人不是慕迦奈。
還是說,她正在做夢?
“刷牙,發(fā)什么愣?”
她撤開視線,悶頭刷牙。
兩人并肩而站,一高一低,刷牙的動作和節(jié)奏神奇地配合在一起。
在那同一秒中,兩人都從鏡子偷偷看了一眼對方。
只是,梁翊笙看了一眼就立刻垂下視線,而他卻目不轉(zhuǎn)睛,一直盯著她看。
這個狀態(tài)下,梁翊笙不想被他盯著看,于是就加快刷牙速度。
就在她要低頭漱口之際,男人握住水龍頭。
“時間沒到,繼續(xù)刷!
梁翊笙用一種非常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他解釋,“刷牙的最佳時間是三分鐘,不然不干凈,繼續(xù)!
梁翊笙擰著眉把牙刷放回嘴巴里繼續(xù)刷,有些郁悶。
他是不是有強迫癥?
刷牙之后,她想起客臥沒有梳子,自己也沒有帶,就問他,“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梳子,用好后我就洗!
她知道他有潔癖,所以東西大概都不會喜歡與人共用。
她說完這句話后,慕迦奈大概沉默了五秒鐘。
五秒鐘后,她扯了扯嘴角,“那,不用了,我用手指梳梳就行!
“用!彼蝗怀雎暋
梁翊笙瞳孔里散出疑惑的光芒,下一秒就被他拉進主臥里。
走到鏡臺前,他把三把不同的梳子放在她面前,“隨便用!
默了一秒,又說,“不用洗。”
驚喜來地太突然,梁翊笙有點無法反應過來,就懵懵地點了頭。
她坐下,拿起梳子慢慢梳。
慕迦奈則走去衣帽間里換衣服。
換好出來,看見她還坐在鏡子前撥弄頭發(fā),不斷地想把頭發(fā)弄到前面,擋住臉頰。
這個時候,他的心微微一疼。
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個想法。
梁翊笙正在弄頭發(fā),他就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后。
“怎么?”她看著鏡中的他問。
慕迦奈忽然伸手抓住她的頭發(fā)往后面扎起,“這樣子,清爽!
梁翊笙的臉一下子失去了頭發(fā)的遮掩,驚地她立刻把頭發(fā)按下來,“不扎了,我不喜歡扎頭發(fā)!
他道:“扎頭發(fā)更好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為什么那么堅持,就是覺得她那樣用頭發(fā)遮掩,顯得很可憐。
她應該自信點。
梁翊笙聽到這句話,忽然愣住。
這句話要是別人說,她肯定不會聽進去,但這是她喜歡的人說的。
慕迦奈趁她猶豫的時候把她的頭發(fā)收成一束,慢慢地抓高。
他的手指慢慢地梳著她的發(fā)間,目光認真地像是在做一項難度很高的任務。
梁翊笙忽然沉浸在這種氛圍當中,逐漸,開始享受。
如果他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慕迦奈將她的頭發(fā)越抓越起,直到抓成一個高挑的馬尾。
然后,遇到了難題。
接下來,怎么辦?
他瞇了瞇深邃的眸子,視線掃向自己一覽無遺的鏡臺,上頭根本沒有可以給她綁頭發(fā)的東西。
梁翊笙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尷尬,就說,“算了吧,下次再綁!
慕迦奈仍然抓住她的頭發(fā),然后空出一只手拉開抽屜,取出里頭的一個紅絲絨小盒子。
梁翊笙以為是戒指之類的東西,忽然屏息。
他們的婚戒雖然她每天都有戴,但總感覺這只婚戒沒有感情注入,只是一個空殼。
所以她現(xiàn)在很期待這盒子里面的東西。
盒子打開,露出里頭的東西,居然……是個發(fā)圈!
很精美的流蘇發(fā)圈,中間鑲了兩顆鉆石作點綴。
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像是提前就準備好的。
“你……什么時候買的?”
慕迦奈薄唇翕動,悶了下,說,“我媽落下的。”
梁翊笙原本以為是他專門給她來的,心情很感情,一聽到這句話,既感到失望,又覺得十分合理。
慕迦奈看到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薄唇微抿,眼神閃過一絲懊悔。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從Y國回來那天,他自己親自去選購的畫面。
那時,他想過給她買耳環(huán),項鏈,但是一看見這個發(fā)圈,眼前忽然就浮現(xiàn)出她在他面前扎起頭發(fā)的模樣。
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那一瞬,他就決定將這東西買了。
只是那一天他等了一個下午都沒有見她回來,直到晚上才把她等到。
那時他心有怒火,早已沒有心情把這東西交出去。
事情過了那么久,若是現(xiàn)在說出這東西是他買的,難免會讓她想起那晚的不愉快。
索性,不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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