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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九點半,江珂把溫汐送回溫家后,便驅車離開。
踏入家門的瞬間,溫汐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妙的直覺。
太安靜了,安靜地讓人發(fā)毛。
狐疑漫步進去,前廳里沒有一個人。走過了中庭,休閑廳里也沒有一個人。
溫家的人一向不會休息那么早,不到十點過是不會回臥室的,今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疾步走上二樓,正巧碰到從對面走過來的周玲,對方見了她,嚇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沒有聲音,想嚇死我這個老太婆么!”
周玲雖然囂張氣焰不減,卻沒有平時那么大聲,想來,是不敢被人聽到。
這個人就是爸爸。
溫汐冷冷地掠過她,“我去找爸爸!
周玲把她扯住,“你站。〗裢聿辉S去吵你爸爸!”
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溫汐回頭,清冷的眸光垂視著她,“我找我自己的爸爸,怎么了?”
周玲壓了壓唇,“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你這個做女兒的難道都不關心關心你爸爸?今天你爸爸諸事不順,工作出錯被開會批評就算了,還差點出了車禍,F(xiàn)在我女兒正在安慰他,你別去吵他!”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溫汐漠漠地轉過視線,提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周玲在后頭瞪了她一眼,然后也回了自己房間。
溫汐洗完澡出來,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盯著梁老師給她發(fā)的信息看。
內容無外乎是跟她確認辦理入學手續(xù)的事,畢竟再過不久就要開學,她得安排一些相關事宜。
這事現(xiàn)在就麻煩在如何過爸爸那一關。她不想繼續(xù)承受一次前世爸爸和韋可欣的輪番洗腦,逼著她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溫汐沉思良久,想到什么,眼珠一轉,腦海里有了主意,嘴角瞬間勾起,快速敲了幾個字回復梁老師。
當天晚上,凌晨兩點多,溫家爆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驚醒了所有人。
溫國盛夫妻倆聞聲朝溫汐的房間跑去,一進門,就看見溫汐抱著腦袋在床上哭泣。
溫國盛到底是疼這個女兒的,忙過去查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溫汐抓著他的手,臉上都是淚水,“爸,成真了!成真了!”
“什么東西成真了?你這孩子把話說清楚!”
溫汐抽噎著說,“從蔚海鎮(zhèn)回來的那天,我遇到一個怪人,他問了我的生日就猜出了我的很多事,知道我什么學校,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還預言說,說我現(xiàn)在就讀的學校與我命里相克,如果不轉學肯定會大禍臨頭,并且禍及親人!”
溫國盛擰眉,“什么?”
韋可欣也一臉狐疑,坐到了溫汐的床側,手掌拍著她的脊背,說,“放心吧,那些都是騙人的。”
“可是他并沒有跟我索取任何東西,我一開始也沒有信他,可是自從回來就諸事不順,不知姐姐的演唱會出了問題,我也頻頻做噩夢,我那日說我會做一個被蛇纏死的夢,我今晚就做了,他的話都成真了!”
聞言,溫國盛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里思緒深深。
他想到自己這兩日遇到的事。明明在這個位置呆了那么多年都沒有出現(xiàn)那種低級的錯誤,怎么最近都發(fā)生了?
溫汐哭聲不絕,抓著他的手懇求道,“爸,求你讓我轉學吧,我不想死啊,他那日還說過,是因為我在蔚海鎮(zhèn)惹了什么神靈還是什么的,我如果繼續(xù)就讀,不僅會害死自己,還會連累別人,唯一破解之法只有走回原來的生命軌跡,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不要繼續(xù)再在那里念書了!”
溫國盛走到窗邊,陷入了沉思。
韋可欣聽了,三分信七分疑,因為她是個無神論者。
她走到溫國盛旁,說,“肯定是汐汐多慮了,讓她好好休息就好了!
溫國盛擺手,眉頭緊鎖,“你先去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說罷,他走出了房間。
一個小時后,韋可欣替溫汐蓋上空調被,關燈了走了出去。
待那扇門關上之后,溫汐紅腫的雙眼倏然睜開,在黑夜里,掠過一抹清冷的光芒。
這場戲她演完了,接下來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