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轅的記憶力真好……”
“小軒轅,你剛才那套劍法,真是練得太好了!”
星帝的身影時而清楚,時而模糊;
“阿徹,你醒醒,阿徹!”
是子襄的聲音,那聲音時近時遠(yuǎn),讓軒轅徹難以抓住;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什么?還是渾身發(fā)燙?怎么會這樣?”
這個聲音……好像是星帝。
他們一直圍在自己身邊,還真是吵!
軒轅徹微微睜開些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都站著些什么人,很快又暈倒了。
花夢影沒想動這次軒轅徹竟傷得這般重,景天那一匕首本不算什么,同獅鷲對抗卻是耗費了他大量的靈力,而且獅鷲那一爪子的傷口深可見骨,不懂用針線縫合是無法讓傷口愈合的。
“你們幫我按住他,等等他可能會痛得不停掙扎,還有這個!被▔粲罢f著,把毛巾遞過去,“給他咬在嘴里,不然他會疼得咬舌頭的!
公子襄幫忙把毛巾塞到軒轅徹嘴里,往后退了幾步,弘明和云爺、破海、暗玄一起上前來,幫忙按住軒轅徹的身體。
“我開始了!
花夢影將針在火燒稍微灼燒過后,往軒轅徹被撕開的皮肉中刺去,頓時軒轅徹感覺肩膀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即便是尚在昏迷中的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影響到。
“毒仙大人你快點兒,我這里快堅持不住了!”
“軒轅公子可是靈尊高手啊,就算我們四個一起上,也撐不了多久啊!”
花夢影的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浸出來大顆大顆的汗珠,“我知道了,你們別催啊!”
眼見弘明已經(jīng)要支撐不住了,星帝示意他走開,說道:“讓本帝來!”
星帝的手剛壓制住軒轅徹,床上的人似乎變得安靜了,方才還拼命掙扎,現(xiàn)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好了!”花夢影用剪刀剪斷針線,“恢復(fù)得好的話,半個月就可以拆線了!
公子襄這才松了口氣,又問道:“鳳姑娘如何了?還有南燕王?”
“都還在昏睡,還好南燕王有功夫底子,若是尋常人被那柱子砸到,恐怕早就非死即殘了,師妹沒受傷,可終究是動了胎氣,眼下那孩子……”
“孩子怎么了?”
花夢影長嘆一聲,看著昏迷的軒轅徹,“盡人事,聽天命吧!”
“這一役,我們輸?shù)檬菑貜氐椎!惫酉鍑@著氣,“獅鷲如今關(guān)在哪里?”
“被關(guān)回了神塔!
“沒想到用靈廚工會的扳指引來的北溟園洪流竟然是扳倒獅鷲的重要武器……”花夢影轉(zhuǎn)向星帝,問道,“圣上,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星帝賜教!
“毒仙請講!
“獅鷲的羽毛為何一沾染到圣上,神塔的禁錮之效便消失了?”
“獅鷲一族本是神鳥,他們會終身奉行主人的傳召,無論在何時、身處何地,只要主人碰到他們的羽毛,便會出現(xiàn)在主人面前!
“這只獅鷲,是您的……靈寵?”
“算是吧,本帝年輕時候救過他的命,他便視本帝為主,只是獅鷲本身暴虐成性,喜食人,他唯一害怕的便是神廚工會底下的北溟園洪流,當(dāng)初本帝已無力管束他,便請神廚工會的會長幫忙以北溟園洪流壓制獅鷲,之后才將他關(guān)入神塔中。這么多年了,原以為他會在神塔中修身養(yǎng)性,不想如今卻是越發(fā)狠辣了!
“那……魔靈梟,當(dāng)真沒有救了嗎?”
星帝微微嘆了口氣,搖頭,“他被獅鷲的火灼傷,已無力回天!
若不是眼睜睜看著梟死在自己懷里,鳳淺也不至于動了胎氣,直到現(xiàn)在還處于神智不清的狀態(tài)。
清荷姑姑和葉紫蘇一直守在鳳淺身邊,從早到晚,都不見她蘇醒。中間花夢影曾來送過一次湯藥,看著清荷姑姑親自給鳳淺喂下去,才放心離開。
風(fēng)清羽和唐辰羽坐在青坊齋的屋頂上,望著遠(yuǎn)處帝皇宮的方向,被水和火毀得不像樣子的皇宮。
“那日的情狀,如今想起來都還是不免后怕。”風(fēng)清羽說道,“師兄,軒轅公子是堂堂靈尊高手,怎么會被傷成那樣?”
唐辰羽白了風(fēng)清羽一眼,“你知道軒轅公子是被什么傷的嗎?那可是獅鷲,是凌云大陸的神鳥,從凌云大陸出現(xiàn)以來便隨這片陸地一同誕生的神鳥,以靈力和獅鷲對抗,十大靈尊高手里恐怕都沒人敢這么做!
“奇怪,那為什么獅鷲那么怕北溟園的水。俊
唐辰羽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師弟,搖著頭,“清羽啊,你父親執(zhí)掌了靈廚工會那么久,難道都沒告訴過你嗎?”
“什么?”
“獅鷲當(dāng)初是被靈廚工會的收伏的,一直關(guān)在神塔里。”
“哦——”風(fēng)清羽好像聽明白了,“師兄這也不怪我,我爹以前就很不愿把靈廚工會的故事告訴我。”
“沒事。”唐辰羽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咱們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能遇上師父,盡心盡力地教我們本事!
“師父現(xiàn)在還在昏迷,南燕王也還未蘇醒,連軒轅公子也受了重傷?墒茄╁吞珮O宗的事情還沒完,眼下到底該怎么辦?”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太極宗竟然能把咱們逼到這個地步……”
“要不是那個獅鷲忽然來搗亂,才不會成這個樣子。”
唐辰羽沒有搭話,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一派腦袋,問道:“師弟,景天太子不是被關(guān)在地牢嗎?或許從他的口中,可以挖出雪妃和太極宗的下落!
“對!可是就憑咱倆,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什么來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
唐辰羽和風(fēng)清羽說著,兩人紛紛站起身,往房檐下面去。
萬金閣內(nèi),星帝看著高燒不斷的軒轅徹,不知怎的,心里的擔(dān)憂愈來愈重。
公子襄吩咐人遞上茶水來,“圣上,阿徹在您發(fā)生危難時,奮不顧身地保護(hù)您,難道您就沒有一絲疑惑嗎?”
“疑惑?”星帝被公子襄這話問得有些疑惑,“你想說什么?”
“圣上,您看阿徹,當(dāng)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
特別的感覺?是什么?是從小對他另眼相看?還是指看到他受傷,心里就會忍不住揪成一團(tuán)?還是指自己比關(guān)心景天還關(guān)心軒轅徹?
“你到底想說什么?!”
公子襄見到星帝臉上似有不悅,他終于還是選擇開口:“當(dāng)年,先皇后生下的那個孩子,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