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順著樓道繼續(xù)往上走,倒是沒有再見到什么令人恐怖的東西,但是肚子因著剛才被鬼婆婆一嚇,還是有些動了胎氣,雖然如今已過了四個月,胎兒也算是穩(wěn)定了,但是鳳淺也沒想動自己還要被迫這么瞎折騰一番。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旁邊的幾案上放著茶水和杯子。
“飯飯,這茶水我能喝嗎?”
片刻的功夫,只聽飯飯說:
主人,這里一切只要手能摸到的實物您都能享用。
鳳淺伸手去碰那個杯子,幸好是能摸到的實在物體,茶壺中也確實能倒出來水。
“喂,那是我才燒好的茶水,你怎么偷喝呀?!”
鳳淺才剛喝了一口,只聽后面?zhèn)鱽淼穆曇簦s忙放下茶杯站起來往身后看去,可是身后哪里有人?
莫不是又遇到鬼了?
“我在這里!”
鳳淺低頭一看,原來是個跟夜兒差不多個子的小孩,那孩子長得肉嘟嘟的,十分惹人愛愛,若是放在從前,鳳淺一定蹲下來,好好捏一下這孩子的小臉蛋兒。
但是眼下在這個神塔中見到這么一個小孩兒,還是不免會讓人有些害怕!
“你一個小孩兒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是小孩兒!我是獅鷲童子!”
“獅鷲?那是什么東西?”
“你才是東西呢!”
“好好好,你不是東西……”
“你怎么一上來就罵人呢!”
鳳淺實在服了,她稍微彎下些腰來,問:“什么是獅鷲?”
“你連獅鷲都不知道?獅鷲是星云帝國特有的神鳥,獅鷲一族一直輔佐凌云大陸的主人,也就是每一任的星帝!
經(jīng)這小孩一說,鳳淺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小孩的背后長著一雙很小的翅膀,她問道:“既然你說獅鷲是輔佐星帝的,那你又如何在這里?”
“前些年我的父親在星帝圣上的壽宴上失手打碎了雪妃娘娘最喜歡的玉合杯,就被貶罰到神塔中來思過,我是在神塔中出生的,我的父親如今體弱,又加上這些年在神塔中的煎熬,身體早就不支了。先前我見他口渴,想著燒點茶水給他,結(jié)果還被你喝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兵P淺眼見那個獅鷲童子說起父親眼里噙滿淚水,眼看就要哭了,她連忙安慰,“不然你帶我去看看你的父親?”
童子停下正在擦眼淚的動作,問道:“你會治。俊
“學(xué)過一些!
“那你跟我過來吧!”
鳳淺隨著獅鷲童子走到一間不大的房室,那個房間里只能剛好放下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且相貌異常美艷的男子。
這么年輕就做父親了?這男子雖面上瞧著有些憔悴,但是從年紀(jì)上看起來,別說是阿徹了,恐怕才跟唐辰羽差不多吧!
倒是不難看出那男子身后已經(jīng)長成的翅膀,只是他臉色慘敗,看起來的確像被病魔纏身的樣子。
“父親……我來了!
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竟然是一雙碧綠的水瞳!
“一郎,怎么才回來?”
鳳淺搶先開口道:“抱歉,方才莽撞把您的茶水喝了,我立刻賠給您。”
說話間,鳳淺已經(jīng)從收納格中拿出上好的香茗,交給獅鷲童子,不消片刻的功夫,只見獅鷲童子端著香噴噴的茶水進(jìn)來。
“父親,這茶好香啊,您趕緊先喝一些吧!”
床上的人稍微坐起來些,接過孩子遞來的茶水,才飲下去些,臉色終于稍見些紅潤,那人看著鳳淺,問道:“姑娘如何會到這里來?”
“我?我來闖關(guān)的。”
“闖關(guān)?”床上的人稍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了,這里是靈廚工會的神塔,每年都會有許多自恃本事不錯的靈廚,想要在神塔中闖一闖,只是大多數(shù)在鬼婆婆那里就折了,我還是很少見到有人能到這里來的,還是個女子!
“我也是誤打誤撞才進(jìn)來的,倒不是為了博什么功名……”
鳳淺還沒說完,那人已經(jīng)抬手打斷,“罷了,姑娘是為了什么我自然沒什么興趣,感謝姑娘的茶水,一郎,送客!
獅鷲童子聽話地站起來,對鳳淺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我父親既說送客,還是請您離開吧!”
“什么呀?我話都還沒說,事也還沒做,怎么就要我離開了?”
鳳淺不由分說,抓起那人手,作勢便要搭脈。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咳咳,還請姑娘自重!”
床上的病人想要掙扎,奈何病了這許多日子,身上早就沒力氣了,便是在鳳淺的手里掙扎得羽毛落了一地,手卻還是被鳳淺緊緊攥在手里。
“我就幫你搭個脈,搞得好像我要輕薄你似的!兵P淺淡定地按住那人的手,“一個走地雞有什么好輕薄的……”
“我乃星云帝國第一神鳥獅鷲,竟然被你說成是走地雞,咳咳……”
“行了行了,你別撲騰了,搞得好像我要殺雞似的,你看你的羽毛掉得滿地都是!
鳳淺一面自己面前來回掃著,一面按住他的手,“別再動了,我看看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手里的人終于安分了,也不撲騰了,只會安靜地讓鳳淺搭脈。
半晌,鳳淺問道:“你的心脈受損啊,身體還有很大的虧空,這是怎么回事?”
“是為了生育這個孩子!贝采系娜松焓謸嶂暮⒆,“當(dāng)初我為了保下這個孩子,幾乎讓身體差不多都消耗殆盡了!
“生孩子?”
獅鷲童子在旁邊開口解釋道:“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獅鷲一族,是由雄鳥生育后代,且孕期長達(dá)數(shù)年,當(dāng)初父親在被押到神塔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我了,可這神塔條件惡劣,父親懷著我,本來身子就弱,現(xiàn)下更是……”
說到這里,獅鷲童子就忍不住哭起來了。
鳳淺算是聽明白了,這感情是月子沒坐好落下的毛病!
“你父親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病,我保證能治好!”
“真的嗎?”獅鷲童子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鳳淺,改口問道,“姐姐真的能治好父親?”
“當(dāng)然了。”鳳淺指著自己的肚子,“我現(xiàn)在也是有身孕的人,對懷孕產(chǎn)后一系列事都是熟得不得了的啦!”
“姐姐也懷孕了?”
獅鷲童子認(rèn)真地盯著鳳淺的肚子,鳳淺才想到,對啊,鳥類都是蛋生動物,他們自然不懂人類是怎樣懷孕的吧!
獅鷲童子輕輕摸了摸鳳淺的肚子,小聲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姐姐的肚子上都是肉呢!”
鳳淺感覺頭上飄過一只烏鴉來!
她有那么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