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靈廚,既然你都說了,長公主一案的幕后黑手尚未抓住,那說明殺害我大燕太子真正的兇手仍未落網(wǎng),朕如何能放任殺害自己兒子的人,逍遙法外!”
鳳淺看著外庭已然痊愈的小太子,跟司空圣杰正玩得起勁。
“長公主貴為大秦公主之首,那幕后者連長公主都敢動,又對您這遠(yuǎn)道而來的大燕女王有何忌憚呢?”柳霜霜說到此,又補(bǔ)充道,“我這么說,并未有冒犯鳳淺女王之意,還請鳳淺女王恕罪!
鳳淺轉(zhuǎn)頭瞧了柳霜霜一眼,笑道:“柳靈廚,你在大秦做了多少年靈廚了?”
柳霜霜不解鳳淺如何會有此問,不過她還是回答道:“十余年,我自小便是在秦王宮長大,后來被指派到陛下身邊侍奉飲食,也有七八年了,他是個好國君,外人謗他生性暴戾,多疑愛財,其實不是這樣的……”
“你喜歡他?”鳳淺打斷道,“所以才會在靈廚比賽上,故意為難我?”
“對不起,我當(dāng)時糊涂,所以……”柳霜霜說著,起身跪下,“望鳳淺女王恕罪!”
“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鳳淺笑著示意她起來,“正經(jīng)算起來,你還是夜兒的救命恩人,若非你那株曼陀羅,給朕拿到玄靈果爭取到了時間,夜兒也不會恢復(fù)得這么快!
“因該的!绷f著,把地圖又往鳳淺面前推了推,“可是我還是希望鳳淺女王你能快點離開這里,畢竟在大秦,您要就是要追查幕后的兇手,也是很不方便,何不回答大燕,再慢慢追查?”
鳳淺看著那張靜臥在桌上的地圖,終于松口道:“眼下夜兒在這里,我們也不敢十分放開手腳追查,你我還有阿圣就罷了,夜兒還是個孩子,如何能抵擋得住!
說完,她拿起這張地圖,說:“這張地圖,是……”
柳霜霜回答道:“是大秦的金礦圖,穿過金礦,有一條人跡罕至的路,是往大燕去的方向!
“多謝了!
入夜,皇甫烈正在書房看折子,柳霜霜端了一盞蓮子湯來:“陛下,喝碗蓮子湯,清火安神。”
皇甫烈放下折子,將蓮子湯端起來:“之前大燕小太子一事,你受委屈了!
此言一出,柳爽爽心內(nèi)頓覺一暖,她說:“陛下覺得臣委屈,那臣就不算委屈了。”
正說著,那邊來人報,國師求見!
皇甫烈遂宣。
只見國師命人帶了一壺茶來,說:“臣想著陛下夤夜瞧奏折,難免有困意,特意命人沏了一盞茶來,送與陛下!
“國師有心了,這些事柳靈廚便能做!被矢α乙幻嬲f一面命人將茶端上來,柳靈廚將蓮子湯茶盞收起來,退到一邊。
“陛下,微臣此番前來,還是為大燕的女王之事!眹鴰熣f道,“鳳淺女王,不可不除掉!”
聽到這話時,柳霜霜心內(nèi)不免一驚,但她還是故作面色沉靜。
皇甫烈抿了幾口茶,說:“國師啊,此事朕自有盤算,你便不要多言了!
“陛下三思,長公主在大殿無端被人殺害,南燕三王子和軒轅公子都在場,難脫嫌疑,說不定就是受鳳淺女王指使……”
“朕說了,朕自有盤算,國師不要僭越了!”
皇甫烈說完,猛然站起來,忽然覺得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柳霜霜連忙沖過去抱住皇甫烈,質(zhì)問國師:“你在茶里做了什么手腳?”
“沒什么,只是加了一點點佐料而已!
“來人,快來人,把這個逆賊抓起來!绷ё』矢α业耐瑫r,順手帶走了皇甫烈身上的半塊兵符。她跟隨皇甫烈已久,深知兵符的作用。所以當(dāng)初皇甫烈特意將兵符一分為二,如果要調(diào)動大秦國都城兵力,就必須集合兩塊兵符才有效。
國師冷笑一聲道:“別傻了,現(xiàn)在著整個宮殿都是我的人。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押進(jìn)水牢!
說著國師身邊的侍衛(wèi)架走了柳霜霜,而柳霜霜此刻心里卻依然在想著皇甫烈。柳霜霜心里恨自己不會武功,不然就是平了這條命也要讓國師陪葬。
柳霜霜被帶進(jìn)一個秘密的地下監(jiān)獄,這個地方陰暗潮濕,中間有一個水池。水池地下有一個機(jī)關(guān),它連接著地面上的一條河,每過一個時辰,地下這個水池的水位便會上漲幾分。
“放開我,你們這些叛國賊,你們身為大秦國的子民怎么可以背叛大秦國的王上!绷幻鎾暝,一面吼道。
押解柳霜霜的一個侍衛(wèi)給了柳霜霜一巴掌:“省點力氣吧!這里是水牢,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
侍衛(wèi)將柳霜霜手腳都鎖上了鐵鏈,整個人泡在水池中。河水漸漸從膝蓋漫過了柳霜霜的腰部,河水冰冷刺骨,柳霜霜咬著牙打著冷顫。
皇甫烈昏迷之后幾天里,朝中實權(quán)全部落到了國師手中。國師本來還想借著兵符掌控大秦國的兵力,可無奈只有半塊,所以他另辟蹊徑將王宮還有大秦國都城的所有禁衛(wèi)軍的首領(lǐng)都換成了自己人,原本朝堂之上那些反對國師的朝臣紛紛敢怒不敢言。
皇甫烈身上消失的半塊兵符國師搜遍王宮都就沒有收獲,國師雖然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但還是會擔(dān)心出什么變故,所以每天都會親自去皇甫烈的宮殿看上一眼。
“陛下今天可有什么異樣?”
“回國師,陛下一直昏迷未有異樣。”伺候皇甫烈的侍女怯怯地回答道。
“那你給陛下收拾的時候可曾見過一塊雕著老虎的令牌?”
“回國師,未曾見過。”
“陛下若是醒了或者是有別的什么異樣,記得及時來報。”
“是。奴婢遵命!
國師看著眼前這個侍女,突然想起當(dāng)時皇甫烈昏迷之時,柳霜霜舉止異樣。平時她對皇甫都是恭恭敬敬的,從不敢有半點逾越,這次居然沖上去抱住皇甫烈,莫不是那半塊兵符落在了柳霜霜的手中。國師一想到這點,連忙趕去水牢。
就在國師走后沒多久,皇甫烈便醒了過來。
“陛下您總算是醒了!”
“朕昏迷這段時間宮里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皇甫烈剛醒過來,腦子還有些疼。要不是自己已經(jīng)是接近靈尊的修為,怕是每個十天半個月都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