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覺得李冰大師的九層冰果塔了不得,可是現(xiàn)在擺一起一看,就真的沒得瞧了!
“冰果雖好,口味卻太過寡淡了。”
“咱們長年生活在雪域,吃的冰食還少嗎?可是小龍蝦不同,不但食材新鮮,做法也五花八門,真是令人期待啊!”
聽到眾人的反應(yīng),李冰大師心情更糟透了! ▲P淺的關(guān)注點(diǎn)不在李冰大師的身上,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鬼君那里,見他對(duì)小龍蝦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鳳淺微微垂眸,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逝,忙活了這半天,終于到
了最關(guān)鍵的時(shí)刻了。
待她再次抬頭時(shí),已隱去眼里的犀銳,微笑看向鬼君:“鬼君大人,既然您想作我們二人的裁判,那就請(qǐng)您來品嘗一下,作出公正的判斷吧!”
鬼君沒有看她,目光在花塔上流離,一邊看一邊暗自點(diǎn)頭:“小龍蝦?如此新奇的食材,本君也是頭一次聽聞,不知口感究竟如何?”
他說著,便要邁步走向龍蝦塔,李冰大師見狀,急了,連忙阻止:“慢著!按照烹飪先后次序,鬼君應(yīng)當(dāng)先品嘗老夫……不,在下的冰果塔才是!
他是真的畏懼鬼君,在他面前都不敢自稱老夫了,求生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qiáng)烈! ≡賱t,他是考慮到自己做冰果口味偏寡淡,倘若對(duì)方先吃了鳳淺做的重口味的小龍蝦,舌頭已經(jīng)被那重重的辣椒和醬料弄麻木了,再來品嘗他的冰果,恐怕就算是再
美味的冰果,也嘗不出味道了,所以,他必須讓鬼君先品嘗他做的冰果! ∵@么做的另一個(gè)好處,就是在鬼君先品嘗了他的冰果之后,舌頭接觸了太多冰凍的食物,自然而然就會(huì)受影響,對(duì)味覺不那么敏銳了,等他再去品嘗對(duì)方的小龍蝦,
口感自然差了很多,這是他心里打的小算盤,一舉兩得! ▲P淺瞄了一眼他的冰果塔,倒也大方,擺了擺手道:“好啊,那就請(qǐng)鬼君先品嘗李冰大師的冰果塔好了,反正我無所謂,對(duì)自己廚藝有自信的人,根本無須懼怕品嘗的
先后,對(duì)吧,李冰大師?”
她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我知道你的小算盤,但我還是讓你先,不為別的,因?yàn)樗凶銐虻淖孕拧?br />
這樣的想法,讓李冰大師渾身不舒服,但他故作鎮(zhèn)定,拿起小勺,恭敬地遞向鬼君:“請(qǐng)鬼君大人品嘗!”
鬼君剛要伸手去接,毒君子率先一步接了過來:“師父,還是先讓弟子來品嘗一下吧!
鬼君沒有反對(duì),任由毒君子上前,將每一層的冰果都嘗了一遍后,這才放下勺子,垂首道:“味道還可以,師父可以放心享用了!” 鳳淺見狀,眉頭一蹙,沒想到鬼君處事如此謹(jǐn)慎小心,還好她否決了在食物里下毒的方案,一來對(duì)方隊(duì)伍里有熟知毒性的毒君子存在,很難瞞過他的耳目,二來一旦
鬼君中了毒,他的血就不純正了,所以她沒有采用下毒的方案。
鬼君重新拿起一只新的勺子,在冰果的最上面一層舀了一勺情意綿綿冰,送入嘴里品嘗。
李冰大師露出希冀的目光,等待他的品價(jià),許久,鬼君放下勺子,慢條斯理地說道:“入口綿軟,絲絲沁人,的確不錯(cuò)!”
李冰大師欣喜,又期待地望向他:“鬼君大人不嘗嘗其他口味么?” 鬼君搖了搖頭:“本君的胃不好,吃得冷食!況且依本君看來,你這九種不同口味的冰果之中,做法最精致口味最好的應(yīng)該是最后這一層,本君嘗過最好的一種便足夠
了!
李冰大師受教地作揖:“鬼君大人英明!”
鳳淺不屑地勾了勾唇,這李冰大師還真是欺軟怕硬的典型,這阿諛奉承的模樣,跟哈巴狗似的,真令人不齒!
大概是她的嗤笑聲有些大,引起了鬼君的注意,他的目光突然向她掃來,鳳淺被他一瞅,心底莫名忐忑起來,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李冰大師在得到了鬼君的贊賞之后,頓時(shí)信心倍增,豪氣地?cái)[了擺手的,對(duì)眾人說道:“大家也都來品嘗一下老夫的廚藝吧!大家隨便吃,不用客氣!”
說完,他還得意地朝鳳淺瞥去一眼,挑釁意味甚濃。
他的話音落下,賓客們?cè)缫哑炔患按粨矶稀?br />
余光處,鳳淺隱約看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小太子的小挎包里躥了出去,擠入人群當(dāng)中,鳳淺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露出狡黠的笑容! 】粗e客們哄搶自己做的美食,李冰大師正自得意著,忽然聽到人群中一陣驚叫,賓客們齊齊向后退散,李冰大師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擠開人群去看,這一望之下,
他目瞪口呆,整個(gè)人被點(diǎn)穴了般,定在那里,一動(dòng)也動(dòng)不了了。
只見桌子上原來擺放九層冰果塔處,一片狼藉,粥、果、冰沙,全部撒在了一起,而那座金塔早已不見了,甚至連一點(diǎn)金子的碎屑都找不到。
許久,李冰大師才緩過一口氣來,不敢置信地顫聲道:“老夫的九層金塔呢?老夫的九層金塔呢?這可是老夫用重金請(qǐng)名匠打造的金塔,到底上哪里去了?”
說到最后,他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嘶聲叫喊。 而那道金色的影子早已溜進(jìn)了小太子的小挎包,鳳淺不動(dòng)聲色地收回視線,嘴角還是克制不住地微微上揚(yáng),忍不住給小金子點(diǎn)了個(gè)贊,真是太機(jī)靈了,都學(xué)會(huì)混水摸
魚了。
她嘴角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起,就被李冰大師逮了個(gè)正著,他氣得暴跳如雷,指著鳳淺,罵道:“是你!一定是你干的!快還老夫的金塔來!”
鳳淺無辜地?cái)倲偸郑骸澳愕慕鹚䜩G了,干我屁事?我可是一直站在這里,動(dòng)也沒有動(dòng)一下,你丟了東西,就甩鍋給我,你這是故意碰瓷訛詐吧?”
李冰大師氣惱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干的,那你剛才笑什么?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鳳淺撇了撇嘴,嗤笑道:“我笑我的,跟你丟金塔有什么干系,難道笑一笑也犯法?你沒有證據(jù)就亂咬人,我可以說金塔是你自己弄丟的,你賊喊捉賊!” “老夫賊喊捉賊?”李冰大師氣得險(xiǎn)些背過氣去,殷嵩陽連忙扶住了他,為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