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變身鈕扣的時效馬上就到了,鳳淺拼命地往前跑,腦海中傳來系統(tǒng)倒數(shù)的聲音:[五、四、三、二、一!] 鳳淺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忽然矮了一截,又變回了原來的身高,但她沒有停下來,繼續(xù)往林海深處飛奔,突然腳下的地面震晃了幾下,耳邊傳來隆隆的聲響,她扭頭一
看,右側(cè)的雪峰上,一只巨大的雪球從高處落下,朝她方向滾來,雪球越滾越大,像山一樣傾軋過來!
鳳淺吃了一驚,跑得更快了,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塊斷崖,她想也不想,直接跳了下去! √氯サ乃查g,她從收納格里取出了鉤索,用力一拋,鉤爪的一端深深扎入崖壁之中,她的身體不斷墜落,直到鉤索的繩子繃緊,她才停了下來,整個兒懸掛在半空
,在她的身后,雪球砰然墜落,在崖底炸開了花。 鳳淺頓時松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往上爬,忽然鉤爪的一端松動了下,崖壁上的冰面突然裂開了,鳳淺暗叫不妙,她怎么忘記了,這里四處都是冰雪,跟一般的崖壁不同
,她的鉤爪并沒有牢固地扎入崖壁,而是嵌在了冰面之中。
“糟糕!”
她整個人直直地墜了下去,耳邊風(fēng)聲湍急,她聽天由命地閉上了眼睛,直到整個人陷入一堆白雪之中。
幸好,崖下是厚厚的積雪,她還不至于摔個粉碎。
鳳淺整個人陷在積雪之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頭發(fā)上、眉毛上、衣服上,全部都是白雪,活像個雪人。
緩沖了一陣后,鳳淺從雪堆里爬了起來,一邊撣去身上的雪,一邊環(huán)首四顧,四周圍冰天雪地,地上的路全部都被冰雪覆蓋,分不出來了。
再抬頭看向崖上,遙不可攀,看來只有召喚大鵬鳥,才有可能逃出生天了。
但此刻大鵬鳥還與景天太子在一塊兒,她一召喚,肯定也會把景天太子召來。
算了,還是先四處看看,等天黑了再召喚六十六吧!
剛走了沒幾步,鳳淺忽然覺著脖子上好像少了什么東西,對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銅鎖片呢?
那塊象征她身世的銅鎖片,她近日開始才掛在脖子上的,怎么不見了?
一定是剛才從斷崖上墜落的時候掉的!
她扭頭回去,蹲在雪堆里尋找,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怪了,會掉到哪里去呢?”
她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雄渾有力:“你是在找這個嗎?” 鳳淺回頭,在一片白雪茫茫中看到了一人,他身材魁梧高大,四五十歲的模樣,一身雪白的狐裘,雪白的氈帽,臉上卻是紅光滿面,長了一下巴的短須,雙目有神,
整個人看起來神威凜凜!
鳳淺透過他的容貌,可以想象他年輕時候一定是個非常招人的美男子,不過,她此時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他手上的銅鎖片。
“那是我的東西!”
她邁步走過去,想要從他手里接過銅鎖片,他的手卻縮了回去,注視著她,問道:“可據(jù)我所知,這塊銅鎖片是我的!”
鳳淺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大叔,你是來碰瓷的吧?那銅鎖片一看就是給小孩掛的東西,您撒謊也要撒得合理一點好不好?”
男人也不惱,注視著她道:“那你怎么證明這銅鎖片是你的?”
鳳淺輕笑道:“很簡單,這銅鎖片是一對的,一塊在我這里,一塊在我哥哥那里,你只需要把它拿去和我哥哥的那塊合并在一起,一看便知!”
聞言,男人的眼神驀地變了,有炯亮的光芒從他眼睛里透射出來,他向前一步道:“你今年可是二十二歲,正月里出生?”
鳳淺不知他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柔和許多,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丫頭,好久不見。”
鳳淺古怪地打量著他:“我們見過嗎?”
難道他見過以前的鳳淺?
男人深深地望著她,笑道:“見過,不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說著,他伸手,把銅鎖片還給了鳳淺。
鳳淺看著他,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該不會和她的身世有關(guān)吧?
難道是她爹?
她很快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雖說無巧不成書,但也沒有那么巧吧?
隨隨便便落個崖都能見到她爹,這也太扯了!
“您怎么稱呼?”
鳳淺見他沒有惡意,心理上自然而然跟他親近了許多。
男人想了想:“按輩份,我應(yīng)該是你的叔叔輩,你就喊我大叔好了,聽著親切!”
鳳淺努了努嘴,好奇問道:“大叔,您怎么會在這里?您也是跟著那些門派來找神獸的嗎?您是神武門的高手?”
其他門派的高手,她幾乎都見過,沒有他這般氣度非凡的人,唯獨神武門的高手她沒有細(xì)細(xì)認(rèn)來。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屬于任何門派,我只是一個閑散之人罷了!
“那您來這里是為了什么?”鳳淺追問。
男人笑道:“不為了什么,我一直都住在這里,這里就是我的家!”
“就您一個人住嗎?”鳳淺又問。
男人沒有回答她,他突然朝著遠(yuǎn)方吹了一聲口哨,霎時間,四周圍雪花飛濺,有什么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隆隆奔來。
鳳淺的眼睛慢慢睜大,露出驚恐的神色,難道這是……
她猜對了!
在漫天飛舞的雪花當(dāng)中,成百上千的雪狼從四面八方朝她包圍而來,她的表面依然鎮(zhèn)定,雙腿卻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哆嗦。
我靠,這么多的雪狼?
莫非她今日就要葬身在狼口之下?
“別怕,它們都是我的朋友。”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的口吻道! ▲P淺不自覺地退到了他的身旁,眼看著一匹匹的雪狼跑近前,然后乖乖地在他面前蹲坐了下來,那朝圣般的表情,像是在朝拜它們的王者,一匹、兩匹、十匹、百匹…
…無數(shù)的雪狼依次蹲坐了下來,密密麻麻,壯觀極了。
鳳淺看看雪狼們,再看看眼前的男人。
能夠駕馭雪狼,又以雪域為家……
她眼前驀地靈光一閃,一個閃亮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雪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