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笑笑:“只是好奇罷了!”
“姐姐真有趣,跟我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蹦贻p女子笑嘻嘻道,“對了,我是神農(nóng)閣的人,我叫宋伊人!
她又指著紅衣男子:“他是我?guī)熜痔瞥街荩彩巧褶r(nóng)閣年輕一輩當中醫(yī)術(shù)最高超的人!不知姐姐怎么稱呼?”
“我叫鳳淺,現(xiàn)在就是一個閑散之人!兵P淺看著那紅衣男子,好奇地問,“你姓唐,該不會就是北燕國四大富商之首唐家的人吧?”
她會這么懷疑,其實也不奇怪,只因為唐辰州和唐辰羽只相差了一個字,雖然天下之大,有巧合不奇怪,但也未免太巧合了。
唐辰州也是微微詫異,沒想到在雪域,居然有人能知道他們唐家。
“正是!在下在家排行老二!”
鳳淺笑了:“那唐辰羽可是你的三弟?”
唐辰州眼前一亮:“姑娘認識我三弟?”
鳳淺笑道:“是啊,不過,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
唐辰州淡淡一笑:“前幾日收到三弟書信,說他跟隨靈廚工會的長老也前來雪域歷練,說不定近日就能見到他了。”
“是嘛?那太好了!”鳳淺欣喜,沒想到辰羽也來了,不知道清羽會不會來,如果他們二人都能來,那便再好不過了,他們師徒三人就可以再次團聚了。
唐辰州見她和弟弟相識,便覺得親近許多,誠意相邀道:“姑娘,既然你是我三弟的朋友,那不如就同我們一道前往雪域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好啊!”鳳淺這次不再猶豫了,欣然答應(yīng)。
一行人就近選了塊空地,搭起了營帳,鳳淺看他們在搭營帳之前,往草地上撒了些藥粉,不由好奇地問:“你們剛剛?cè)龅目墒曲Q草研磨而成的粉末?”
“姐姐你也知道鶴草,莫非姐姐也是學醫(yī)的?” “略知一二!兵P淺謙虛地說道,如果她告訴對方,她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上百本醫(yī)書,他們估計會把她當作怪物看吧。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問道:“你們是神農(nóng)閣的人,那么你們閣里一定收藏了很多醫(yī)書
吧?”
“那是當然!我們神農(nóng)閣從建閣以來,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藏書樓里不知收藏了多少醫(yī)書。姐姐如果有興趣的話,改日到了我們神農(nóng)閣,我?guī)闳ゲ貢鴺抢锟磿!彼我寥苏f道。
鳳淺心下暗喜,如果能將神農(nóng)閣的藏書全部翻上一遍,那么她的醫(yī)術(shù)一定會突飛猛進。
“你們神農(nóng)閣的藏書樓這么隨便嗎,什么人都可以進去看書?” 宋伊人毫不隱諱地說道:“我們閣主向來提倡推廣醫(yī)學,天下間懂醫(yī)術(shù)的人越多,閣主就越高興,又怎么會阻攔外人去看書呢?閣主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懂醫(yī)術(shù),那么每天死亡的人數(shù)就會大大減少,
那可是天大的幸事呢!”
鳳淺莫名有些感動:“沒想到你們閣主如此慈悲心腸,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會拜會!”
宋伊人彎眼一笑,笑容甜美:“閣主最喜歡以醫(yī)會友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指著唐辰州,說道:“對了,我?guī)熜蛛S身攜帶了一箱子的醫(yī)書,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拿來看看!”
“好啊!”鳳淺期待地看向唐辰州,“唐公子,不知是否方便?”
唐辰州溫潤地笑道:“當然沒問題!
他回身走到馬車內(nèi),抱了一箱醫(yī)書走回來:“書都在這里了,姑娘盡管翻閱!
“多謝!”鳳淺接過箱子,便獨自走到一旁看書去了,不過,她所謂的看書,并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看書,而是拿出一本本的醫(yī)書,一頁一頁刷刷地快速翻過去! ∷我寥藥椭瞥街荽顮I帳,中途隨意地往鳳淺方向瞄了一眼,結(jié)果看到鳳淺拿起一本書,刷刷刷翻幾下,就立刻擺放到了一邊,接著又拿起一本書,還是刷刷刷翻幾下就放到一旁,不到一會兒工夫,
一箱子的醫(yī)書,她就已經(jīng)看了一小半,她看呆了,這是什么看書方法,她真的是在看書嗎?
見她突然停下來,唐辰州也跟著抬頭,往鳳淺方向望去,眉頭不由地一皺,露出幾分惱怒! ∵@些書可是他的心頭寶,他珍藏之物,若非看在她對醫(yī)書感興趣又是三弟的好友,他還舍不得出借呢,可是沒想到她拿到醫(yī)書之后,根本不好好習讀,而是如此這般糟蹋,他心底有些窩火,忍不住走
過去,將箱子抱了起來,又把一本本被鳳淺丟在一邊的書悶聲往里放。
鳳淺正專注于翻書,突然被打斷,忍不住抬頭看向他:“怎么了?”
唐辰州氣惱道:“你還問怎么了?我好心好意把書借給你看,你就這么糟蹋我的書?要不是看在你是三弟的朋友份上,我現(xiàn)在就請你離開我們的車隊!”
鳳淺愣了會兒,恍然大悟,原來他以為她沒有在認真看書,所以生氣了。
她苦笑道:“唐公子,你誤會了,我是真的很認真在看書!”
唐辰州壓根不信:“你當我眼瞎嗎?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根本沒有在認真看書!”
鳳淺無奈地笑:“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在認真看書?難道看書,就一定要畢恭畢敬,一頁一頁慢慢看嗎?”
“難道不是嗎?”唐辰州反問,“這世上有哪個人像你這樣翻書,還能把書的內(nèi)容看進去的?”
“我!我就是啊!”鳳淺拍拍胸脯,“你沒見過,不代表這世上就沒有啊!”
唐辰州氣壞了:“你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
鳳淺無奈地攤攤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如果我能把我剛才看過的醫(yī)書背出來,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
唐辰州狐疑地瞄著她:“你能背出來?怎么可能?”
鳳淺指著他懷里的一箱書,說道:“你若是不信的話,就隨便拿出一本書來,隨便翻開一頁,我保證一字不漏地這一頁的內(nèi)容背出來!”
唐辰州半信半疑,但看她態(tài)度如此堅定,便隨手從箱子里拿出一本醫(yī)書,又隨手翻開一頁,說道:“《金匱要略》上卷第三章節(jié),你背來看看!” 鳳淺抿了抿嘴,微微一笑,然后娓娓背來:“論曰:百合病者,百脈一宗,悉致其病也。意欲食復不能食,常默默,欲臥不能臥,欲行不能行,飲食或有美時,或有不用聞食臭時,如寒無寒,加熱無熱,口苦,小便赤,諸藥不能治,得藥則劇吐利,如有神靈者,身形如和,其脈微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