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連忙走了過去,解釋:“阿徹,你別誤會,我剛剛……”
不等她說完,軒轅徹牽起了她的手,面無表情地走向景天太子:“聽聞太子殿下邀請孤的王后赴宴,怎么好端端的,招來了刺客?敢問太子殿下請的究竟是鴻門宴,還是桃花宴?”
鳳淺的手被他捉著,微涼的溫度從他掌心處傳來,看著他陰晴不定的側(cè)臉,她內(nèi)心緊張極了。
雖然她口口聲聲,阿徹會相信她,可是方才的情景實在太過特殊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軒轅徹?”景天太子瞇了瞇眼,“你一來,刺客也來了,是否過于巧合了些?”
軒轅徹冷笑:“你懷疑刺客是孤派來的?孤反倒懷疑,刺客是不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
軒轅徹和景天太子相互對視著,針鋒相對,火花四濺!
鳳淺也有些懷疑,刺客是不是景天太子自己安排的,可是看他剛才的反應(yīng),不像是假的,若是她動作稍微遲緩一秒,他必定中箭無疑!
這一箭,或許未必能奪取他的性命,但必然重傷。
他沒有必要,為了離間她和軒轅徹,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思索間,忽然有人喚她的名字:“淺淺,你沒事吧?”
鳳淺回頭,看到了一身綠衣儒雅的慕清瀟,略感驚喜:“慕大哥,你怎么也在這里?”
掌心忽然被人用力一捏,鳳淺扭頭,看見軒轅徹的臉色又冷冽了幾分,她暗暗嘆氣,這家伙又吃醋了。
就在這時,秋翎將刺客捉了回來,押送到景天太子面前:“太子殿下,刺客捉到了!從他腰間搜到了這塊令牌,出自凌王府!”
景天太子接過令牌,眼神驟冷了下去,滿目的寒戾:“說,是不是凌王派你前來刺殺本殿下的?”
刺客閉口不言,忽然身子一挺,僵硬地倒了下去,七竅流血。
秋翎探了探他的鼻息:“太子殿下,他服毒自盡了。”
景天太子將令牌牢牢握在掌心,周身的寒意暴漲:“好你個老四,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本殿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軒轅徹和鳳淺的身上,嘲弄地笑了笑,說道:“手足相殘,宮里的老把戲了,讓你們見笑了!”
鳳淺這才知道,原來刺客不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而是真的有人要刺殺他。
看來身為帝國的繼承人,日子也并不是那么安穩(wěn),隨時隨地都有人在覬覦他的位置。
“走吧。”軒轅徹不多話,直接牽著鳳淺的手就走。
景天太子攔住了他:“等等!”
軒轅徹腳步一頓,背對著他,聽他繼續(xù)說道:“方才鳳后舍身相救,替我擋了一箭,本殿下心懷感激,想請二位喝上一杯,聊表本殿下的謝意,如何?”他故意強(qiáng)調(diào)“舍身相救”四個字,讓鳳淺如坐針氈,她明顯感覺到了軒轅徹身體周圍氣場的波動,但她又不能告訴阿徹,她其實是為了還他人情才救他的,若是他追問人情從何而來,她勢必要吐露飼蠱的事
,所以,她不能說!
“不必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鳳淺直接回絕了他。
誰知軒轅徹卻勾了勾唇,說道:“既然太子殿下盛情邀請,喝上一杯也無妨!”
鳳淺只覺得他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彎得有些滲人,眼皮撲撲直跳,預(yù)感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果不其然,當(dāng)他們重新進(jìn)入湖畔酒樓,畫風(fēng)一下子就變了。
一張長桌上擺了兩排酒杯,長龍似的,從頭至尾,足足有五十杯酒,兩條長龍加起來那就是一百杯酒了!
景天太子和軒轅徹各占長桌的一邊,四目相對著,針尖對麥芒!
鳳淺左右看看二人,一陣頭疼,明明說的是喝一杯酒的,結(jié)果變成了一百杯!
她實在搞不懂男人的心理,怎么突然就斗起酒來?
“小野貓,你來喊開始!”景天太子忽然開口道。
軒轅徹的臉色猛然一沉,厲目射向?qū)Ψ健?br />
鳳淺滿頭黑線直掉,連忙反駁:“我有名有姓,請你喊我鳳后!”
景天太子似要故意氣軒轅徹,勾了勾唇,戲謔道:“好的,小野貓!”
鳳淺郁悶無比,偷偷瞄向軒轅徹的神色,聽他冷然的語氣道:“淺淺,開始吧!”
鳳淺猶豫地說道:“阿徹,你平常不喝酒的,還是不要喝了,對身體不好!”
軒轅徹卻說道:“你認(rèn)為,孤會輸給他?”
此刻他心里正憋著一團(tuán)火,急需發(fā)泄出來,哪里肯輕易放棄?
而且他也不想放棄,想到那些流言蜚語,以及他親眼所見,盡管他相信他淺淺,但他不相信景天太子,必須擊敗他,給他一個下馬威!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鳳淺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相勸了,“好吧,你們要比那就比吧!”
她慢慢抬手,左右看了看二人,忽然把手落下:“開始——”
軒轅徹率先拿起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景天太子也不示弱,拿起一杯,干脆地喝了下去。
接著,二人同時拿起了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一起喝下!
酒樓的客人被全部清空,只有唱曲兒、彈琴的姑娘們,湊上前來圍觀,為景天太子助威。
鳳淺看著軒轅徹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入腹,擔(dān)憂著急。
他曾經(jīng)說過,他從來不讓自己喝醉,因為只有保持清醒才能保護(hù)好他的家人和子民,可如今他卻毫不顧忌地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分明就是真的吃醋生氣了,想要和景天太子一較高下!
她暗暗嘆氣,今晚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景天太子,前來赴約的!
“娘娘,您勸勸王上吧,再這么喝下去,王上的身體怕是受不住!”落影擔(dān)憂地說道。
鳳淺搖了搖頭,她也不是沒有勸過,但阿徹今晚是真的動怒了,否則不會如此失去理智地和人拼酒。
“如果我是王上,我也會這么做的!蹦角鍨t忽然說道。
鳳淺微微詫異,不解地望向他。
慕清瀟淡淡一笑,說道:“淺淺,你不懂男人!就隨他去吧!”鳳淺苦笑,她怎么能真的隨他去呢?傷了胃,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