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小時席允提議休息,兩人走走停停便到中午,雪下的越來越大,但好在一路平安,席允不敢亂走,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線前行,她想平安的將越椿帶離麥金利峰。
其實她現(xiàn)在就想帶著他離開。
可是越椿偏偏鐵了心的要攀頂。
“大哥,我們在這兒做點飯吃吧!
席允放下背包轉(zhuǎn)過身瞧見越椿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她過去擔(dān)憂的問:“你怎么啦?”
她伸手撩開他的外套,里面白色的衣服上有血色透出,這幾天過去傷口竟然還未愈合,應(yīng)是最近每天行走奔波將傷口扯開了。
“大哥,我重新幫你包扎!
越椿拒絕了她,“別管!
“可是大哥你……”
越椿突然暈倒在她的懷里,席允接住越椿將他抱的緊緊地,“大哥你醒醒,你別嚇我啊!席拓,席拓在哪兒?!我去找席拓!”
席允將身下放了防水的布料然后將越椿放在上面然后又用棉被蓋住他,確定他不會受凍之后席允往回折返,在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找到了席拓,“席拓,大哥他暈倒了!!”
聞言席拓道:“醫(yī)療隊在后面!
醫(yī)療隊畢竟不是專業(yè)的登山員,走的慢了些,席拓趕緊道:“小姐帶我過去看看!
兩人迅速的折返,席允面上瞧著冷靜可是心里很擔(dān)憂,席拓趕到時發(fā)現(xiàn)越椿高燒。
他立即吩咐人搭建帳篷。
保鏢團強大,人多力量大,帳篷迅速的搭完,席允吩咐人在里面放了一層又一層的棉被,然后才將越椿放進去,男人高高大大的不好被移動,還是席拓背著他將他放了進去,隨后讓席允給他喂了幾顆退燒藥撐著。
醫(yī)療隊未趕到的時候席允的心底一直擔(dān)憂著,醫(yī)療隊趕到時她聽見他們說越椿只是因為傷勢嚴重近日沒休息好加上疲倦引起的身體虧損導(dǎo)致的發(fā)燒時心底才松了一口氣。
還不斷的問醫(yī)療隊,“大哥真沒事?”
“席小姐放心,先生沒事!
他們又道:“先生需要休息!
“具體需要多少的時間?”
“至少得三天,最好一周!
在麥金利峰待一周可不是個好事情。
席允嗯道:“我知道了!
席允離開帳篷讓醫(yī)療隊的人有空間給越椿輸液,隨后自己走到席拓的身邊鎮(zhèn)定的吩咐道:“這兒絕不能久待,你帶人在附近找一塊草坪,確定附近平安且沒有雪崩,我們要在那兒休息一周。席拓你記住,安全第一。”
絕不能有人因為她而在這喪生。
“是,席小姐!
“席拓,生命為上,我們多少人上山就要帶多少人下山,我不想看見任何一個意外!
她從沒想過拖累他們。
但還是因為她……
他們因為她被迫上了麥金利峰。
席拓跟在她身邊多年自然清楚她的善良心思,他安撫道:“小姐,我們都會平安!
席允點點頭問他,“我們帶的物資還能堅持多少天!要在這兒住一周應(yīng)該是不夠的!
“還能堅持半個月。”
倘若休息一周再上山再下山,那么物資肯定是不夠的,所以需要派人下山帶物資。
其實攀登麥金利峰,按照正常的路線應(yīng)該在一周到十天左右,但是這些天的風(fēng)雪不斷氣候又嚴峻,他們一直走走停停,每天走的路程極少,有時候一個小時不到五百米。
所以這才導(dǎo)致他們還沒有抵達山頂。
但是距離山頂應(yīng)該沒有幾天的時間。
勝利應(yīng)該就在眼前了。
席允想了想吩咐席拓道:“席拓,你待會派幾個人下山帶物資,不必帶到山上,在麥金利峰北峰三分之一的位置等著我們便是!
“席小姐你不必操心這個,我們上山的時候墨先生在的,他見我們在山上耽擱定清楚我們的物資不夠,他定會派人接應(yīng)我們的!
席允驚喜的問:“元漣哥哥也在?”
她以為他不會到這里了。
沒想到竟然在山下等她。
這次平安歸去她不會選擇忘記。
她定會完成對越椿的承諾。
哪怕過程是那么的艱難。
“席小姐,先生的體溫過低!
席允立即過去問:“那怎么辦?”
“應(yīng)該是凍著了!
越椿穿的并不多,凍著很正常。
他還是固執(zhí),一直沒穿登山服。
席允拿出暖寶寶在越椿的腹部以及腳心都貼了貼,心里一直期待的他能早點清醒。
可是他一直都在昏迷中。
三個小時之后席拓到席允這邊,“小姐,遠處三公里處有個地方很不錯,有幾公里的草坪,中間還有湖泊,我們在那住很安全!
席允垂著腦袋看向越椿,“能搬嗎?”
越椿這個體格誰背誰受罪,而且又是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面,三公里又是很遠的。
“我們換著人背越先生,越先生還在輸液呢,我們先收拾,等輸完了我們再撤離!
搬離這里是個耗時間的活,等他們到那邊且搭建完帳篷收拾完一切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六七點鐘,天還算亮,席允摘下防雪鏡望著眼前的草坪感嘆道:“好久沒見綠色的了!”
這段時間趕路都是漫天大雪加冰地,很少換其他的顏色養(yǎng)眼,現(xiàn)在瞧著很是舒服。
席允轉(zhuǎn)過身回到帳篷。
“大哥你什么時候醒啊!”
越椿遲遲未醒,席允瞧著他帥氣的臉心情特別愉悅,也不知道為何,在他的身邊她總能感到安心與溫暖,就好像在他的身邊什么都不用怕,心穩(wěn)到像是擁有了世界中心。
“大哥,你最近對我好冷漠呀!”
席允趁著他昏迷吐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又道:“沒關(guān)系的,誰讓我做錯了事。”
是她的錯,她認。
而且態(tài)度端正的認。
只是希望他別再生氣了。
……
越椿睜開眼睛時腦袋一陣炸裂的痛,他緩了許久才看清坐在自己身側(cè)的人是席允。
她垂著腦袋已經(jīng)睡著了。
坐著的姿勢睡著了。
腦袋都垂到了胸前。
模樣瞧著委屈又可憐。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點鐘。
他昏迷了這么久嗎?!
倒辛苦她一直守著。
越椿輕手輕腳的坐起身體,他抬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嗓音溫潤道:“謝謝。”
隨即扶著她躺下。
越椿的動作很輕很輕。
生怕吵醒了她。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