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現(xiàn)在的情況是處于極致失望狀態(tài)下的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這種心態(tài)反而讓她鎮(zhèn)定,鎮(zhèn)定到心里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在意的事物,鎮(zhèn)定到能夠從容的對他說你出局了。
他越椿竟然會被別人說你出局了!
這事生平罕見!!
也就眼前的女人能夠如此大膽。
越椿的心里是頗為生氣的。
并不是氣她說的這話。
是氣她將感情看的如此隨意。
可明白她的狀態(tài)差勁便沒有過多計較,而是摸上了她手腕上的鈴鐺,鈴聲響起。
越椿將她催眠沉睡了。
他其實想過催眠她的記憶。
可是又不愿意讓她忘記。
他不想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在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讓她忘記,因為墨元漣都沒有刪除她之前的記憶,墨元漣留著定是有他的考慮。
他想或許是席允自己想要留著。
別看席允好說話,可是席允從骨子里就是個固執(zhí)的人,倘若在未來的某一天她知道自己催眠了她的記憶,她定會一輩子恨他。
越椿從浴缸里起身,隨后他脫下她身上的衣服抱著她回到臥室放在床上,而自己又重新回到浴室脫了衣服換了身干爽的衣服。
席允的臉色蒼白,他伸出手指輕輕地?fù)崦牡咨饝z惜,對那男人的恨更深。
其實他吩咐人將那個男人帶到芬蘭只不過是泄憤,然后再悄無聲息的送回到芬蘭。
哪兒曾想讓席允撞破?
他還真是低估她了。
“席允,我的小獅子,我想過讓你明天醒來健健康康歡歡喜喜,可是我不想讓你逃避曾經(jīng)的記憶,所以明天醒來我們一起面對!
明天起他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直到她的情緒穩(wěn)定。
……
席允醒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見身側(cè)的男人守著她的,她眨了眨眼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喊著詢問:“大哥,什么時間了啊?”
越椿皺眉,沒想過是這種狀況。
席允還真是出人意料。
越椿看了眼腕表,“九點鐘!
席允歪著腦袋說:“我餓了!
一個討厭吃飯的人說她餓了。
越椿起身問:“想吃什么?”
“肉,我想吃肉,可是又不想吃太油膩的,大哥可以燉排骨嗎?沒有油的那種。”
越椿揉了揉她的腦袋答應(yīng)道:“嗯。”
“排骨里煮冬瓜,我想喝冬瓜湯!
席允好像還是那個席允。
可是這樣的席允是不對勁的。
越椿彎唇答應(yīng)道:“好。”
他起身下樓,走到樓下吩咐傭人去門口守著,席允在房間里待著,心里卻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她并不善忘,相反記憶很深刻。
昨晚那個男人血淋淋的臉一直在眼前浮現(xiàn),她沒想過越椿是這么血腥的一個男人。
這個倒是其次,就是自己難以面對。
五歲的孩子其實記憶并不太好,除非那件事特別的深刻,深刻到一生都難以忘記。
當(dāng)年席允并沒有被真正的侵犯,可是脫光了衣服被那雙目光奸視,下面還被那雙手反復(fù)的摩擦拍打,即便沒有進(jìn)入到最關(guān)鍵的一步,可是這個跟侵犯又有什么差別呢?!
在席允的記憶里一直猶如侵犯。
這事她至今想來都惡心恐懼。
她的委屈、她的無措、她面對曾經(jīng)那個時刻的恐懼,她的一切誰又能真正理解呢?
越椿不能。
在席允的心里這是她男朋友,一個還不熟悉的男朋友,一個還正在欣賞她身上光輝以及美好的男朋友,可就是這個不熟悉且尚且陌生正在甜蜜相處的男朋友擅作主張的探究著她的曾經(jīng),將她的不堪全部擺在面前。
她所有的自尊好像一瞬間被瓦解。
她用一生治愈的東西卻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和境地被揭開,說實話她特別絕望。
其實她不想這么悲觀的啊。
也不想這么焦慮。
她有很努力的生活。
她開開心心的生活。
開開心心的談戀愛。
這是多么的美好啊。
可是那個男人為什么要打破呢?
席允不解,心底感到屈辱。
她閉上眼,又躺回到了床上。
情緒實在糟糕,席允想事情想的壓抑,索性她給盛年發(fā)消息,對方問她,“你最近一年都很少聯(lián)系我,怎么突然想著聯(lián)系我了?”
席允苦惱道:“我很不開心。”
盛年問她,“怎么?”
“就是難過,想起盛年哥哥啦,盛年哥哥像小時候那樣給我唱一首童謠哄哄我好嗎?”
“好啊,嘩啦嘩啦嘩啦嘩啦下雨啦,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光腳丫,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踩雨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學(xué)魔法……”
盛年很溫柔很溫柔。
像小時候那般溫柔。
席允流著眼淚道:“謝謝!
“允兒,要開心啊,無論何時何地我都祝福你能開心啊,這樣我放開你才有意義啊。”
“好啊,我會聽盛年哥哥的話幸福!
掛斷盛年的電話之后席允又給席潤打了電話,她甜甜的喊著,“哥哥,你想我嗎?”
“想啊,我家小獅子我自然想!
“哥哥,允兒想你!
席潤的心里忽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默了默,說道:“我愛你,哥哥最愛的人只有小獅子,哥哥的生命是你的,整個席家也都是你的,他們都愛著你,無條件的愛著你。”
“哥哥,允兒也愛你!
席潤篤定小獅子的確不對勁。
席潤沒有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有問她開不開心,只是道:“想我便說一聲,哥哥定當(dāng)放下一切到你的身側(cè),帶上你的宋兒姐!
“好,那哥哥可別關(guān)機啊!
“放心,哥哥等你。”
席潤掛斷了席允的電話之后迅速的聯(lián)系了越椿,“越椿哥,小獅子好像不太對勁。”
越椿立即轉(zhuǎn)身上樓,“什么事?”
“她剛剛突然打電話說想我。”
聞言越椿腳步站定。
席允在自己治愈自己。
從他們的身上尋找溫度治愈自己。
她猶如小時候那般貪戀著溫暖。
“沒事,她在我這兒。”
聞言席潤便放了心。
“嗯,有什么事記得聯(lián)系我!
越椿走到席允的門前,里面很安靜,他蹙眉吩咐道:“一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匯報給我,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全部都要滿足她!
“是,越先生!
他心里擔(dān)憂她。
但清楚此刻她需要自己理情緒。
他有想過去安慰她。
可是她把他排除在世界之外。
待會,陪她聊聊吧。
聊聊自己。
聊聊自己待她的情。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