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我對席湛的了解,席湛是想說慕里或者沐風自作多情,但慕里不清楚這點,他還熱衷的追問道:“你指的是我還是沐風?”
席湛徹底沒再搭理慕里,元宥和赫冥他們紛紛的勸說慕里,但慕里很軸,非得艾特席湛追問個不挺,最后還是易徵在群里說著實話道:“慕里,你說倘若沒有沐風二哥就死了上百回,我現(xiàn)在來給你解釋什么叫做自作多情!入我們這行的早就清楚生死不由己,二哥心底自然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也就是說無論是生還是死,都是自己的命!二哥曾經(jīng)從始至終都沒有懇求過沐風救他,是沐風……這樣說有點難聽,但確實是沐風自己自作多情,而且二哥救她的次數(shù)不在少數(shù),互相抵消,你不該拿這種事壓著二哥承情!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沐風……人都已經(jīng)躺在棺材里了,他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沒必要、自作多情就完了?沐風這輩子就得他這七字真言?易徵,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哦,不對,歡歡那小丫頭現(xiàn)在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你應該能感同身受!你與沐風一樣是求而不得,你這些天纏著歡歡不也是自作多情?”
“慕里,一碼事歸一碼事。”
“哼,一群冷血動物。”
說完這句的慕里隨即就退了群。
他對我們這群人很失望。
失望到不愿再待這群里。
我心底暗嘆,其實慕里又有什么錯呢?
他只不過拿沐風當自己的朋友。
可是席湛又有什么錯呢?
大家都沒有錯,只是執(zhí)念不同,朋友圈不同,大家?guī)偷娜瞬煌,說到底道不同不相為謀,而我和慕里……我想起偶然遇見的幾次他對我的冷臉,他對我一向是看不慣的。
因為赫爾,因為沐風。
他的朋友都因為我的存在而過的艱難和不開心,特別是沐風,她的命已經(jīng)盡了。
可是我又有什么錯呢?
是LG一直要針對我。
又不是我去招惹的LG。
我深深地吐口氣放下手機,這時城堡那邊的管家給我發(fā)了消息,“明天我會親自送那個小孩到梧城,時小姐,還有什么安排嗎?”
我回復道:“一切平安!
我下午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顧霆琛的兄弟、那個叫阿盛的男人究竟是誰刺殺的!
因為比顧霆琛還厲害的男人寥寥無幾。
而我了解的顧霆琛不會一直坐以待斃。
他一定在尋找某一個時機。
我閉上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盲人姑娘,阿盛保鏢,被自己雇主刺殺……又會是誰呢?思來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人!
那就是荊曳。
荊曳是保鏢,他對這個行業(yè)應該算得上了如指掌,一些大人物的身側有哪些保鏢他應該有所了解,想到這我打電話聯(lián)系了他。
他接通電話恭敬的喊著,“家主。”
“荊曳,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他客套道:“家主請說!
“你對保鏢這個行業(yè)了解多少?”
“我一直都是做的這個行業(yè),對這個行業(yè)百分之八十的事都知情,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認識,因為大家私下也都會有個安保群!
我疑惑的問:“安保群是什么意思?”
荊曳的氣息突然不穩(wěn)道:“別鬧。”
我一怔,荊曳趕緊道:“抱歉家主,我在家里,她在…這里,我馬上到陽臺與你聊!
荊曳口中的她指的是赫爾。
而且他們此刻……
我臉微微一紅,覺得自己煞風情。
“就是同一種行業(yè)的人都會聚集在一起溝通,現(xiàn)在通訊發(fā)達,所以私下有個微信群!
荊曳緩了口氣繼續(xù)解釋道:“原本席家禁止我們在這種群里出入,但自從老家主去世之后談負責人就吩咐我潛入進去,每天都能聽到很多新鮮事,所以了解甚多,家主突然問我這個做什么?你有什么困惑的地方嗎?”
“我想打聽一個人!蔽业。
“家主請說!
“我不知道他具體的名字,但我聽別人稱呼他為阿盛,他之前退過伍,還有個盲人未婚妻,他的好兄弟是顧霆琛,你知道他嗎?”
荊曳猶豫,“阿盛……”
察覺到他的異常,我問:“你認識?”
“退過伍,盲人未婚妻,顧霆琛……種種結合之下,我猜家主說的應該就是……”
荊曳突然猛的頓住。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
“抱歉家主,我認識,但僅限于認識,因為當年我們簽了保密協(xié)議,絕不能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討論阿盛,否則將會被誅殺!
荊曳說的非常嚴重。
而且保密協(xié)議……
誰敢讓席家的保鏢簽約保密協(xié)議?!
除非是席家自己!
我直接問:“是我父親還是席湛?”
荊曳困難道:“家主,這事為難我了!
“荊曳,我現(xiàn)在是席家的家……”
荊曳奇跡般的打斷我道:“家主,事情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保密協(xié)議都簽了,我以及還有其他三個人都被監(jiān)視著,協(xié)議里清楚的寫著,倘若此事被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我們都會被盯上,這個事并不是因為你是家主就能改變的……家主,當年有太多的隱情,有太多的真相被掩埋,你不該去探索!
除開荊曳還有其他三人認識阿盛。
究竟是怎樣的隱情讓他們如此保密?
我沒有從荊曳這兒問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但我能肯定想藏真相的人是席家自己!
席家曾經(jīng)是誰做主?!
無非是我的父親以及席湛。
他們?yōu)槭裁唇勾蠹矣懻摪⑹ⅲ?br />
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苗頭,這件事不僅荊曳知情,還有席家的總負責人談溫以及席湛,他們兩個人肯定是知道隱情的。
而且荊曳非常明確的拒絕了我。
哪怕拿家主的身份壓他都沒有用。
那我找談溫肯定是一樣的結果。
如今就只能問席湛。
倘若這件事就是他安排的呢?
我去問他豈不是戳他的隱私?
這三人我到底該找誰下手?
思來想去就只剩下談溫。
因為我把席家的權勢都給了他。
他這輩子唯一忠誠的人只有我。
倘若這件事他還像荊曳那般隱瞞我,那我選擇的這個人就不合格,我并不是想為難他,而是他的立場他絕不能隱瞞我任何事。
我想了很久才聯(lián)系了談溫。
他接通問道:“家主有何事吩咐?”
“阿盛,你認識嗎?”
(未完待續(xù))